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
李郸道品味着这个名字:“何解?”
“武德皇帝于长安称帝,陇西李氏对其支持不小,便追封了他父亲为东平王,赠户部尚书之位。”
“可是李道宗应该是随着秦王去了吧。”
“是,他乃武德皇帝的堂侄子,在宗室中很有分量,跟上次与你相和的李大亮根本不同。”
“他父亲虽然去世,但是母亲妻子,还在京城。”袁守诚指明门路:“他母亲身体不大行,你若有意,可借此搭线。”
李郸道琢磨道:“可是如何做呢?”
“老夫人信道,已经授了箓文,仍然对死后成仙深信不疑,如果我算得不错的吧,明日就将去玄都观,听方丈讲经。”
“那方丈名叫王延,自前朝文帝时期,就在观中修行,已经达地仙之境,你去找他说项,此事不难成。”
李郸道一惊,长安城中还有这样的高人?
“玄都观,乃是宇文恺所规划,他对风水之术了然于心。龙首原以南沿朱雀大街有六条高坡,象征《易经》中的乾卦六爻。”
“第五高坡相当九五之位,不宜由常人居住,所以规划修建了玄都观和大兴善寺东西相对。”
“因此玄都观,天然受龙脉福利,得一处地仙上景,内种桃树一千二百棵,王延借此长生久视。”
“不过因为前朝破灭,李朝新立,王延也受了反噬,长生破灭。”
李郸道问道:“所以,我要先给王延治病?”
袁守诚摇摇头:“不,王延也在求避死延生之术,他也支持李唐,不顾念前朝之事,况且,你以为以你的本事能治得好吗?。”
李郸道琢磨道:“所以怎么说?我怎么越听越复杂呢?”
“这有什么听不懂的。”袁守诚笑道:“你上了天宫一趟,得了老君授法,他自然要来巴结你的。”
“这你也能知道?”李郸道惊了:“你难道不怕受天谴吗?”
袁守诚呵呵道:“我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无行中,只有我算人,没有人算我。”
“是吗?我不信。”李郸道摇摇头。
其他人还不知道李郸道在跟着袁守诚聊些什么。
只觉得酒水格外清冽,又有一股醇香之味,瓜果鲜甜,以往从未有过。
更有熏香,叫人心旷神怡,气定神闲,好似逍遥自在于九洲大地。
这是神道香,旁边还有李郸道立下的供桌,之前李郸道就设下了,用来阻挡龙虎玄炁的压迫,叫自己在院子里可以施展开来法术。
袁守诚被一句我不信噎住了,幽幽的盯着李郸道。
不过他确实吹牛,跳出三界外,指的是地魂从阴冥地府引出,生死簿上除名,不归地管。
自王朝除名,不归人王老子管,或居住于洞天福地之中,享受自由自在。
而不归天管,则是天魂收摄,不在神册之中,不必朝礼昊天,男仙不归东王公,女仙不归西王母,算是逍遥一说。
不在五行中,更是指脱去凡胎,证得呃呃呃避死延生之术啊。
他说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是一个错觉,是欺骗于天地,需要时刻维系的,一但被发现那就是欺君之罪了。
李郸道撇过话题:“可是老君没有传我什么啊!”
“莫要谦虚,那件事情,你不是也多有图谋?”袁守诚指指北面。
李郸道点头:“确实如此,只是师叔,你要跟我合作嘛?给个准话,我们再互相透露点计划,别伤了自己人。”
“别,天机不可说,一说就不灵,就会坏事,成大事必以秘行。”袁守诚道。
李郸道琢磨一下,确实是这个理:“行吧,什么时候,师叔你带我去见见这个王道士。”
“吃完就去。”
“你们去干嘛?”
李郸道跟着李宝京道:“爷爷,上次李大亮不是说,咱们家跟着陇西李氏,五百年前是一家吗?”
李宝京呵呵:“天下姓李的还都是颛顼大帝的后裔嘞。”
李郸道也不恼怒:“我现在有个法子,能挂到陇西李氏的旁支,别的不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不远不近的,但也有些份量。”
李宝京琢磨道:“若是考试前,倒也能有些用,这都考完了。”
“考完了不是还有做官吗?看看能分到哪里去。”
李福德对这种事情也不上心,他已经看开了许多。
但是李郸道肯定要为他谋划的,这个叔叔有些“清高”做这种靠关系的事情,是不主动,也不拒绝。
要是加上一个不负责,那就是妥妥的渣男了。
等着吃完了饭,李郸道便道:“我也不空着手去。”
等着宴席结束,李郸道便开始炼丹。
炼的是什么丹,名为:“阴丹”
和之前所炼还精膏同出一辙,只是
“紫廷红铋,玉峰琼浆,丹壶炎光,不失其方……琥珀拾芥,磁石引针,表神应也。以铋聚汞,以汞聚神,以神守形,以气引药,以药驯年,以年炼形。”
重金属丹药再一次出山,叫花鸡叫破嗓子,吐出真火。
李郸道又清请火部诸神,天医院诸多医官。
袁守诚第一次见炼丹,见李郸道又是烧符,又是祷祝。走禹步,掐手诀,念咒语。
集合造化,点化还丹,可惜造化不显。
便也帮李郸道护法,召集十方灵神,五方诸鬼,搬运元炁,加入丹炉之中。
李郸道也是感觉艰难:“如今天地间的造化供应变少,以往写一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