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论如何,罗英嫡也是分得清敌我的,心里虽然在乱想,可手上却好似已经将剑气收回。
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却是又让罗英嫡惊疑出声,却是他发觉自己在运转真元时竟是比之之前要顺畅许多,适才仅仅只是一个念头便把真元收了回来。再一细想,却又想起自己适才刺出那一剑时,剑气含而未吐,凝而不散,深得庚金剑诀的要旨精髓,分明是在剑诀上又有精进。
再抬头去看,却发觉这演武场上只有他与守楼老人两个,又哪有尸王谷兴庆的影子。
“咦,那谷兴庆呢?适才明明还在此处的!”罗英嫡说话时已然抢上一步,将老人护住。
实则这时候罗英嫡已然觉察出了一些古怪,不仅是老人出现的时机,更关键是适才那股旋风出现的蹊跷,而且那谷兴庆似乎也有些古怪。此时想来,他虽然觉得那谷兴庆模样未变,可他分明未问道半点尸臭味道,就好像眼前的只是一个幻影一样。而且他的右手在与谷兴庆的战斗中明明伤的厉害,不想这会儿竟是跟谷兴庆一起消失了!
想到这些,他不由地放松了些防备,转而向身边老人问道:“老人家,适才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是那谷兴庆的魂魄藏入我神识中来了?”
老人呵呵笑了几句,却只是摇头。等罗英嫡又问了一次,他这才开口道:“少君前次不还觉得这演武场太空旷了些么,如今好不容易有人陪你在这演武,你却又开始计较了。哎,看来我这老头子不称职啊!”
罗英嫡听了,虽然还不是十分明白其中关窍,但是却也能知道适才他与谷兴庆一战果然是这老人安排的。
想及此处,罗英嫡却是忽然开口道:“老人家,莫非你能替我挑选对手不成?”
那老人家听了,乐呵呵道:“自然是不能的。不过……”
罗英嫡这话原本也不过是随口而出,根本没往心里去,初始听老人说不能时,根本毫无所觉。只是待他又听了“不过”两个字后,心中却是倏然一动,连忙转过头去。
“少君想要挑选对手,至少得见过对手的武器、功法这些才行。若只是听过名头什么的,小老儿可就没办法咯。”
听老人这般说法,罗英嫡心中不自觉就觉得欣喜异常,道:“若是如此,那烦请老人家帮我把我大师姐请来,我也好领教领教她的剑术。”
在罗英嫡认识的几个人里,蔺湘竹的剑术绝对是最高的,故此他想也未想便指名蔺湘竹。
不想他虽然想的好,可老人家却是摇头道:“这可不行。自少君开启第四条人脉也不过才一日有余,时间实在太短,适才少君与那尸王一战,已然将这座藏经楼储存的天地灵气损耗了许多,短期内想要再战却是不行了。至少须得再过三日才行!”
罗英嫡听了,心中顿时失望的很。
不过他很快又高兴起来,却是他已然从老人话里听出来了,他这次之所以能与谷兴庆一战,却是因为他开启了第四条人脉后,这藏经楼便能吸纳天地灵气然后存储起来,进而产生这等妙用。
他虽然不知道其中具体的关窍,但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功用,便已经足够让他欣喜异常:“如此看来,我之所以会心神不宁,看来便是着落在这演武场的变化上面了。只是不知我日后在开启其他人脉又会有什么心变化?”
胡思乱想了一阵,罗英嫡却是又向演武场边上的书架走去。
他却是记得自己曾想过要找一本新的剑诀修行——虽然适才他已经能用庚金剑诀幻化出雷蛇来,但是他心中却是知道这庚金剑诀终究只是入门的剑法,想要有资格与蔺湘竹以及狂威一战,光靠一套庚金剑诀却是不行,还得另外再找其他高级剑诀。
而到了书架前,他这才发觉,那书架上的剑诀原本不过是几本而已。如今随着他人脉逐渐开启,这剑诀也是多了起来,而且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他很快便选中了一本唤作《九天神雷正剑》的。
他的心法《九转真经》练到此时,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进度如何,只是每日里照着真经的口诀不停滴淬炼天地灵气日精月华。他如今仍然不舍不弃,实在是他还记得当日他一个人对付那僵尸将领时,他全力运转九转真经,竟是在那符箓上催化出了神雷来,如此一直记忆犹新。
虽然到了此时,他当初刚入仙途时坚持的许多已经被证明为谬误,可他却也还坚持着一些东西,例如为百姓他可舍生取义,例如雷电是对付妖邪的最大利器——这也是为何他会选择《九天神雷正剑》继续研修的缘故!
想法虽然有些幼稚,但是罗英嫡却是坚持。
在二楼演武场独自练习了一阵《九天神雷正剑》,只是他却始终摸不准门路,这剑诀使出来也是事实而非,根本不像剑诀上所说的声如雷霆,剑如雷光的描述。
好在他也知道自己此时不过是初练,也清楚这《九天神雷正剑》修炼起来,难度自然不能跟庚金剑诀这初级入门剑法相比,因此也不着急,只是细心品味,慢慢感悟。
如此,时间一晃而过,却是不知不觉又到了第二日,当被老人家送出识海时,罗英嫡却是猛地一拍脑门,懊恼道:“该死,却是又忘记问了。”
“师弟你适才说什么,什么忘记问了?”蔺湘竹奇怪道。
罗英嫡如何能跟她说自己是忘记问那位老人家的名讳了,只能随便扯个幌子岔开话题,只是蔺湘竹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