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长江龙君并没有什么实际权利,而是一群猪婆龙。”
旁边的高胜魁说道:“前朝隋炀帝开通大运河,也镇压了长江一系水妖,于长江之时,遇猪婆龙王而止,炀帝亲自出手,将其重伤击退,才通了长江水路。”
李孝恭听此道:“看来那萧铣便是供奉的鼍龙王了,怪不得能御猪婆龙为坐骑,其有翻江倒海之能,大的竟若有十数丈长,楼船亦可掀翻。
“这些猪婆龙占据水关,往来船只遇到,便只能投足够的血食将其喂饱,便会上岸晒太阳,不会攻击人。”
“若非借此妖魔之威,萧铣如何强占南方?”
“所以不如联合长江龙君,将那猪婆龙王做掉。”李郸道出了个主意。
李郸道说道:“我等再领王命,破了他的庙宇,坏了他的法术。”
李孝恭听着倒是好主意:“只怕那长江龙君不肯依我们。”
“而且说不准长江龙君便是这猪婆龙,本王听闻西江龙君便是被猪婆龙杀了占了水府,清江也是是如此。”
李郸道琢磨着,心想:“要是龙女在这里就好了。”
真是双标,赶龙女走的时候不留情,要用的时候还怪想的。
不过活人哪里有被尿憋死的。
只麻烦一些,若是直接投表入水,只怕立马就要惊动猪婆龙。
而且万一长江龙君本就跟着猪婆龙本来就是狼狈为奸,或者说是养寇自重,就跟此前京城世家,在京城外养着的盗匪一般。
李郸道恭叹息道:“平定山河,任重而道远,还请贤侄助我。”
李郸道看着李孝恭这般模样,随即开口:“我有一法,可屠猪婆龙。”
“只是杀生太过,有伤天和。”
李孝恭立马来了精神:“以武止戈,不算杀生。”
李郸道开口:“还请赵郡王,准备一九层高台,牛羊猪三牲,浊酒三坛,以及圆滚滚的石头如脑袋者一千二百颗,贫道来作法。”
李孝恭顿时叫好,随后问道:“九层高台,只怕非一日能建好,万一敌军攻打,只怕难以完善。”
“简单搭建便可。”李郸道眯着眼睛:“我来一个先礼后兵。”
“先礼后兵?”
李郸道说道:“还请王爷请文采斐然之辈,写一篇祭文,加盖虎符,王印。”
“文采斐然之辈?”李孝恭想想:“欧阳询如何?”
李郸道两眼放光:“最好不过。”
“这老倌武德三年投靠的窦建德,没多久便被秦王所破,因此投于我李唐,现在就在附近,本王马上派人将他带来。”
李郸道点头:“如此正好。”
李孝恭好奇:“只是如何先礼后兵?”
“天机不可泄露。”李郸道说道:“另外还请郡王,若是攻城之后,请收束麾下,万万不可行劫掠之举,更不可屠城。”
李郸道说道:“否则民怨形成,可化屠龙之兵,如前朝便是如此灭亡的。”
李孝恭略微思考一阵:“民心归附自然十分重要,不必贤侄你说,本王也不会放任麾下劫掠百姓的,当然当地豪强除外。”
李郸道就当他说话算话。
便道:“我欲沐浴焚香三日,以祷神灵,还请王爷莫要打扰。”
李孝恭自然不会打扰李郸道准备做法,只是心里嘀咕,可别雷声大雨点小。
李郸道独自一帐沐浴更衣,焚香,写奏表,一式三分,一分告于紫微大帝,我打算斩龙了,希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借点星力给我,叫我咒法灵验。
一分写给太上老君,汇报最近做了什么事情,如今准备大展身手了,希望能从他老人家那里借个法。
一份写给许逊许天师,自己路遇恶龙,有没有专门克制恶龙的符箓啊,宝物啊,若是能赐下,必定可以拯救苍生。
写完三份,李郸道就盖了自己的章,又焚以降真香,只是没有燃烧,等着高坛建好,再进行祭祀。
而在这时,则是书写符箓,李郸道要那些如脑袋一般的石头,正是需要用来咒杀那些猪婆龙,因此符箓要准备好。
为其开七窍,点灵性,让这些猪婆龙以为是真的人头血食,吞入肚中。
……
“大巫祭,对面李孝恭军,在做什么幺蛾子?”
萧铣手下骁将文士弘率数万精兵驻守于长江对面,还有诸多三苗百越之健儿,乃是诸多诏部首领之处招揽。
那大巫祭,赤裸上身,背部刺青,上面乃是鼍龙御水鬼,四周更有水火雷霆冰雪之元素。
“他们来了一个道子。”大巫祭道:“寒天神明已经被他杀死了。”
大巫祭看着篝火里的白龟龟壳,裂痕预示了萧梁的下场。
大凶。
“道子?”文士宏冷笑道:“龙虎山的人不是已经被隔绝于江右了吗?”
大巫祭摇摇头:“是另一位,昨日天地之间的阴阳之炁骚乱,一股至大至刚,好似太阳神一般的力量降临了。”
“大巫祭可有办法?”文士宏问道。
“六月正是暴雨洪讯的时候。”大无祭走动着:“龙神会庇佑他的子民。”
“不够!”文士宏道:“对面在江边搭建高台,他们是想要做法。”
“这对我们军心不利。”
南方深信鬼神,对祭祀之事情无比隆重,李郸道下令建造的高台被眼神好的“水鬼”看见,回来便引起了流言蜚语。
大巫祭看向文士宏:“还请将军也铸造高台,务必比他们更大更高。”
“也好。”文士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