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鹃抿了抿嘴唇。
她知道,项安这话不是在问自己,因此没有回答。
项安也没等梓鹃回答,继续说到。
“俺知道他是大哥,自从在秦王宫地底下诞生起,他就是俺大哥。”
“俺从来都想要相信他,从来都相信。”
项安抓着湍驰缰绳的手微微颤抖。
“当初薛县,他说田假能在齐有布置,可安天下,俺信了。”
“接着巨鹿,他说章邯不死可帮他稳天下,俺虽然已经将那章邯杀了,但俺也信了。”
“后来咸阳,他要杀子婴,防备子婴手中还有神秘残留,即便俺阻止了,俺也还是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再往后,他分封天下,俺怒极,俺与他理论,他说天下属于人自己,不属于我们这样的救世机器,俺即便万分怀疑,后来回来之后,也仍信了。”
“但这次。”
项安的眼中带着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掉在了湍驰的毛发上,摔得粉碎。
“俺......真的不能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