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酣醉,或者离去,留有残局。
李郸道留着这些来蹭吃蹭喝的小妖小鬼的作用体现出来了,指挥者他们清理残羹剩饭,洗盘子刷碗。
老爷子独自坐在大堂,还是神采奕奕。
此时怡然自得,想来已经是在幻想抱着孙子了。
李福成和李戚氏也已经回房间去了。
李郸道抬头望着天,此时诸神也享受完了香火,散去,一时间竟然有些冷清。
“郎君在想着什么呢?”汤秋儿飘着到李郸道身边。
“我在想,如果要成婚,该找怎么样的另一半。”说完李郸道就笑了:“我怎么会想这个?”
“想这个不是很正常吗?”汤秋儿道:“少女怀春,少男就没有嘛?”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少男。”李郸道开口道:“道阻且长,再说吧。”
汤秋儿点点头:“却也是呢,郎君这样优秀,只有能同修大道之人才可为道侣吧,像奴家这种鬼仙,却也只能被郎君落得越来越远呢。”
李郸道开口:“你很好,不必妄自菲薄,鬼仙也可变成神仙,劫难虽多,你我共勉便是。”
汤秋儿点头。
李郸道再次道:“我到时候在麻姑山给你单独立下一座小庙,便是叫地府娘娘,你在泾阳也好好发展,将那枉死城好好经营。”
又道:“那大秦景教十字圣母寺庙中也有一尊割肉圣母,你可接纳她,同姑获鸟送子娘娘,共同联手,义结金兰,以后便可以三圣母之说传世,如此便可相互扶持。”
“嗯,奴家知道了。”
.........
等着天色放光,外面又零星又爆竹声响起。
过完了上元节,便是过完了年了。
百姓都要劳作起来了。
而李福成和李杨氏却晚起了。
等着太阳出来,才见李杨氏已经挽着妇人发髻连着李福德一起出来。
端着茶去给李宝京请早茶。
不过李家并没有多少规矩,只是李戚氏问着:“弟妹在这里睡得还习惯吧。”
“床很软,被子也暖和,很好。”李杨氏脸色通红,似乎是想到什么令她不自然的事情。
李戚氏早上帮着去收拾的屋子,收了落红,这是女儿家的清白凭证,在封建社会极为重要,是要留着保存好的。李戚氏之前有婆婆帮忙收,如今奶奶不在就,长嫂如母,便是她去收的。
“那就好。”李戚氏道:“往后就是一家人了,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别不好意思,我也是过来人。”
“嗯。”
老爷子则是拿出一个布包:“当年,我把家业分给你们两个,一个没自己留着,你说还没有娶媳妇,便还存着我这里,如今媳妇取着了,自然是她来当你的家,这些东西,我就交给媳妇你了。”
只见布包里面田契也有,房契也有,还有金银珠宝。
李杨氏手足无措,看向李福德,李福德点头,这才双手合十,恭敬接过:“谢谢爹。”
“那些都是老家业了,如今还有新家业,你们兄弟各自娶了媳妇,便是分了房,不能混为一谈。”
“如今好些家当都是你嫂子开布行,你哥哥开药铺赚来的,不能分你去,但是这些年,我又攒了一些钱,也有不少,只是今日要偏心些,全部拿出来给你。”又扭头对李戚氏道:“不是我做家公的偏心,只是他马上要远行,又是新婚燕尔,正要花钱的时候。”
李戚氏道:“哪能叫爹把贴己的钱拿出来,他们是兄弟,自然是一家人,说不出两家话,什么我赚的,他赚的,叔叔远行,那些盘缠哪里要您操心?”
李福德也道:“儿子在朝为官,也有些俸禄,却也是够的。”
“还不准我拿钱贴补你不成?”老爷子笑骂,又将一块红布包放在李杨氏手中:“先跟着你嫂子学习如何管家,男主外,女主内,你嫂子这点就做得很是·1不错。”
“好。”
李郸道此时也将那块“天官”玉佩交给李福德:“昨夜有位客人送的贺礼,叔叔你且收下,需要贴身存放,可以保佑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却是哪一位,我要亲自感谢才是。”李福德接过玉佩,仔细看着:“果然美玉。”
“玉佩君子,叔叔却是受得,只是说要当面感谢却是说笑了。”
李福德若有所思,仔细看着上面“天官”二字。
昨日喜庆,传遍乡里,因此又有许多人前来恭喜,其中不少是李福德的同事,因此又接待了两日。
而李郸道也是时候要回龙虎山了,还有十几日便是二月二了,要去参加罗天大醮,顺便在醮会之时宣布开府立派,昭告天下,接受天下高手的挑战,以验证有没有开府立派的实力。
此次回家倒是了了一些尘缘,至少是关于成家立业这方面可以松一口气了。
因此李郸道在叔叔成亲后第五日便动身出发了,顺便带上了丫丫,黄鼠狼木椿子,牛头菩萨三个。
丫丫留着家里只怕无人可以管教,李郸道又怕麻烦老爷子,因此就带上了。
此时四人坐于雷车之上,木椿子一脸羡慕:“我虽然是八宝山铁刹观正经受箓道士,也学了五雷法,不过是七品雷霆都司,而且是边缘人物,谁叫我是妖怪呢。”
“却不是妖怪原因,想来是你挖坟掘墓的事情做多了,丢了雷部的脸面,一点都不符合雷霆都司的形象,你看你的雷法,是不是时灵,时不灵的。”
“........”木椿子表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