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丞相一听女儿说起小儿子宋时敏时,懊恼的使劲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忙撩起衣袍拉着宁太医的手跨着大步就往小儿子的麒麟院赶去。
此时的宋丞相简直是后怕自责极了!
心中想着就是自己死了都没脸去见他心爱的妻子孩子们的娘亲!
举手推开虚掩着的院门,见院中是一片杂乱的景像。
树叶满院飞。
小厮奴仆一个都不见。
寝室中只剩下个又胖又黑小小的人儿躺在床铺上等死。
他那如玉般粉硺聪慧的小儿子变成如此模样!
宋丞相此情此景是心如刀割般疼痛!
恨不能把那使作俑者剥皮抽骨,食其血肉而心甘!
小儿子宋时敏比女儿宋暖中的毒还要严重。
他都已经昏迷一天还没醒过来。
他们给他下的毒比宋暖的毒量要多一点。
那春秀是怕毒不死这粉硺聪慧的小少年,下手竟如此狠毒!
再加上姐弟俩的承受能力不同。
宋暖天天都在闺房里,自从中毒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有俩个忠心的丫头替她解闷。
可小小的少年宋时敏就不同了。
年纪还小,受不住打击。
去年刚失去疼爱他的母亲,现如今关爱他的父亲又对他不闻不问。
且得了这种怪病,变得丑陋不堪,去书院又遭受同窗所嗤笑,只得独自关在家里忧闷着。
哪想到这俩天,甚至连院子里伺候他的小厮嬷嬷们都被顾管家给支开了。
堂堂丞相府的小少爷,从昨儿到今天连口水都没人倒给他喝!
这要不是姐姐记挂着他,让爹爹带来宁太医替他看病。
怕是不被毒毒死,也会饿死渴死!
宁太医把好了脉叹了口气说:“唉!令公子中的毒比令千金还要严重!”“过了今晚可就药石无医了。”
跟着又手捻他那花白的稀疏的几绺胡须,抬了抬头自信的说:“还好还好,也算贵公子命大有造化,命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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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宋暖喝了药,睡着了。
七王爷留下他自己府里的玉珠玉竹跟嬷嬷们,交待她们要小心仔细的服伺宋暖。
然后让张侍卫把捆着的春秀母女和顾管家押到惩戒院,扔到地上。
惩戒院是丞相府里专门用来惩罚那些犯事的下人的,一般每个高门大院都会有这个所在的。
七王爷跟刚从小儿子那里出来的宋丞相端坐在大厅上。
被扔在地上的张春秀趴伏着身子是哭哭啼啼的大声喊冤:“老爷,奴冤枉啊!”
“冤枉?那小姐和少爷的毒是谁下的?”宋丞相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厉声喝问!
“是,是顾管家让下的毒!”
那春秀在宋丞相凌厉的喝问下,吓得一抖!
又望了一眼同样端坐在高首的冷厉如神袛般的七王爷,双眸正像碎了寒冰的望着她!
此时的春秀被高坐上首贵如神邸俩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笼照下,不由得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知道大势已去,赖是赖不掉了。
无奈之下只好紧咬顾管家把责任推给他。
好让他替她们母女做个替死鬼。
只是她想法太天真可笑!
她个使作俑者,还想脱罪,置之身外?
把天潢贵胃的七王爷跟大秦众官之首的丞相大人当傻子?
“这,这——?”就见那跪趴在地的顾管家抬眼望了望春秀,又转头望了一下她的女儿宋苹。
叹了口气,心如死灰。
“罢了!只能先护着她们母女,我一个人把所有的罪过都包揽下来吧!”
“老爷,老奴对不起您,对不起小姐和少爷。是小人鬼迷心窍一时糊涂作的恶事呀!”
说完趴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想把罪一人担起来以保她们母女无事。
想得美!
七王爷冷眸瞟了那宋苹一眼,就见那自以为是宋丞相种的小女孩,还不服气地挺着个小身板。
这小脸蛋儿跟那顾管家不妥妥的是一个模样吗?
常言道:纸是包不住火的!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着清。
说的就是此时的宋丞相跟七王爷萧景睿。
那七王爷一见那顾管家和宋苹的模样,妥妥的是一个模子塑下的。
这可是明晃晃的给未来的岳父大人戴了个绿绿的大帽子!
七王爷不厚道的忍不住微抿下唇,瞟了身旁端坐的丞相大人一眼。
心里暗暗吐槽着:这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这样迷糊的!
看来不用点狠招她们还想蒙混过去,还奢望把自身撇开过去,做梦吧!
于是七王爷大声一吼:“来人!把这谋害主子的奴婢母女押送到边关大营充作军妓!”
杀头不过头点地!
这送到边关大营充作军妓可就是炼狱般煎熬!
“别,别呀!”
那春秀顿时吓得脸色苍白,慌忙爬起来对着宋丞相磕着头哀泣着说:“老爷!求您饶了奴家啊,宋苹可是您女儿呀,是您亲生的闺女呀!”
“呵呵!”
七王爷冷笑着,今天总算见识了如此无耻之妇,恬不知耻!
那宋苹就算真是丞相的种,可也是庶女。
她这谋害嫡女也是死罪一条,何况还是假的呢!
其实当初春秀作赖宋丞相时,丞相大人只顾着自责,没静下心来细查。
凭他那智商跟手段,会很快查出端离的。
等春秀生了孩子直到长大,他都没正眼瞧过她们母女俩。
又怎么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