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嫡这一番话却是说的也很有分量。
要知道那黄龙道人生前也是九州之中有名的散修,一壶“黄粱一梦”可是引得无数人觊觎。而黄龙道人身后的数条神龙更是一个天然的宝库,不知道多少人对之垂涎三尺。而罗英嫡不仅在东拉西扯中巧妙地把自己与黄龙的关系说的亲密无间,而且还将自己摆在了与黄龙一个级数上,自然显得他身份也是足够尊贵。
更为巧妙的是,罗英嫡还连消带打的直接开口要拿这听风蛊一用,自然是将这无忧谷主挤兑的说不出话来。要知道这听风蛊虽然仅仅位列第三,却也算得上是上古奇蛊之一,即便不曾位列三十六奇蛊之一,却也不是寻常之物。更何况这听风蛊乃是无忧谷主这次拿来招揽高手的宝贝,又如何肯轻易借出。
果然,被罗英嫡这么一挤兑,那无忧谷主顿时哑口无言。便在这时,那一直不曾出生的洱海客同党却是忽然插话道:“那听风蛊我也看上了,却不能让你现在借了去。”
那无忧谷主听了,却是连忙向那人投去眼神,不想罗英嫡却也没打算真的要强求,此时更是借坡下驴道:“我何时说过要白拿了,自然是要顺手将事情办了才取。如今说出来,不过是要让大伙知道此物被我看上了而已。”
说道此处,罗英嫡忽地霸气道:“至于你这藏头露尾之辈看不看上又与我何干!你若是不满,日后自可去与黄龙说去,我却懒得理会你这等闲人。”
罗英嫡这番话看似是在阴战,却巧妙地将黄龙道人搬出来挡在自己身前。那洱海客的同党听了果然不好再说,只是看向罗英嫡的视线却是十分不善,面色更是阴冷无比。
只是罗英嫡如今怕的谁来,便是连盘古开天地时的三千魔神他都见识过了,似这等鬼鬼祟祟心有图谋之人,他更是不放在眼中。
就在此时,那洱海客却是忽然开口道:“两位,两位,如今我等前来此处乃是为了相助无忧来的。如今外敌未去,却不能先生内讧。两位即便不看我的薄面,也请看在无忧这地主的面子,先行息熄火如何?至于这蛊虫归谁,待与那黑苗斗过一场后,自有交代。”
那无忧谷主此时却也连忙接话道:“洱海客道友这话说的极是。这听风蛊********,待与那黑苗斗过后,自有归属。不过我这可还有天下第一蛊不曾说明,两位莫非就不心动么?”
说罢,这无忧谷主已经一连串话出口,道:“我这蛊虫乃是一对,大的为雌蛊,小的为雄蛊。雌蛊叫时,头向既为方向;雄蛊叫时,声音则为距离。若是口鸣,便是以里计,若是振翅便是步数……”
说道此处,那无忧谷主便将视线投到手中蛊虫身上,面色古怪道:“而将两者结合,便是一件无主之宝的所在!而且,是真正的法宝,非是那等遍地可寻的破烂法器!”
“无主之宝!”
“能寻得无主之宝的蛊虫!”
这两个念头在所有人的脑袋里转了一圈后,大半人是将视线投向了无忧谷主手上的一对蛊虫,而小半人则是把视线集中在了罗英嫡身上。适才那蛊虫所示的方位与距离,岂不正指向罗英嫡!
便是罗英嫡自己也是愣了半晌后才回味过来,这才明白适才那一番变故的因果。只是他谨记自己邪修身份,又岂会出言致歉,反而语气阴森道:“怎的,尔等莫非想先杀人夺宝不成?我这圣君玺虽然方才入手还未来得及祭炼,可即便没有此宝相助,要杀尔等也与杀鸡屠狗无异!”说罢,罗英嫡冷冷一哼,天上顿时有惊雷落下,直接将他身后一株数十年的老树劈成两截。
旁人只瞧得见他冷哼一声就引动天雷,却未曾看见罗英嫡背负的双手却是悄悄地使出了《九天神雷正剑》的第一式。这《九天神雷正剑》原本就是道法,他自然无须以冲霄剑为引。只是如今以指作剑,虽然同样引动天雷,只是威力却是尔尔,拿来唬人可以,但用来对敌却是不够的。
只是旁人如何知道这般多内情,只是见得他如此厉害,那些心有异念的人顿时就打了退堂鼓,而那两个伺候的童子则是直接吓的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不过被罗英嫡这么一番示威,却是终于没人敢在小觑于他,便是那洱海客也是在他身上瞧了片刻就收回了视线。只有那女子却是观察了他良久,这才徐徐收回目光。
那无忧谷主一番计划却是三番两次地被罗英嫡打断,到的这时候却是也没了兴致,干脆道:“此蛊虽然不是上古三十六奇蛊的第一,却也在前十之列,唤作千缘蛊,意为有此蛊相助能得千次仙缘。只是这一对蛊虫实在是太老了,也不知道活了多久,寿元也不知道还剩下几何。不过想来再助诸位寻得两三件重宝还是足够的!”
说罢,这无忧谷主却是将三对小玉盒同时举起,大喝道:“此等重宝唯德高者居之。诸位若是想成为宝贝主人,便须得先助我无忧谷赢得两日后与黑苗的比试!介时,我必当公平以对,不论是谁,皆以功劳为准。若是我无忧有半分徇私,便天将神雷将我无忧劈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入轮回!”
这无忧一番话说的深情意切,更是发下重誓而不留后路,顿时引得人人动容。只是却也有人面色古怪的看了罗英嫡一眼,却是想到了之前那一道突然落下的天雷。
罗英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