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弹着肚上的烟灰,气急败坏的吼道:“没礼貌!什么素质?怎么跟女士说话的?还乱扔烟头,要注意素质!不学无术、好勇斗狠,你们的父母亲看见了会怎么想?你们的老师同学亲戚朋友看见了会怎么想?败类!一群败类!社会的渣滓!”
常哥气笑了,把身上的夹克脱下来小心翼翼的折好后放在机车上,看样是要要开打了。旁边的肖婷拉了一下他的手腕,哀求道:“常哥,别出人命,终归是……终归是认识的人。”
常哥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这时又被张顺惹火了,一巴掌掴肖婷脸上,骂道:“老做事还要你来教?你算什么……”话没有说完,他说不下去了。
掴肖婷的那只右手已经消失,肘部以下只剩下小指长短的一截,同时身后的机车发出了一声巨响,接着近四百公斤重的车身轰然倒下,油箱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咕嘟咕嘟往外倒汽油,把那件干净的白se骑手夹克染成了淡黄se。
肖婷被扇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就被喷了一头一脸的鲜血,头发颜se只剩下了一种,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就像是恐怖片的女主角。
周围静得可怕,但沉静没多久就被张顺懒洋洋的声音打破了:“喂?是我……嘿嘿,我厚道?答应过你的,一有事立即就打电话给你了,我这还是新手机,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对,绑架的事,好像和什么帮派有关……清济大学的后山……人不少,救护车是要的,你那边也多开点车来,这样比较有气势……我们没事,放心……不用来太快,电影里不是都打完了你们才会出现吗?不过也别太慢,有个人正在喷血,死了可别怪我头上……好咧,那就这样。”说完话,张顺把他的手机装回裤兜里。
他没想到拳套的威力这么大,大概这就是盲道人说的“顺手”了,拳套不仅砸断了常哥的手,还撞破了油箱,推倒了机车,吓得他连忙掏出电话来就打。
一挂电话,常哥的惨叫声就响了起来,他看着自己已经消失的右臂倒在地上,几个女的尖叫双腿一软也跟着坐倒,而其余的混混们则是怒吼着冲向张顺,只有肖婷安静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断手,耳中出现了父亲曾经说过的话:“记得千万……别弄出人命。”
又被围欧,但现在的张顺已经不是半个多月前面对工程帽时那个体质虚弱的瘦了,失去异能后的不适与彷徨都已消失,锤体神功带给他的不仅是体力与力量,还有信心。
不敢再使用拳套,拳脚成了致命的武器,张顺的思路清晰、头脑冷静,开始朝着众人的关节下手。既然说了人不少,那就务必要多留些人下来,绝不能让现场只剩下常哥一个,遗憾的是这时被围住了,没办法再发挥jing髓境的“绕圈神功”。
踝、膝、腕、肘、肩……所有的关节都是人体的弱点,张顺只花了几分钟时间就放到了十多个人,剩下的混混见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开始做脚底抹油的打算。
许浩吓坏了,狠人他真是见过不少,但二话不说上来直接断人手的还真不多,而且他连常哥的手是怎么断的都没看清,这时哪里还顾得上替鼻梁报仇?清洪帮的大少爷弯下身慢慢的往外面爬去,义气这东西得排在胆后面,吓破了胆,谁还在乎这些人是不是他叫来的?谁还在乎别人以后会怎么看待自己?
肖婷也吓坏了,看着已经昏迷的常哥,看着躺地上呻吟的混混们,脑袋里一片空白。小时候常在jing察局里做作业,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心中还暗暗佩服那些面对jing察还能谈笑风生的人,但现在想来,那些谈笑声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罢了。
还在胡思乱想着,肖婷猛然发现一只鲜血淋漓的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