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也想早点结案,他个小小的县令却高坐大堂之上,而众臣之首的丞相大人却还站在大堂中。
你让县令如何不想快点审完结案,他可是如坐针毯啊!
他使眼色让师爷去搬张椅子过来让丞相大人坐,谁知宋丞相竟然说:“不用,可不能坏了规矩,此地是你的地盘,你最大。”
并且案件很明了,活生生的一桩诈婚不成,谋财害命之案。
可那人犯宋兴旺一家是死皮赖脸拒决认罪,正在这时,就见一差役从大堂外走到师爷旁耳语。
只见那师爷吃惊的点着头,赶紧起身走到高堂上县令身边,小声道:“昨宋二公子叫差役去查那‘连胜赌庄’,谁知那赌庄的东家竟是这宋兴旺。”
县令大人也是很吃惊,就问师爷:“那‘连胜赌庄’掌柜的带过来吗?”
“就在门外候着。”
“啪!”县令大人又是惊堂木一拍,但此时拍惊堂木的声音可没从前那么响得人吃一惊的。
你想啊,宋丞相可站在大堂上呢,你这用劲一拍那是吓人犯的可不是用来惊吓宋大人的!
所以这惊堂木只轻轻的“啪”了一声响。
“来人,把那‘连胜赌庄’的掌柜带上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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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丞相正奇怪周县令不再继续断案,转头却与师爷窃窃私语。
正准备责问时,就见那县令又是惊堂木轻轻一声响:“带那‘连胜赌庄’宋掌柜!”
宋丞相又奇怪了,案子还没审结束怎么又参合什么“连胜赌房”的事呢?
宋时庭可是了然的,本来就是他们叫那周县令派铺快去那赌庄明查暗访的。
就是没想到这桂原县衙的铺快查案还真是很给力的,不到一天就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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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昨晚宋时庭也已派小厮小春跟宋暖的侍卫杨耀等人先去那“连胜赌庄”打探。
聪明如宋时庭,这桂原县城赌庄好几个,王掌柜自从来到他家‘立发米铺’也有好几年了,怎么以前不去赌,便便去刚开的‘连胜赌庄’去赌呢?
别说什么是巧合?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他家这‘立发米铺’规模可是不小,别看前面只有一大间门面房,那里面可大了去,当放粮食的仓库就四所。
仓库堆满时能存粮十几万石,单看守仓库的伙计就有十六个,分两组,每组八人轮番巡视。
昨天跟妹妹去后面仓库竟然没见一个看守仓库的小厮!
不说账房先生不见了,连二掌柜也没影子!
他家这粮食铺可不是单纯卖粮食的,主要是存粮。
为防不时之需,有个天灾人祸什么的拿来救急的!
这也是宋丞相所说:“用家里亲戚比用外人放心”的理由。
这十几万石粮食就这么悄没声响的输没了,谁信呢?
还有那账房先生跟二掌柜店铺里出了这么大事,他们就是联系不了主子,可这‘聚福楼’跟‘如意布庄’都是主家所开,他们难道不会去报个信?
再有这宋家的祖宅还在这呀?
还有奇怪的事,是‘聚福楼’跟‘如意布庄’都开在这小小桂原县城最繁华的立发路上,这俩个铺子的掌柜竟然不知道粮食铺被搬空的事件,只是以为王掌柜经营不当,导至生意萧条。
宋时庭感觉到那王掌柜不是那好赌之人,奇怪着怎么才半年就深陷赌场而不顾店铺?
估计是有人盯上了他家这粮食铺子。
昨王宋时庭让王耀李林假借外来客商的身份前去赌博,输了银子还出手大方。
竟让他们打探到那赌庄宋掌柜有个相好的女人就住在赌庄旁边的胡同里,而那宋掌柜每日赌庄打烊后都会去那相好家留宿。
于是几人就在那宋掌柜半夜去那相好家时半道将他拦下,把他哑穴一点,带到城外小树林里审问。
别看这宋掌柜人模狗样,却是个怂人,经不住吓也怕挨揍。
就竹筒子倒豆子的都一一招来。
等小春等人夜里回报给宋时庭时,气得他牙根痒痒的骂了句:“真是卑鄙无耻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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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铺快把宋掌柜带上大堂时,那宋掌柜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他昨夜先是被人捆到城外小树林里一顿恐吓,还好他服软,没怎么受皮肉之苦,可早上天一亮,他还没睡醒又被铺快拿住,关在屋里盘问。
唉!他的小心脏哦、、、、、、
“堂下何人?”县令是明知故问,例行公事。
“小的是‘连声赌庄’的掌柜宋兴财。”那平时滴溜溜转着的精明小眼珠子,此时也是无神的暗淡下来,人也软趴着在那。
“你可知本县令带你来何事?”县令大人高声喝问道。
“小、小人不知。”略有迟疑的答道,转身又望着跪在那边的东家宋兴旺一眼。
抬头又望着原告石那边锦衣华服,气势摄人,矜贵非凡不是丞相大人还能是谁呢?
心思阴毒,行事狠辣高大壮实的‘连胜赌庄’的宋掌柜,在赌庄但凡有人输了钱管他借印子钱没还或是输惨了做老千,不是被他让人剁手剁脚指,就是逼迫他们卖田卖房,甚至于卖儿卖女!
此时一见宋丞相在此,怂得竟然吓尿了!
顿是一顾难闻的骚臭味在县衙大堂上弥漫开来。
宋暖无语,只得打开手中折扇,掩住口鼻。
“不从实招来可是要大刑伺候?”县令大人高声威吓道。
这可是古时候县太爷审问人犯的杀手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