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丫丫把碗底舔干净后,就背着小布包。
牵着李郸道的手。
小布包里面是叫花鸡,留堂作业,头顶上盘旋着一青耕鸟。
“小啊小啊丫啊!炸学堂!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堂,老师不知道你来见我就跑。轰的一声学堂炸飞了。”
丫丫哼着歌。
李郸道感觉丫丫肯定是问题学生。
丫丫的蒙学老师开了个私塾,就在东街,老师不老,大概三十来岁,高大俊朗,没有娶妻,只有一个书童陪着,这书童长得眉清目秀,男生女相。
这也是李郸道放心丫丫被一个单身男老师教导的原因。
老师据说是竹林七贤之后,叫做刘乃盛。
反正没参加过科考,不过他爹就很有学问,但是也没有考试过,算是耕读传家吧,家里几百亩地,不必亲自动手,给人耕种就是,平时收收租子就行,开个学堂,也是继承他爹的。
李郸道把丫丫送到学堂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有一道清朗的书声:“道德仁义.非礼不成.教训正俗.非礼不备.分争辨讼.非礼不决.君臣.上下.父子.兄弟.非礼不定.宦学事师.非礼不亲.班朝治军.莅官行法.非礼威严不行.祷祠.祭祀.供给鬼神.非礼不诚不庄.”
就见那老师原来带着的人不止丫丫这么小的,还有十五六岁的也在其中,跨度之大,三四十个人,从四五岁到青少年都有。
那老师正在指导一个同学在读礼记。
见到门口带着丫丫的李郸道,于是到门口来:“你是李怡何人?今天怎么是你送她来上学。”
“他是我哥哥,我哥哥貌比潘安,看杀卫芥,才比宋玉,武比长恭,能文能武,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丫丫一连串的夸赞,叫李郸道快崩不住了,一是被吹捧得飘飘然,二是有些社会性死亡的尴尬,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么能耐。
刘乃盛呵呵一声:“你这个年纪,怎么不来读书?反而是你妹妹来读书的,大好光阴,难道都荒废了吗?”
刘乃盛又想想,突然道:“对了,忘了你爹是李福成,那就算了,回去吧。”
侮辱性极强!
“你爹当年就是我同窗,不过是我爹教的,他是学不下去的,想来,你估计德性跟你爹差不多了,唉!”刘乃盛道:“你爹跟我说家里有个小孩要来上学,我还以为是你,没想到是你妹妹。”
李郸道道:“你选择成为了一名教书先生,我选择成为了一名大夫,他选择成为了一个农民,我们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刘乃盛被一噎,道:“你家丫丫有些调皮,女孩子要安静些才好。”
“这不才送老师您这来了嘛!”李郸道笑道:“教不严,师之堕,我觉得可以留一些学堂作业。”
丫丫直接给李郸道踩了一脚:“哼!再也不喜欢你了,大坏蛋!”
跑进学堂。
李郸道顺着脚步把目光送进学堂,眉头一皱:“丫丫的同桌怎么是个男生啊!会不会早恋啊!”
想着丫丫这个成天想着吸阳气,y聂小倩,说不定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情来。
想想就感觉吃亏!
“那个啊,刘老师,你们这里没有女同学了吗?”
“没有了。”刘乃盛面无表情,就你一家送个野得没边的丫头来,一来就吓哭了这里好几个男孩。
不过有一点,刘乃盛还是比较认同的,丫丫很聪明,学一遍就会了,而教其他同学,一句话讲个七八遍,能把人气吐血,还是不理解,九头牛拉不回。
李郸道换同桌无果,再看看,没有一个比自己帅的,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个个都是歪瓜裂枣,丫丫应该不会品味,也就放心了。
况且丫丫跟着木椿子好像也学到了那么一两手,别人想欺负她,估计都不成的。
丫丫不欺负别人,那就无量天尊了。
想到这里,李郸道就跟着刘乃盛作揖道别。
刘乃盛感觉莫名其妙,这男娃子,长得丰神俊朗,就是有点疯了似的,刚刚又是傻笑的,又是愁眉苦脸,难不成是得了癔症?
送完丫丫上学,李郸道就去了药铺,结果李福成还没来开张,看来还在家里休息,难道昨晚伤了腰?
李郸道开了药铺大门,却见药铺里已经有了一个人。
正是那个夜里所见黄衣男子,所谓瘟神是也。
李郸道一脸防备:“你来干什么?”
“我来收回这件疫柜。”黄衣男子道:“这是件瘟神之兵,不可留在你这里。”
李郸道冷笑:“你这算不算是妄入人家,按律可是要分形的。”
“我自是不同,我是瘟神,我名册上的人大半都没死,按令,我应该继续布疫的,进你人家,破你家人安康,都是我的职责。”
李郸道想了一会道:“你是五方瘟神中央大总管,我也不跟你为难,但修行中人,都讲究等价交换,你也不好强行拿了去,不问自取,是为盗。”
“所以我坐在这里等你过来。”黄衣男子淡然笑道:“你不必对我有太大敌意,生老病死,壮大灭绝,都是大道所循环,你治你的,我放我的。”
“你做的,可跟你说的不一样,我可是听说了,你打算参我一本。”
“你阻挠我行瘟布疫,这是阻碍公职,我不得不告,不然出了差错,我没有上报,就都是我的错了,只是一个流程,我私人跟你是没有仇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