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礼乐,便有几个男男女女闯进来:“你个婢女,你看看我们把谁找来了!”
洞庭龙女直接站起来冷眼看去,便见几个男男女女,拥促着一个魁梧男子前来。
“我的好贤妻,你怎么从泾河出来了呢?还要跟我的大表哥成婚?”
却是冷笑:“怎么,忘了我的威严了吗?竟敢如此下贱?”
龙女下意识一抖,随即看了李郸道一眼,鼓起勇气来:“小鼋龙,你犯了天律,正在被天庭追拿,竟然还敢出现,不怕上剐龙台吗?”
“哈哈,剐龙台?哈哈,你倒是叫他们来抓我啊!真是笑话,我犯之事,不过皮毛,我父亲还是八河总管,司雨大龙神,拱卫长安水脉,就连着皇帝,若是长安城不下雨,也得亲自祭祀我父王求雨。”
“我母亲乃是西海龙王的妹妹,四海之内,一下号令,何处水族敢不从?”
小鼋龙呵呵道:“我舅舅已经在武德星君那里作保,替我在雷部大点过了,屁大点事儿,你却以为我回不来?急忙着改嫁?”
“如今正好夫君我千里寻妻,还不快快叫那快咽气的老龙,将家业传给他的好贤婿,等他殡天之后,也不至于死不瞑目,家业被外人占去?”
“小鼋龙,不是我们说好的嘛?你把那贱婢带走,我们给你府库中任意十件宝贝?怎么出尔反尔?”那几个男男女女,正被龙女打败,流放出去的几个洞庭龙君的儿女,俱是不学武术的纨绔之辈。
此时竟然还如此天真。
洞庭龙女见李郸道一直不出声,心中暗急,旁边钱塘君又十分有兴致,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因此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想着便都有一死,怕个什么?开口骂道:“你们几个吃里爬外的废物点心,丢了我们洞庭龙宫的脸,软骨头软到这个地步,做泥鳅算了,当什么龙种?”
又骂小鼋龙道:“你老爹泾河龙王也是个离死不远的鬼,如今泾河水族人人自危,各寻出路,就你还不知道,难道不知道你爹如今正低调着,怕出事,就你愿意当个孝子贤孙,把他送上剐龙台!”
“你也不过是泾河龙君和猪婆龙交合的杂种,自己活得不如意,竟拿我出气,没本事的怨种,今天还打到我家来了,原先我打不过你也就罢了,现在我已经化了鱼龙,修了本事,你再欺我,便和你拼了!”
“拼了?哈哈,贱婢,在床上和我拼了吗?”
他正笑着,龙女便提剑砍来。
“贱人,尔敢!”
他边上的其他洞庭龙子龙女纷纷跑开,小鼋龙拿出一把大槊,便还击。
龙女化了鱼龙,又跟着李郸道得了一些好处,在骊山观学了本事,一水法,一风法,平日观摩李郸道,还得了一些丹法,法力比原先时候更加凝炼。
已经非同往日,不然那些原先欺负她的兄弟姐妹,也不会打不过她。
小鼋龙却也不是吃素的,他父亲是泾河龙君,娘是西海龙女,武功法术,俱是不错,只是血脉低了些。
这些日子在西海,跟着大表哥摩昂太子混,铲除了不少海怪,武艺还更高于以前。
龙女愤恨,剑法利落,只是力气终究不如小鼋龙,不过三两招,便手软脚酸起来。
钱塘君道:“这小妮子基础太差,不过招式精妙,那小鼋龙又是个贯会家暴的,打得一手好拳,龙女对他畏惧已久,便更弱上几分,只怕二三十个回合就要落败。”
李郸道看着,提醒道:“那小鼋龙肚脐下三寸有些真炁不畅,是个弱处。”
“左肩起落之时气血有些阻滞,想来不久前受过伤,龙女你专挑这二处下手,便会好多了。”
龙女一听,知道李郸道是在帮自己,心中一定,有了依靠,便对小鼋龙没有那么畏惧,心气一足,下手就凌厉很辣起来。
小鼋龙却心惊:“那个人是谁,我才动手几招,他就发现我七天之前受过伤?”
龙女果然专攻此二处,将小鼋龙反而打得拘谨。
“他下盘稳当,力量又足,你不必跟他硬打,你水法修炼得还算不错,又是鲤鱼出身,自然比猪婆龙出身的他灵活许多,跟他游走作战便是。”
“那小牛鼻子!闭上你的嘴巴!”小鼋龙感觉优势渐渐去了,恼羞成怒。
李郸道笑道:“小鼋龙,就连你父亲见到我,都要客气,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小鼋龙一听,暗道:难道是返老还童的老怪物?
便道:“晚辈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等着此事之后,必然登门道歉。”
“不必了,你父亲是八河总管,司雨大龙神,总理北方风雨点数,权势很大。”
“你母亲是西海龙王的妹妹,连雷部都有关系,能打点,不上剐龙台,我哪里敢叫你道歉?”
“还是死了算了,一了百了,你爹也不好为一个死掉的儿子得罪我,毕竟你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八个有出息的儿子。”
其他洞庭龙子龙女看着李郸道,顿时骇然,这人是谁,怎么口气如此之大?
又心中暗怕:那贱人又勾搭上了哪个青年才俊?
随即又嫉妒:不过是被人玩烂的破鞋,怎么还能吸引到这样的fēng_liú人物,怎么我们就碰不到呢?
“好大的口气!”只听见殿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嘲讽。
“谁敢杀我表弟?”只见一高约九尺的昂藏大汉,一身黑鳞龙甲,头上好似兵马俑一般的秦髻,眉心一点朱砂,手中持枪,身后跟着数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