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如何开开颅取涎?”
“当以利斧凿之?”
“不,微创手术。”李郸道笑道。
“况且丞相如今为鬼雄之躯,断头不死,何惧之?”
曹老板坐下:“汝便与我取出风涎罢,若是取不出,就别怪孤将汝杀之。”
“丞相放心。”李郸道手一甩,便有小斧头,凿子,镊子,钻孔器等物品出现。
李郸道一边拿着凿子,一边是小榔头,对着曹老板的脑袋便是:“叮叮当当。”
一边凿一边唱道:“混混沌沌,混混沌沌!救救我呀,一命呜呼!”
那凿子,都凿出火星子来了,曹老板直接将头摘下,身子又站起来:“汝凿得我耳朵疼。”
“就快好了,丞相好大头颅。”
小狮子却趁着李郸道给曹老板看病之时,化作一小兽,溜出大帐,偷窃鬼帝印去了。
李郸道感觉自己在凿五金之器,但好在还是开了颅,见着里面幽幽暗暗,竟然生出巽风。
人头颅开了是脑子,鬼颅开了,便是魂魄宫。
“丞相,我要钻入你脑子里去把风涎取出来,忍着点痛哈。”
说罢,李郸道便从凿出的孔中,钻入那曹老板的脑仁中去。
只见里面乃是一座雕梁画栋宫殿,乃是曹老板的紫府,泥丸宫。
里面狂风呼呼,将房子吹得摇摇欲坠。
李郸道寻风所在,原来是风池之位,有一只风虫,乃是一条蛀虫,在啃食曹老板的泥丸宫大梁。
已经将大梁啃出好些洞来了。
李郸道想要将这风虫抓住,它却吐出一粒风丹。
此风乃是风邪之风,又叫三昧神风。
将李郸道吹得头昏眼花耳鸣,带着一股猖狂。
李郸道便开始报药名:“肉桂,三七,天麻,白芷,僵蚕,川芎,朱砂,寒水石,麝香,蜈蚣……”
万物相生相克,李郸道报的都是能定风邪的药名。
只听见李郸道报了药名,有些有用,有些却没有用。
李郸道当下悟得,这是要“配方”
心中想到了“化风丹”,便一味一味药材念出。
“天麻,僵蚕,全蝎,天南星……”
果然全有反应,李郸道念一药名,那风虫便畏惧一分,风力减小,叫李郸道得以近身。
“抓住你了。”李郸道将那风虫一抓,竟然是天牛幼虫一般模样,怀中还抱着一粒风丹。
这风丹竟然分属先天,这风虫本质也不差。
李郸道捏着虫子,自曹老板紫府,泥丸中飞出曹老板的头颅。
“好了,好了,病根没了。”
曹老板将脑袋安回脖子,转了转,那个被李郸道凿出来的洞自己愈合。
见着李郸道手中的虫子,十分诧异:“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孤错杀了华佗。”
说罢便将那虫子捏死。
可见这虫子已经被曹老板恨之入骨。
“丞相,此乃蛊也。”李郸道说道:“很厉害的蛊,乃是六邪之精所化。”
“枕头风吹的。”曹老板盯着虫子尸体,谁知道此虫见风而活,此时又爬了起来。
曹老板觉得无趣,又扔给了李郸道,李郸道将其收好。
“汝应该不是阴魂,乃是阳人生魂吧。”
曹老板一开口,李郸道就心脏狂跳。
“是为华佗的《青囊经》来的医家传人?”
“唉,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丞相,不错,吾正是这一代的医家传人,听闻黄帝外经,便是华佗手中《青囊经》,因此特来丞相此处讨要医经。”
李郸道没有想到曹老板竟然脑补了。
“汝句句不离华陀,又要开颅取涎,还说孤不是英雄,但是一为孤医治,便专心之极,在孤紫府之中报药名,又不伤孤神识。”
曹老板十分赏识李郸道,又或者多年病痛已经去了,内心喜悦,此时虽然发现了李郸道有问题,但还是要招揽李郸道。
“青囊经可以给你,不过是孤的一件藏品。”曹老板十分大气:“孤还要封卿为爵。”
曹老板没了病痛折磨,年青时候的意气风发又起来了:“酆都如何,泰山如何,邙山又如何?”
“待孤平定,何不可论英雄?”
“得手了,快找机会出来,时间紧迫。”
小狮子发来密音。
“唉,丞相,吾其实非常喜欢您的,特别是您的爱好,但是我毕竟还活着,家里还等着我娶妻生子,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
“您还是自己先打天下吧,也不差我一个医者,得了青囊经吾便要归窍了,好不然误了时辰,肉身损坏,或者被烧了,就不好了。”
曹操一想,风涎没了,留着也没用,本想杀了,但一想,不是英雄行事,不合规矩。
曹老板还是比较矛盾的,不然就不会又挟天子以令诸侯,又不敢称帝了。
李郸道看出这一点,说道:“还是等丞相您称雄那日,吾再来庆贺吧。”
曹操大手一挥,一本经书便落在李郸道手上,正是华佗的青囊经。
李郸道得了青囊经便作揖:“丞相,吾便告退了,山水有相逢,再见!”
出了帐篷,许褚便对李郸道冷哼一声,但见曹老板亲自出来相送,而且曹老板出来相送,也便止住了脸色。
“不必远送!”李郸道再次拱手。
而小狮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玉坠,李郸道心中突突。
“快走,待会那个谋士发现了,你就走不掉了。”
李郸道快步走出,故作潇洒,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