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嫡这一句话当真是让端木雄和黄明德傻在了当场。
不禁在于罗英嫡一口道破了四百年前的真相秘密所在,更关键的是罗英嫡自称手中也拿了一份天地气运!
清醒过来的黄明德顾不得维持师长的威仪,一把拽过罗英嫡来,恶狠狠地瞪着这个不肖弟子,声若雷霆地喝骂道:“小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小小天地气运,怎可能接触到天地气运这等事关天地的要命玩意的!今日你若不说出个子午寅卯来,小心我直接将你革出门墙,让你做修真界的孤魂野鬼!”
须知中原汉人的传承中,最重的就是纲常lún_lǐ。若是罗英嫡当真被革出门墙,只怕就要成为修真界的过街老鼠,便是魔教中人都能出言嘲笑他一番。由此可知,此时的黄明德当真是出离了愤怒,甚至恨不得能一剑将罗英嫡斩成两截,然后看看眼前这小子的脑子里是不是塞满了豆腐!
这可是天地气运啊,要命的天地气运啊!
想到自家一众师兄弟为了这份天地气运煞费苦心的演了四百年的不和,想到整个丹乾山都可能随着天地气运的转换而陷入灭顶之灾,黄明德心里就说不出的沮丧。谁想到好不容易选了个能挑大梁的后辈,却被告知这人身上的天地气运比掌教师兄还重!
这简直就让师兄弟几个人这四百年的谋划成了天大的笑话!
“小子,这天地气运乃是我等修仙界最想得,也最怕得的东西。以你此时的年级,怎可能得天地庇佑。”端木雄斟酌着词句,徐徐道:“莫不是你为了诓我与你师尊的话,故意说来唬我们的吧?”
边上黄明德听得此言,顿时犹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却是精神为之一震,只是急道:“不错不错,必然是这样的。这小子下山历练不过两年,下山那会连人脉都才开,御剑都不稳呢,如何能有这等本事让天地青睐于他。必然是说谎骗我们呢!”
只是罗英嫡却是笑出声道:“黄师,师伯,你们又何必自欺欺人。你们既然知道我下山历练才两年,如何会不明白若非我得了天地气运庇佑,又怎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修炼到眼下这番境界。”
说到此处,表面故作大笑的罗英嫡却是在心中叹息道:“若是我前世的记忆早复,只怕不用两年我都足以超过眼下了。只是这事却是不能告诉你们,否则怕是多生事端,说不得你们还要被我牵累。”罗英嫡却是想到了胡玉儿当初那副浑身瘫软的样子。
不过正是因为罗英嫡的隐瞒,端木雄与黄明德却更是无言以对了。在两人的认知中,除了受天地所钟,便是最最优秀的人才也断断不可能在两年时间内成长到眼下这等境界。甚至有整个师门在背后撑腰,都是千难万难——峨眉的那位林英霞便是明证!
室内寂静的许久,黄明德才终于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一脸颓丧道:“冤孽啊!我还说你跟掌教师兄有七八分相似,眼下看来应该说你和掌教师兄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才对,便是连被天地气运所钟都一模一样!连续两代杰出弟子都被这凡人朝廷的气运所累,难不成是天要亡我丹乾不成!”
罗英嫡却是面色古怪地看了如丧考妣的两人一眼,却是依旧不明白被天地所钟有什么大不了的。虽然经历的磨难是多了一些,甚至这磨难是一波接一波,便是让人连个清闲的机会也难有。可这种磨难经历的多了,成长自然也快了,往往是磨难越重战果就越发丰盛。
实际上,若非这种种磨难,他罗英嫡也断然不可能有今时今日的修为与境界。
况且气运在手,往往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只要自身素质过硬,便不要太过担心个人安危,往往到关键时候便能有所突破亦或者是遇上贵人帮手。
如此重要的修行帮手,若非太过虚无缥缈,可得而不可遇,只怕罗英嫡都要主动去寻了。便如当初那位“地上阎君”一般,若非机缘巧合地得了一线气运在身,以那“地上阎君”不行正道、专损阴德担只怕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说来说去,这天地气运原本应该是被无数人所求而不可得的好东西,怎么到了端木雄与黄明德这里,却成了一个大麻烦,甚至还是危及性命的大麻烦!
罗英嫡对此完全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之所以一直想要刨根问底,也正是源于此处。
斟酌半晌,罗英嫡却是干脆撇开自己那个只会恨天怨地地师尊,转而向端木雄行得一礼,随后才道:“恕弟子愚钝,依旧不明白师尊及师伯担忧之处。”说话间,罗英嫡却是屈指在代天玺上一弹,顿时就听得那代天玺中隐隐有真龙之吟传出,又有望天吼之吼叫声虚虚传来,让这室中的空气为之一荡,那阵阵酒香瞬间就净化一空。
“这是!”端木雄浑身一震,以一副不可思议地眼神看向罗英嫡手中的代天玺,最终却是眼神复杂地看向罗英嫡。适才罗英嫡屈指一弹后,实则除了罗英嫡外,并无人听得龙吟、吼叫之声。然而端木雄却能感觉到室内真元地剧烈变化,更能体会到一股威势自那代天玺中微微放出。
虽然这股威势力度极弱,但却让人不敢有半分小觑!
“你还真是……”端木雄说到此处是,却是突然有些卡壳,面色变得几变后,端木雄却是放佛老了好几岁般地唏嘘道:“让人意外啊!”
只是说罢这一句,这位执法堂弟子却是摇摇头,无奈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