要是大秦有大烟草的话,宋暖都以为他是抽了大烟吸了毒的,这模样不是抽大烟就是在赌场赌了几天几夜没合眼呀!
宋暖跟哥哥打了个眼色,宋时庭秒懂。
随即跟那王掌柜说:“你先去取来账薄。”
“账薄?”那王掌柜心中吃了一惊!他哪还有什么账薄?自从去年年底他深陷赌海里去,就把管账的先生辞退了,之后再也没有计账。
因为账房先生的月例可是不少的,如今店铺里横竖没什么进账,能省多少是多少。
这王掌柜侥幸的想着等把输掉的公款赢了回来,再找个新账房先生把差额补上就行了。
横竖主家离得远去年年底又刚查了账,要查账也得到今年下半年的。
他哪想到自己是逢赌必输,越输就越想赢也就越要赌!
时到如今短短的半年光景,就把个生意红火的粮食铺子变成了生意潇条,门庭冷清。
仓库里的存粮也都被他拿去抵赌债,变得空空如也、、、、、、
把个宋时庭都听得哭笑不得。
当初娘就不同意用此人做掌柜把店铺交给他掌管的,是爹拔不开面子说这是他远房表姑的儿子。
“总归用家里的亲眷比找外人管铺子放心。”这是当初爹跟娘说的原话。
宋时庭当年就站在爹娘身旁可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呵!亲眷?”此时的宋时庭恨极了这两个字。
先是远房表叔一家差点害得他名誉扫地甚至连命都没有!
还有他那每年都去丞相府里打秋风的女儿宋美芸,痴心妄想着暖儿的未婚夫七王爷做他的侧妃!
再有“聚福楼”的同宗宋掌柜以及此时的王掌柜竟然连账薄都没有了、、、、、、!
“哈哈!都是宋家亲眷!”宋暖也无语的苦笑着对二哥说道。
“嗯,这就是爹所说的用家里的亲眷比用外的人强的后果!”宋时庭也无奈的对着妹妹说。
“送官吧。”宋时庭长身玉立,一手撇在腰后,一手挥舞着。
一直跟随在宋暖身旁的玉珠玉竹闻声,二话不说,走上前来扭起王掌柜的手臂找来绳子把他先捆起来。
“诶诶?二少爷饶俺这回,等俺去‘连胜赌庄’把钱赢了回来!”
“嗤!”宋暖无语。
“俺可是你表叔呀!你们兄弟二人可不能这样子对俺呀?”
“唔!”
这王掌柜还待说些什么,被玉竹顺手拿起块脏抹布塞进他嘴中。
“去聚福楼把他跟宋掌柜一起送官去!”宋暖吩咐道。
宋时庭站在一旁,满是欣赏他家暖儿长大了,遇事很有主见,且干净果断!
很有七王爷萧景睿作派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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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天暗了下来,“暖儿,天色已晚,‘如意布庄’明日再去吧!”
“没事,明天还有仗要打,总不会这‘如意布庄’也跟那俩间铺子一样问题大大的?”
“你个小精灵鬼!”宋时庭好笑又无奈地伸手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尖。
那间卖布的店铺就座落在靠近县衙旁。
那座铺子的掌柜当初可是娘亲自己找的外姓人,去年宋时庭查账时心中还不禁称赞:经营得当、记账清楚!
门前牌匾竟然也是挂着“如意布庄”四个大字只是比京城里的“如意成衣铺”差了个字。
估计也是个女掌柜吧,宋暖心想。
“咦?是二少东家来了?”他们兄妹一进门,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打扮得体的妇人迎了上前,含笑对着他们一福打着招呼。
“嗯,纪姨辛苦了。”宋时庭客气的说道。
那纪掌柜把他们兄妹领进柜台里的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手执茶壶给他们兄妹倒了两盏茶端到他们面前。
店铺有两间都是通连着的,一间是专营粗细棉布,平民化销售。
一间铺子全都是绫罗绸缎那都是富人们前来购买的可算是高档经营。
店里都是干净清爽,布匹也都码得整整齐齐的。
店内伙计也都是笑脸迎客,服务态度都是不卑不亢的。
宋暖一见就知道母亲没找错人,这简铺子经营不错,想这掌柜的人品应当没问题。
但也要等看完账薄再做评价。
宋暖接过纪掌柜交到她手里的账薄仔细的看起来。
“三公子您可以先把账薄带回去看,明天派伙计去府上取回不迟。”那纪掌柜看天色已晚,担心着宋暖一时半刻看不完。
宋暖笑了笑说:“没事,一会就好。”
依旧从江夫人送给她的拎包里取出专用笔和纸,飞快的掀开账薄的纸张,一目十行的边看边在纸上记着。
宋时庭则悠闲地喝着茶笑眯眯的宠溺地望着正在看账薄的妹妹。
那纪掌柜看着宋暖虽然生得胖嘟嘟的,却依旧绝色风华,特别是那双眼眸生得是霞光荡漾,眼波潋滟!
这哪像个年少的公子,到像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小姐!
跟他二哥相比明显的少了许阳刚俊气多了些阴柔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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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没动歪心事,账也记得很是分清,一目了然。
所以宋暖也是很快的就看完了账薄。
账薄基本没出入,就是账记得有些繁琐。
宋暖在京城自家店铺也看了好几家,都是如此繁复锁碎的记着账。
宋暖让记账的女账房走近她身旁,她一一指点她记账的绝巧和门道。
那女账房先生虽然岁数不小,估计也有四十多岁,听那纪掌柜尊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