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只是大学里的友情,还是珍贵的。譬如你今天为了舍友教训姚晶跟顾慧武,就很让人刮目相看。”
薛婉的声音清脆,此时带着柔声,有种特别的磁性。
可以达到广播社播音的水平。
“我很珍惜友情,毕竟到了社会上认识的朋友,很多都带有目的性跟功利性,只有在学校里,才会不带着目的去交朋友。”
至少他们宿舍,都是挺纯的。
就算黄侠家庭条件特别好,好到圃田老家的房子像是城堡,大家也没有特意亲近,彼此之间没有厚薄。
他跟晁代强这样的,也没有任何一丝的被看轻。
他特别感动,因为他深深地知道,人类的本性就是会崇拜强者而轻慢弱者,趋炎附势乃大多数。
能够不功利不势利的几个人凑到一起,真的是缘分。
他在夜宵档上,见识过太多的酒肉朋友,恨不得两肋插刀,但稍有风吹草动立马树倒猢狲散。
薛婉歪着头看了林羽好一会儿,似乎很意外林羽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你啊,心智还是蛮成熟的,可为什么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会让女生很无语呢!”
像是有些看不透林羽,又忍不住绕到林羽身前,一边倒退一边看他。
亮晶晶的眼神,像是带着透视眼。
林羽挠了挠头,咋解释啊!
总不见得说自己得了个系统,正被逼着一步步走向直男吗?
不,他现在已经是直男了。
而且全校知名。
好事之徒还在大肆传播。
他忍不住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薛婉,免得她还蒙在鼓里。
薛婉吃吃笑了起来,“早就知道啦!你是不知道学生们有多八卦。”
想想也是,毕竟进入大学之后,学业是依然紧张,而且还要在太多方面分心,肯定是需要点茶余饭后的安慰。
“姚晶那样了,我跟姚晶还被传过绯闻呢!”
说起姚晶,薛婉倒是维护了他几句。
“他人其实不错的,相处久了就能发现。”
林羽点头:“一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我是不会轻易撕破脸的,表面功夫我也会,我又不是只分黑白的小朋友。”
“嗯,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前托举都是姚晶来做,他明明很害怕自己手臂变粗,还是去做了手臂力量训练,就是怕摔到我。”
当然还有一层原因,就是让姚晶来托举,心里不会膈应。
薛婉说起这个,居然有点害羞。
原来她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
“其实啦啦操现在更多的还是追求动感和美感,并不是托举啊人墙啊之类的杂技动作。我们华夏女性偏保守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对了,你对跳舞的女生会有偏见吗?”
薛婉用手捋着头发,装作不经意的提问。
林羽笑了笑,虽然现在大学普遍世俗化,但学生的成熟程度也就那样,毕竟没有挨过社会的毒打。
薛婉的城府并不深,心思不容易猜,无非就是在意这一点。
“真正的舞者,在舞台上应该只有舞蹈本身。只要自己本身不存在任何偏见,就可以不在乎任何偏见。毕竟偏见会一直存在,广泛存在,无法改变。”
薛婉笑的眉眼弯如月,像是得到了果子的小松鼠。
“从小我家里就逼着我学乐器,我偏不,我就喜欢跳舞。”
看来薛婉家里条件不错,还能让她去学习各种乐器。
而他从小就已经需要为生活奔忙。
“那你家里不阻止你跳舞吗?”
“阻止啊!我还被打了,我妈打起人可狠了。幸好我爸疼我,每次都拦着我妈,不然我早被我妈打死了。”
林羽忍不住笑了起来,听她这语气,就像她妈妈真的是凶残无比。
“你笑啥?”薛婉恼羞成怒,作势欲打。
“这就要打人吗?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
小拳头在林羽眼前晃啊晃。
“你妈妈呢?我猜肯定不凶吧?”
林羽看她修长的手在眼前晃,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妈妈给他变魔术。
小羽你要乖,乖了妈妈就给你把外公变回来。
外公那时候从鹰国寄回来一大笔钱,而他妈妈就拿着这笔钱离开了,从此杳无音讯。
他无数次问过父亲这是为什么,但都没有得到答案。
只是不让他去恨他妈妈。
他不太愿意去回想这些记忆,每次都会以仇恨结束。
“你怎么了?”
“我没什么。”
林羽摇摇头,从回忆中挣扎出来。
“你作为一个新生,是怎么进人文学院女生部的?什么动机?”
薛婉显然意识到什么,立马换了话题。
“你该不会,也是冲着魏晴去的吧?毕竟她那么好看,又温柔,像个大姐姐一样。”
说到魏晴,薛婉脸上居然也是一副神往的表情。
“其实吧!我感觉我的确是个直男,所以打算去做点女生工作,广泛接触不同的女生,这样就能早日开窍,抱得美人归!”
“你还想广泛接触?哼!我看你是鸡给黄鼠狼拜年,有去无回!你是不知道单身的姐姐们有多可怕!”
这句话把她自己也说了进去。
于是看到林羽笑,她自己也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学姐你怎么还是单身狗?”
“您好,收割直男点数20点。”
薛婉发出了直男感叹。
“姐姐我太凶残了,一年打跑了十三个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