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院子里,还看见了昆仑奴松烟,他更高了,还是瘦瘦的,没有更胖。
见了李郸道一家人十分高兴,毕竟是小孩子年纪,并不算大。
楚老太爷问道:“要不要我叫几个后生来搬搬东西?”
老爷子摇摇头,直接吩咐李郸道:“将东西拿下来。”
李郸道别说拿这些东西了,把这辆板车给抗起来都是可以的,毕竟也是修行中人。
将生活用品,一一拿下,还有叔叔读的书籍,自己的一些炼法材料什么的。
以及叫花鸡。
“嚯!好黑的鸡!”楚老爷子开玩笑道:“跟老棺材你的颜色差不多了。”
老爷子直接面黑:“你个小兔崽子,也戏谑我来了,去去去,谁黑谁知道。”
又道:“我如今还能生龙活虎,你这个老棺材,虽然守着偌大家业,也只能望洋兴叹。”
“狗蛋!给你楚大爷看看身体,调理调理。”老爷子一点一点都不顾及李郸道的面子,直呼小名。
可能是刚刚听到了李郸道说他的坏话了。
“哈哈哈!狗蛋,好名字!”楚老爷子嘲笑过李郸道后又道:“我孙儿叫猪卵子,倒是跟你一样,贱命好养活,长得没你俊俏,倒也是个聪明的料,你们可以一起玩玩。”
“嗯哼!”李郸道震惊,这名字取得惊天地,泣鬼神,也不知道这位猪卵子兄台,究竟是得罪了爹,还是得罪了妈,给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当年他出生的时候,我看见猪圈里的猪跳出来了,两个卵子一拱一拱的,便觉得是个好兆头,绝对是个儿子。”
“果然,儿媳妇争气,生了个茶壶嘴。”楚老爷子笑道:“当下就取了这么个名,果然平安无事,养大到了现在。”
老爷子道:“你取名比我取的还下流难听,该给娃娃造成多大的委屈?”
李郸道泪流满面:爷爷你也知道啊!
等着昆仑奴松烟跟着李戚氏,一起将东西收拾好。
牛儿,马儿都系在棚子里后,楚老爷子就拉着老爷子,非要带着去尝尝自家人的手艺。
李郸道怀疑楚老太爷其实就是想要炫富,自己家那十几亩的院子,宅子。
门户小小的,毕竟没有什么官职之类的,只有功勋一转,等同于七品待遇,但是只是社会地位。
过了门里面,就十分不一样。门口是两个一人来高,石头雕刻的烛亭石灯。
是提供照明用的,石灯后面就是一面影壁,同时后面也开了个门,有个小房间,是供门房居住的,有人敲门,要去给开门。两边各开一条道,有花草树木相衬。
影壁后面两边各有一排长屋子,是用来堆放杂物,和下人奴仆们居住的地方,李郸道就看见了好几个昆仑奴,还有一些健妇。
再往后,又是一道影壁,跟刚刚布局一样,只不过后面就主人家住的地方,模样也精巧一些,还有个小池塘。
而堂屋就在正中间,往后走还有屋子,还有园子嘞,只是来这吃饭,就到堂屋去。
楚老爷子不像老爷子专一,后面又娶了两个女人回来,又生了一儿一女,加上原本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便有五个子女。
李郸道琢磨着楚老爷子有没有定亲的想法,跟自己家成为世交什么的。
就看见几个黑皮进来了,好家伙,一家人都黑,没有白的,就连着几个媳妇都是黑壮黑壮的。
“来来来,这就是我的乖孙了!”楚老爷子隆重介绍猪卵子兄台。
猪卵子兄台,原名楚骅,年十四,有些黑,青春期长出了淡淡的胡须,还挺壮实,只是脸黑得越发黑。
“久仰大名!”李郸道拱手。
“这位是李狗蛋,他爷爷你也见过,跟咱们家是世交,你们多亲近亲近。”楚老爷子乐呵道:“听说狗蛋年纪轻轻就开医馆,坐堂看病了,厉害着呢,猪卵子你跟着多学学,别因为人家年纪小就小瞧他。”
“阿爷,叫我骝儿,不要叫我贱名了好嘛?好歹我也是订了亲的人了,马上就要成家立业了。”
骅骝,赤色的骏马。
“好好好,卵儿。”楚老太爷敷衍道。
“这位叔叔也是十分厉害的,上次你没有见到,年纪轻轻,饱读诗书,四门馆的夫子都举荐,未来前途无量!”
楚老爷子能做生意做这么大,投资眼光少不了,为何如此礼遇李郸道一家?想来单单是战友情谊,也不能如此。
如今这番介绍,李郸道倒是想明白了,父母爱子女,必为之计之深远。
他觉得李郸道,李福德是“良师益友”自然希望孙子,儿子们多多接触,也能在其百年之后,不会败烂家财。
坐着饭堂上吃,大人坐一桌,小孩坐一桌。
楚老爷子的两个小老婆亲自盛饭按箸,端茶倒水,反而叫李戚氏十分不自在。
“侄儿如今有几分把握?”楚老爷子拿出酒来喝,给老爷子倒上,一边问向李福德。
“倒也谈不上把握,只是老师说可以去试试了,如今打算到太学听讲,想来是天下学子梦寐以求的地方,应该多有可学的地方。”
李福德上次来京城,就出了名,得了一个李步虚的称号,只是京城出名的人多,频繁,几个月没有出现,如今也淡了热度,不过楚老爷子还是知道。
“我听说有大儒在太学讲易,十个学子有九个说听不懂,还有一个在不懂装懂,侄儿感兴趣的话,倒是可以去听一听。”
李郸道坐在另一桌,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