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手术?”冯素波回过神来,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李郸道开胸破腹,还喂了一泡童子尿。
李郸道自然不会跟他提及这个事情。
“你小子可欠了我两条命了。”李郸道伸手比耶。
冯素波一脸囧相:“我被那两个老头骂了一句,就感觉气上心头,两眼发黑,一下子没了意识。”
“你哪里晓得那两个老者的厉害,这南斗生,北斗死,掌管天下福祸,你去跟人家辩论,还辩论的是一人二人,有心无心的问题。”
冯素波一脸郁闷:“我哪里知道他们来历这么大?”
李郸道摇摇头:“不过也好,人劫一过,你日后只需要小心注意就是,反正丹丸,符箓俱有,不如你远离闹市,找个车马,上终南山上去,挂个单号,先把伤养好来。”
冯素波点头:“也不知道楼观掌门,如何解决事情,我也要和宗门长辈获得联系。”
只是说到一半,冯素波有些不好意思:“师弟我一没有家业,二没有谋生的活计,身上可能连师弟你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了。”
“没事,只要不说下辈子当牛做马之类的话,想要赖账就行,等好了,抓抓僵尸,抓抓鬼,开个义庄什么的,也能赚钱,到时候再还我就是。”
“抓僵尸?”冯素波一脸疑惑,不知道李郸道何出此言,不过却也将这话记在了心上。
李郸道又拿了一些东西给他,叫来了青铜车马,去送。
送走了冯素波,李郸道就对着木椿子道:“你也别老是窝在我们家了,既然伤好了,就干活,当初可是答应给我当牛做马的。”
木椿子苦着一张脸:“我就知道。”
李郸道直接将自己手上一部分活交给木椿子,比如跟延州总管府城隍和太白三神的具体合作项目。
“把我派到西北之地去吃沙子?”
“什么叫吃沙子?”李郸道掐指一算:“我们也家人马上入京城去,京城之中中龙虎玄气,压制妖孽,你又去不了,不仅仅你去,那个牛头菩萨,鱼人萨满,我都要派到那边去。”
李郸道说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俗话说狡兔三窟,俗话又说得道者多助,我要得道,不得多弄几个根据地?”
李郸道虽然被奶奶告诫了,最好不要掺和京城真龙之事,因为不仅仅人间王朝动荡,阴冥也动荡,甚至可能天宫都在动荡。
神代之事,李郸道看不清楚,他们这些鬼神却是知道已经闹翻了天,各系神主,哪个不想上登尊位?
李郸道其实也知道“苟住,猥琐发育”的道理。
但是一想到,自己好像已经深入漩涡了,估计躲劫不如迎劫,且自己入道信念:大道也不远于人也。
要想成道,就要有担当,不能当缩头乌龟。
不过担当是担当,后路也要准备好。
这个西北荒漠苦寒之地,就是李郸道的退路之一,大不了我种树致富去,天仙不成,找个地盘,证个地仙也不错。
再一个就是到南方当城隍,就是江右之地,那里是道门圣地,自己交流交流,搞搞茶叶,瓷器什么的,再找一找钟灵毓秀之地,洞天福地,买下来,开宗立派,尸解得道也不是不可以。
“好家伙,你有什么计划?”木椿子十分好奇。
李郸道摇摇头:“说了就不灵,你先去着西北。”
“那丫丫怎么办?”木椿子可怜巴巴道:“我的乖徒儿。”
李郸道翻了个白眼:“我其中一个考虑就是叫丫丫跟你少接触,学了那些缺德的手艺,万一以后长歪了怎么办,我会酌情看看把丫丫送到哪去拜师学艺。”
木椿子直接吐槽:“教好了就是你的功劳,学坏了就是我的过错。”
又道:“不知道哪个人私自克扣药钱,做假账本,攒了半年多,才攒了五百个大子。”
李郸道瞬间社死,心道:丫丫果然已经叛变了革命,怎么把老哥的底都掀了,看来要好好教育了。
然而此刻是打死不承认的,李郸道又是个小心眼的:“我听丫丫说,你还有几件我没有看过的宝贝,不是那些破破烂烂,你拿来迷惑人的,可否拿给我品鉴品鉴?”
木椿子当下咯噔一下,眼神飘忽不定:“丫丫那丫头说话,一天一个样,当真不得的。”
李郸道呵呵。
木椿子想想,李郸道连着龙玉都舍了自己,还是自己的贵人,太过小气确实不好。
便将破烂口袋拿出,往外倾倒:“这是我这些年积攒的家当了,你看上什么就拿去吧。”
李郸道一看,什么破烂也有,漂亮的玻璃碎片,满是是尿垢的马桶,沾血的剪刀,烧得剩下半截的木头,玉质化的骨头……
“这是当年天宫的琉璃盏,可以装日月星三光化为美酒,可惜只是碎片,不过放在酒里,依然可以汇聚三光,叫酒水更加醇厚。”
“这是接生过汉高祖的马桶,可以秽帝王命星,削减修士道行。”
“这把是月悖星君扔下的剪刀,减下过指月人的耳朵。”传说拿手指着月亮,月亮上就会飞下一把剪刀,将人的耳朵割下。
“这节木头是伏羲大圣遗音琴,被天火烧剩下的残片,传说蕴含着先天八卦之中的某一卦,又说有着伏羲大圣的乐道传承。”
“至于这个骨头,这就厉害了,据说是西王母之邦,昆仑山神圣的尸骸遗骨。”
木椿子一一解释这些破烂。
李郸道眼睛都没有抬:“这些破烂你自己留着用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