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扒鼎沿儿问了问,往怀里一撒,鼎侧歪着,右手单找支着的那只鼎足,往起要勃:“嗨!”双手举起来啦:然后放回原处。“该我啦!”李文才也举起来啦。齐德志、尤富广、秦仔玉、尚元培部这么举起来的。到了程铁牛这儿,举起鼎来还在汉白玉石座儿周围绕了一个圈儿。徐德说:“瞧我的!”走近鼎前,也是搬鼎洽几抓鼎足儿,叫声:“起!”他稳住了分量,放开左手,单臂一推,就把鼎举起来了,外带着绕鼎座儿走两圈儿,放居原地。刘奇过来,照样儿单手举鼎,绕鼎座儿走了三圈儿。就剩下罗通了。罗通心说:又单手又绕圈儿,我可没这么大力气。象开头那样平平常常举起来,又未免脸上无光。罗通左手扒鼎沿儿一搬,右手找冲着殿里的那个鼎足儿,一按力把鼎举起来了,他把左腿往后一背,右腿一转,身子由背朝着殿门变成脸朝殿门,举起来的这个鼎也随着叭的一掉向,转得那么干净抹腻。再一转身,送回原位。武德天子脱口而出,喊了一声“好”!叫道:“福寿郡王程咬金,齐国公刘文静,看哪,小将们都力能扛鼎,何愁北国不灭呢?每人赏白银一千,彩缎两匹,留在武英殿考试兵法、策论,程、刘二卿主考,三日后在佼军场比武较量,联要为征北特开恩科,选拔挂二路招讨印武科状元郎。”“臣等谨遵。”李渊起驾回转**。武英殿内,由刘文静出题,十位小将各有一份文房四宝,每人一份卷子,限时交卷。象刘奇这样的就瞪若眼干着急了,徐德也差不多,只好交白卷,其余小将不过勉强而已。秦怀玉的卷子工工整整。唯有罗通,一份卷子讲论得头头是道,字写得花团锦簇,算是拔了尖儿。考试完毕,小将们领赏,各归各家。主考官评定考卷,这是刘文静的事儿。无非分出优劣,评个甲乙。留待较军场比武后一并回复圣命。然后各自回府不提。简断截说,这一天是武科比试正日子,程咬金、刘文静早就来到南门外校军场。头一天早有中军官给各府小将传了程咬金的话,辰时中开始选武科状元,小将们不许误了卯时中——在今天讲就是清晨六点钟―所以小将们陆续都到啦。校军场周围、路栅外头都有兵丁们护场助威。程咬金、刘文静登上将台:一正一副落了座。往台下看,好几十匹马,马上挂着军刃,估摸着人到齐啦,程咬金说:“来呀,把小将们聚到台上来!”中军官高声传话:“王驾有谕,众小将上台。”小将们来到台上行礼:“我等参见主考大人。”程咬金一瞧,个顶个儿都是扎巾箭袖,浑身上下紧衬利落。“少礼,站立两厢。”“是!”“叫你们上来,听我告诉你们。今奉圣命选拔武科状元郎,辰时开始,一共六十多名小将,不论武英殿见过驾或者没有去的,只要自己估量着够格儿,可以撒马当先,任凭哪位小将下场,一对一个,比上下,论高低。咱们把丑话说在头里,马上为赢,落马为输。可不许有人命。未临大敌,自相残杀,于本国不利。”众小将齐声说:“王爷,听明白啦!”“好,下台听令去吧!”“是!”小将们下台啦。程咬金可就跟刘文静嘀咕:“哎,罗通怎么没上台来呢?”刘文静说:“我也留神了,没有他。”程咬金心中明白;不用说,这位庄氏弟妹还是从中阻拦,这里头一定有事儿。只听阴阳官来报:“启察王爷,现在辰时将到。”那时候没有钟表,阴阳官专司时刻,他捧着炉,炉中点着了子午香为香制子,香着到什么地方为什么时辰。阴阳官报辰时到了,罗通还没来,这也不能耗着呀!“来呀!”中军官连忙躬身;“伺候王爷里”“传令开考,我要亲自观看!”“是!”中军官走到台前,手中拿着一个旗子,四方形周围红边儿,白绸子心儿,上边有个“令”字。把旗子一摆:“下边听者:福寿郡王有谕,头通鼓响,东西两扇辕门大开;二通鼓响,旗森飘摆,绣带高扬;兰通鼓响,争先一扮汤,选取二路招讨印武科状元郎啊!”命令传下,咕噜噜噜噜头通鼓响,东西辕门大开;二通鼓响,将士儿郎晃动挫旗,高声呐喊:“看哪,谁能得着二路招讨印哪,选上武科状元郎啊!”三通鼓响,这就要看谁先下场啦。三通鼓响过,还没有人下场。怎么呢?六十多位小将素常在校军场一块儿练武,谁有什么能耐,彼此都明白。识时务的就不撒马啦。连最优前十名里头的李文才、齐德志、金光远都没动窝儿,心说:就算能耐顶得住,得了招讨印更麻烦;这回征北,能在军中为将就知足。要是都这么达时务还怎么选呀?有下场的。“待我来把这招讨印取了吧!”一催坐下马,哗吼螃嘟銮铃响,奔将台前边的场子当中来啦。程咬金在将台上一瞧,头一个撒马的敢情是程铁牛。心说:啥,就你这三招半还头一个儿下场?只见程铁牛在场中叫阵:“哪一个出来比试?咱要取招讨印啦!”尤富广乐啦;“哈哈哈!”一拱档,与往前闯,掌中擎五股托天叉来到当场,叫道:“铁牛哎,我不服你,咱俩比试比试!就你这三招加半招的斧子,谁还不知道吗?”这程铁牛一瞧是尤富广来啦,这二年俩人老在一块儿练武哇。“哇呀呀!你托我的底,我算输啦,回见吧!”铁牛拨马又画去啦。程咬金一瞧,心里有气:出来得快,回去得也快!就看场中尤富广一拍马啪啦一转弯儿,哗喂嘟銮铃声震,叫道:“哪个过来比试?”有人喊:“吠,尤
状态提示:17殿前举鼎初试小将 马上交锋再选元戎--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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