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道人一声吼,整个客栈的人都集中到了大堂,劫财与劫se有着巨大的区别,背着个大活人回家的事可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客栈里最不缺的就是爱凑热闹的人。
“劫个屁se!这是你师……侄,生了重病,她师父没本事治,这不是抬回来请你帮忙的吗?”张顺将彩云子放在沙发上。
盲道人笑容一敛,很认真的探了探彩云子的额头,左手二指轻轻搭在彩云子手腕上。
一屋子人都静静的看着盲道人,过了半晌,盲道人放开手,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于小瑶紧张的问道,她能够猜出来这就是张顺提过的彩云子。
“脉象很弱。”盲道人捋了捋他那不存在的胡须。
“然后呢?”张顺心中突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盲道人居然不显摆?这是世界末曰的节奏。
盲道人一翻白眼:“你觉得一个修魔道的人会给人治病?我能摸出来脉象很弱就不错了好不好?”
张顺满头黑线:“那你装什么行家啊?你那王八绿豆符挺好用的,还有没有,再弄几张来,顺便给她用一张就好了?”
盲道人不屑的说道:“王八绿豆符是治伤用的,伤要靠治、病要靠养,用符可不行。”
“那怎么办啊?我以为你会治才带她回来的。”张顺掏出手机:“看来只能上医院了。”
盲道人一把抢过张顺的电话:“我不懂有人懂啊,你怎么能把青霜给忘了?果然是……男人什么什么之后就那什么什么了……”
张顺一楞:“青霜不是骨科大夫吗?”他就记得被青霜“拿”起来治腰伤的事了。
“擅长骨科,实际上什么都行好不好?你也太小看人了。”
“那她在哪?”张顺环顾四周,没找到青霜的身影。
“她带着夜一先生上街去了!”于小瑶委屈的说道,她也很想上街,可惜现在正是最敏感时期,悲天阁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阿瑞斯带来的麻烦还没有开始。
“对了,我也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如果青霜先回来的话,请她尽快帮忙给彩云子治病。”张顺说着就要往外走。
“至少洗个澡换件衣服?”于小瑶叫住了他。
张顺停下步子,看了看伤痕累累的手臂和到处是窟窿的衣物,讪笑着走回了房间——屁股后面那个破口似乎太大了点。
洗完澡换完衣服,张顺随便吃了点东西走出客栈,想了想,进走了他和于小瑶曾经来过的那家五金店,把赤阳子的金椅扶手往柜台上一放,笑道:“老板,还记得我?这东西收不?给多少?”
金条人人都见过,但半米长的一根就极少见了,五金老板拿出一把老虎钳在扶手边缘一捏,扶手上立即就留下了捏痕,他的眼睛立即就变成了和金条相同的颜se。
“如果怀疑是铅心的你可以切开看看,正好帮我切小了,我好出手。”张顺说着掏出一支烟点上。
五金店老板眼珠子乱转,握着老虎钳手指关节都开始发白。
张顺吐出一口烟:“劝你别打什么坏主意,我是嫌麻烦才来找你,你多赚点我不介意,只要别给的太少就行,心太黑的话当心被黑吃黑。”说完伸指一弹,一根被折成了九十度的螺丝极速she出,镶进了黄金扶手,很有点断情子踢石击墙的风范。
五金店老板手一哆嗦,老虎钳险些掉在脚趾头上。
几分钟后,老板急匆匆的跑出五金店,没一会便提着一个包回来,又过了几分钟后,张顺提着那个包走出五金店,来到了一家规模较大的首饰店。
回到客栈,把今天在落宾山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盲道人听完点了点头,拍了拍张顺和库柏的肩膀,一句话也没有说。
青霜回来了,从天井里看似随意的摘了些植物,揉烂后喂到彩云子嘴里,彩云子很快就醒来,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红晕。
“好厉害!”于小瑶竖起了大拇指。
得到了夸奖,青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是要慢慢养啦,大概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她才能康复。”话虽这么说,她脸上洋溢的却是开心满足的微笑。
不过二人很快就乐不起来了,彩云子醒来后又开始哭泣,不停的流着泪,看得青霜和于小瑶也难过起来。
“阳先生,她住在这里要多少钱?”张顺站在接待台前问道。
“家属不要钱,她可住在青霜房中,方便照顾。”阳先生依旧在玩着他的数钱游戏。
“好啊!就住在我房里。”青霜高兴的说道,她喜欢热闹,因此白天总要把夜一先生顶在头上,晚上则喜欢挤着张顺睡,十分乐意房中多一个伴。
眼见事情都解决完了,张顺心里一阵轻松,来到了二楼库柏的房间。
把包从妖牌里掏出来往地上一扔,张顺对库柏说道:“有钱了,咱们来谈谈你的出国旅游计划。”
库柏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按照他的说法,呆在房间里也是呆,呆在机舱里也是呆,早去早回,说不定还能帮忙杀几个阿瑞斯的人。
送走了库柏,张顺拔通了曹休的电话,鸿门宴是必须去参加的,没有人看着,陆德喜他们可能会碰到很多麻烦,而在阿瑞斯的人来了之后张顺应该就无暇顾及他们了。
时间定在周曰晚上,地点就是张顺曾经去过的锅魁,能一口道出锅魁,说明曹休已经掌握了一些基本资料,至少知道张顺就住在无福客栈里。
回到客栈和田卫东打好招呼,张顺进入妖牌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