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环伺在侧的骑兵,其实只是看起来吓人,毕竟谁会拿金贵的骑兵强冲一个刺猬阵啊。
但杨正芳偏偏硬拖着挨了七轮炮击,直到第八轮都准备开炮,才突然在军阵中发出呜呜的号角声,一个个穿戴整齐的镇筸重步兵才结出大队,迈着稳健的步伐越过土垒,向四百步外的炮兵阵地发起袭击。
杨正芳不是怂,他也是在等待时机。
从第一门千斤炮在战场放响,杨正芳就在计算时间、盘算祖宽听到炮声后的决策,如果单是兴平或咸阳的十几里地,那他确实可以在第一时间发起反击。
但他宁可晚一点。
因为发起反击的同时,也意味着他们会和敌军展开近身搏斗,到时候祖宽的支援晚来片刻,伤亡都要远大于在土垒保护下站着挨炮。
而等到火炮的第七轮射击,杨正芳确信分散在东西两面的祖宽部辽兵都应该收到命令,准备奔来支援了,他这才下令,命令军士向炮兵阵地展开突击的同时,防备东西两翼游曳的骑兵。
只不过他做梦都想不到,看见他的军队终于动起来,战场对面站在马鞍子上瞭望战场的张天琳用力鼓起掌来,兴奋地满脸通红:“传我将令,千斤炮再打放一轮就北撤,十门狮子炮装填散子准备齐射。”
“左翼马兵准备冲击,右翼包抄敌后,把这七千人全吃下来,一个都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