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长,陡然发生的一件事打乱了原本平静的生活。这日叔宝下学回家,看到几个官兵正在调戏一个少女,少女惊慌失措,拼命躲闪,而想要将女儿护在身后的少女父亲竟然是叔宝学堂的夫子——胡老师。叔宝义愤填膺,上前喝止。那三个官兵见他人小力微,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没想到叔宝一出手,靠着人小的机智灵活,趁着官兵们疏忽大意,竟将几个官兵立马绊倒在地。周围的百姓都情不自禁的鼓起掌来,兵头灰头灰脸的地爬起来,喝道:“全部不许鼓掌,放下!”指着叔宝道:“小家伙,有两下。你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你不死!”叔宝一脸正气,指着兵头道:“如果你今天也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绕你一命!”周围的百姓立即欢呼起哄。“小家伙,找死!”兵头扑上来想抓住叔宝,却被叔宝绕到身后,屁股被踹了一脚,跌了个狗j□j。兵头恼羞成怒,恶狠狠地再次扑上来,掐住了叔宝的脖子。兵头的手越收越紧,叔宝脸色紫涨,命悬一线。正在危急关头时,卖柴回来的咬金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急,不由分说就上前从背后箍住了兵头的脖子往后拉,救了叔宝一命。兵头转过身来对付咬金,却被咬金支住了双手,动弹不得。虽然两人僵持着,但兵头却越发恼恨,今日若是连这两个小孩都对付不了,传出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忙喊愣在一旁观战的两个同伴:“快过来帮忙,快……”两个士兵如梦方醒,一人一边上来架住了咬金,让兵头有了喘息的机会。兵头又焉能放过这报仇的时机?刷地拔出刀就要当头劈下。不过他低估了咬金的力气,咬金死命一挣扎,竟从两个士兵手里挣脱,先前一步用砍柴的斧子砍进了兵头的心窝。兵头一倒,所有人都愣了。百姓们不愿惹祸上身,纷纷惊叫着作鸟兽散。咬金还呆在那里,双手颤抖着,喃喃道:“杀人了,杀人了怎么办啊!”叔宝忙喊道:“快跑啊,快跑!”咬金清醒过来,趁着混乱和叔宝一口气逃回了家。咬金因为心慌意乱,差点把在院子里的程大娘撞倒。程大娘见他一副没长眼睛的样,正要呵斥,可看他面色惊慌,衣服上又血迹斑斑,不禁吓的呆住。宁氏这时也发现了,忙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叔宝喘着粗气,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正走过来的秦安听到了,大吃一惊道:“杀了兵头?那可是要砍头的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程大娘最怕砍头,程家九代就程咬金一根独苗,若是把小命都玩丢了,她怎么向程家列祖列宗交代啊。程咬金却还在讲兄弟义气,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不关叔宝的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即遭到了程大娘的一记暴栗。几人一商量,决定让程大娘和咬金马上离开。恰逢此时官兵在外大叫着敲门,两人慌慌张张的什么都来不及收拾就从后门逃掉了。两人走后,秦安才让官兵进来,宁氏又花了几十两银子,洗脱了叔宝与这件事的关系。这件事给了叔宝很大的触动,他躺在地上,手枕在脑后,望着天空发呆。他的双锏被插在一旁。秦安走过来,“叔宝。”“哦,安叔。”叔宝应了一声,却没有动。秦安蹲下问道:“练功练累了?”“安叔,我有个问题想不通。”“什么,你有什么问题啊,说。”秦安干脆也坐到了地上。“安叔,我在想,假如不是我出头,咬金就不会杀那个兵头,那他就不会逃亡,娘也不用花钱来救我。虽然那个兵头做的不对,也罪不至死,我觉得我好像连累了好多人。”秦安微微吃惊,他没想到叔宝小小年纪竟能想的这么深刻。他微一沉吟,柔声道:“假如咬金不救你,死的那个人就可能是你。他这是见义勇为,只是出手的时候太重了一些。”“安叔,你教我们学武功要行侠仗义,那我和咬金的这种做法算不算是呢?”“行侠仗义的意思是不顾自己的利益,去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假如昨天出手的那个人是官差,死的那个兵头他也有罪,不但有官理的支持,还有皇法作为理据。”叔宝点点头,他一骨碌坐起身道:“那我明白了,这就是娘为什么要我努力读书,努力练功,将来考取个功名的道理。”秦安拍拍叔宝身上的灰,笑道:“这就对了,你要记住,官做的越大,你就越有能力去管那些更多更不平的事,但是有一点,光靠权力是不行的,你自己呢要努力,不然的话就是白出头,到头来不但管不了,反而还白白的送命,知道了吗?”叔宝一脸坚定,“是,我做了官,就有机会接近杨林,为爹报仇。”白驹过隙,当年的小叔宝已经长成为一个眉目俊朗,器宇轩昂的青年。大院中,他的身影犹如矫健的骏马,腾挪跳跃,轻盈娴熟。两只锏在手中舞得飞快,只见一团金光。现在的叔宝已成为历城总捕头,乐善好施、行侠仗义、至真至孝,尤其爱结交各路朋友,经常到镇上贾家酒店和大家谈论江湖逸事,若有外地英雄路过,必邀同座,如遇困难者,必赠以金银或施以援手,以至于在黑白两道都人缘极好,如古时拥有食客三千的孟尝君一般,人赠外号小孟尝。小孟尝的名声渐渐传扬在外,享有盛名,很多人都慕名结交,虽时有骗财,但他却不以为意,依旧真诚待人。虽然叔宝心胸开阔,开朗乐观,但这么多年来,他仍旧没有忘记报仇,什么都可以改变,就是不能改变他报仇的决心。于是,他把锏法练得异常熟练,就等待着时机的到来。今日是秦彝的祭日,叔宝到街上买了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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