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各执一词,让李福德犯了为难。
便问起了陈海鬼来。
“你母亲和你媳妇,谁说的是正确的?”
却见那陈海鬼一脸痛苦,一边是老娘,但是已经死去了,甚至变成了?人,来此告官,要治他不孝之罪,逼着他把妻子休了才罢休。
一边是同甘共苦的妻子,无怨无悔跟着自己身边,还为自己生育儿女,延续香烟。
只是李福德惊堂木一拍:“从实说来,不得隐瞒。”
陈海鬼无奈开口道:“父母官大人,我这里跟你讲个故事吧,讲完了,你就明白了。”
而?人质问起她的儿子来:“老娘我省吃省穿,才把你养这么大,你为何不告诉父母官实情,反而讲一个故事呢?”
“因为儿子不孝,不能了解您的心愿啊!让您死不瞑目。”陈海鬼哭道。。
李福德感觉里面还有内情,便让陈海鬼细细说来。
陈海鬼便道:“其实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已经死了。”
……
李郸道听到这里,便笑了:“怪哉,怪哉,这母子,父妻,婆媳,一人讲一个事情,那究竟谁说的对呢?”
讲故事的老汉哈哈道:“这才是这里面的奇妙之处,当时我在那处听到,也是跟着你这么想的。”
“不过其实早有预兆。”那老汉道。
李郸道一挑眉:“所以那变成?人的陈黄氏撒谎了,因此变成妖邪了?”
“诶?你这么知道的?你不是外乡人吗?”
李郸道笑道:“因为正常人是不会变成妖怪的,只有执念太深的人,这个陈黄氏变成?人,一定是有些邪气在身的,因为好人不会妖魔化。”
“原来是有学问的郎君!”那老汉拱拱手道。
“哈哈,只是贫道懂得一些鬼神之事,略知一二缘由。”
“原来是位道爷!”老汉当下恭敬起来。
李郸道摇摇头:“求道末学之辈,哪里称得上爷?老丈莫要折了贫道的福气。”
又问道:“接下来的事情呢,那陈海鬼讲了什么?”
老汉这才正色,讲回原题,清了清嗓子,模仿那那陈海鬼的声音道:“自我父亲逝去之后,母亲忧劳成疾,很快便有一场高热,我那是年幼,只有七岁,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等着第二日,母亲便死了。”
“一副薄棺也无,幸亏得了乡里善人之助,给了一块地埋了去。”
而我也浑浑噩噩,靠着百家救济过了几天。
“只是在我娘死去的第三天,我发现家里变干净了。”
“往柴房里一看,娘竟然又活过来了。”
娘一回来就麻利的做事,比之前还有力气,而且还问我饿不饿。
李福德就奇怪了:“世界上真有死能复生之奇事?”
陈海鬼摇头:“娘只在晚上回来,天亮前便离开。”
“她从不吃东西,只是喜欢跟说从前,有时候还能带一些鱼啊,兔子啊,野鸡回来。”
“只是娘的性格越变越古怪,在我没有结亲之前还好,结亲之后,我和妻子一起睡,便会暴跳如雷,有时候,我们晚上做那事之时,还总感觉有一双眼睛看着。”
“于是我跟着娘说:娘,我如今已经可以独立了,她老人家可以放手了,可是我娘当下发疯了一样,跟我说洪儿是妖怪变的,要害我。”
“洪儿也发现了母亲,虽然母亲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可是洪儿依然不怕,反而跟我说,她是做媳妇的,我的娘就是她的娘。”
“可是娘就是不喜欢她,非要让我休了洪儿,要给我介绍其他姑娘。”
陈海鬼脸色变得惨白:“第一次领回来的是一个女鬼,长长的舌头,眼睛全是黑的。”
“第二个浑身长着黑毛,脸上是猫的脸。”
?人已经黑白不分了。
陈海鬼道:“后来,我们俩人便商量,如今我们已经成家立业,快要生儿育女的人了,不能再让娘得不到安息了,应该入土为安,因此找了一个道人。”
“道人让我们我们弄一只大公鸡,将鸡的脚割破,流出血来,放到山里去,然后告诉娘鸡丢了,果然娘便到山里面找鸡了。”
李郸道开口道:“这个法子我也知道,公鸡很快就会逃走,而?人便会四处寻找,忘记来时的路,孤零零被留在山里。”
“被抛弃的?人便会在水边寻找蛤蟆,田螺之类的东西充饥,跋山涉水,毫无目的的游走,想要找到那只鸡,或者来时的路,却不想她照顾了一辈子的人,放心不下一辈子,死了还要给他当牛做马的儿子,会以这种方式抛弃她。”
“当执念消散,最后一点人性消失,他们便会形体发生变化,手足蜷曲,长出爪子,浑身长满毛,或者变成老虎,或者变成熊,唯一不变的是他们有十个手指头,或者脚趾头。”
“唉!”老汉道:“谁说不是呢。”
“只是这?人找到了这只大公鸡,对着儿子的思念找到了回去的路,回到了家里,甚至听到了她儿子跟媳妇的谈话。”老汉道。
“这?人一时间感觉天也塌了,地也崩了,不敢相信这是儿子的主意,于是一口咬定是儿媳妇蛊惑了他儿子。”
“只是有家不能回,在山林中游荡的?人,便询问了不知道哪个山精野怪的主意,因此来县衙报了官,述说了冤屈,只是未免有些添油加醋。”
李郸道问道:“那县官怎么判的?”
“李县说?人虽然变作妖怪样子,但是慈母之爱可贵,不过既然陈海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