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事情了,李郸道就和李福成去了店里,如今四门馆放学,就由李福德送丫丫去上学。
李郸道特意叫李福德去怼一怼那个丫丫的老师。
路上却见许多人围着在那里。
“这是怎么了?”李郸道也是喜欢看热闹的。
李福成比李郸道还爱看热闹。
“有个和尚,想要建一座庙,设了一个局嘞,丈外射有个投壶,说如果有人能投进一钱,就返还给他一百钱,如果不能,则可以得到一朵香花。”
那种香花就是玉兰了,以前佩戴在身上,可以香一整天的那种。
“这和尚看起来是本地和尚。”李郸道看去,那和尚身形高瘦,约莫二十来岁,眼中透露着光亮。
李郸道想起自己老爹,对应袁守诚说的,占了个福字,便怂恿道:“爹!我们给他上一课!”
“上一课什么?”李福成莫名其妙。
“我又不喜欢上课,我读书那会,听到夫子讲话就打瞌睡。”
“……”
“不是,这是个一本百利的买卖,投中一枚,能得一百枚,爹你拿这枚做本金,先赚他一百文,再拿那一百文去赚他第二个,第三个一百文。”
“那有一丈远!我怎么投得中?”李福成诧异。
“这位施主,不必担忧,不过是一钱而已,做个玩笑逗逗乐子也就罢了,何况,若投不中,那就说明与佛结缘,得大布施,若是庙宇建成,也有施主一份功德,若是中了,那自然是无量欢喜,说明施主有大福缘,这些钱是佛祖所赠,施主拿着也是一份功德钱,可以保平安。”
李郸道心中笑了,这种小学门口,骗人家五毛钱弹一次弹珠的把戏,一天可以骗到一两千,原来自古就有啊。
不过这种局,李郸道自然是不怕的,后面吕洞宾戏耍鱼篮观音,李郸道就要戏弄这个玉兰和尚。
玉兰,鱼篮,这读音可有点像了哦。
李郸道拿出一枚铜钱,招来了值年神明,丁巳大将军。
丁巳将军属于值年太岁,李郸道就是要叫这个和尚今天命犯太岁。
又对着铜钱念道:“福生玄黄仙尊,福生玄黄天君,福生玄黄上帝,福生玄黄天尊,祈求如我所愿!”
此钱当下有一种奇异之力。
李郸道将铜钱给李福成:“来!爹,全家就属你运气好,无证行医这么多年,没有治死一个,不愧是福医,给他上一课!”
“那我就玩一次吧!”
一群人看着,但是少有玩的,毕竟一文钱也是钱,又不是后世物欲横流,一块钱掉在地上,说不定有的人都不会去捡。
“让开,让开,别吹风啊!我来投一个!”
李福成走到和尚画下的线外,问道:“真的投中了,给一百钱?”
“此话不虚。”
“当真?”
“当真?”
“确认,肯定,以及一定?”
“……”
“那我就投了!”
旁边人都急了:“李大夫,你就投吧!我们都看着嘞!他还能耍赖不成?”
“这个却不知道。”李郸道说道:“就怕他说一句,本次活动最终解释权归主办方所有,那怎么办?”
“施主投吧!虽然贫僧,一食一饭,百十文贫僧还是可以承担得起的。”
李郸道问道:“那要是你钱不够呢?”
“那贫僧愿意背上债务,或乞讨,或做工,一切还清。”
“哈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李郸道之前还说老子西行,那个徐甲白给老子放了两三百年的牛,是便宜劳动力呢。
如今不叫这个和尚给自己卖身了,干活干到死为止。
李郸道点头问道:“你这里有多少钱?”
“贫僧身上就一百文,以及之前施主们投的铜钱。”
“那一个普通人一月的工钱你知道是多少吗?”李郸道问道。
“不知?”
“盛世的时候是两百文,不过那时候米价不过五十文一斗,现在则是吃饱就行,不用给钱。”
“和尚你可要想好了,如今米价八百一斗,我给你拆价换算,你每欠一百文,就要给我干好几天活。”
“施主投就是了!”和尚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行!”李郸道说道:“爹!注意精神,想着一定投中,就肯定会投中的。”
“你说得轻松!”
李福德嘀咕一声,却也屏气凝神,然后一投铜钱,铜钱在空中以函数线形式即将完美落入壶口,一道风吹来,便落在了壶嘴口。
但是一只在打转,好似要落在外面,又好似要落在里面。
李郸道吹了一口气。
和尚还笑李郸道,只做小孩子幼稚罢了,这壶已经施展了秘术,自生斥力,怎么会进壶中呢?
但就在此时,听见:“叮咣”一声。
铜钱落入壶中。
“给钱!给钱!”群众起哄起来。
和尚顿时面色难看,跑去检查那个高嘴壶,看看是不是出了问题。
可是什么问题都看不出来。
李郸道笑道:“和尚!快拿钱来吧!”
和尚只得把那罐子倒出,从里面拿出钱来。
“这位施主,好运气啊!”
李福成嘿嘿道:“一般般啦!可能是最近拜了祖宗,祖宗保佑吧!”
李郸道一听就笑了,原本以为李福成说话没有那么多拐弯抹角,可这一句话,就把和尚给损了。
我们祖宗保佑,你有佛祖保佑,怎么你佛祖保佑的不灵,我祖宗保佑的灵?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