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将鬓间的发丝别到耳后,将食盒递给应咺。
应咺望着食盒,神色复杂。
“太子?”云喜见状,连忙收回手,“云喜冒昧了,此等小事怎敢劳烦太子。”
应咺见食盒被收了回去,连忙抓住云喜往回收的手,又猛地松开。
云喜红着脸,不解地望着他,手上还能感受到应咺方才的力道。
“失礼了。”应咺冲她陪了一礼,不等云喜再说什么,将食盒提到了自己手中,“辛苦皇姐跑这一趟,东西我会交给阿桃。”
云喜愣了愣,“那......”
“眼下已是晌午,皇姐还是早些回去用膳,莫要耽搁了。”应咺疏离地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些距离。
云喜牵强一笑,知道他在赶自己,知趣地施了一礼,“那有劳太子了,云喜先行告退。”
应咺点了点头,进了屋中。
云喜望着他的背影,内心说不出的伤感。
她知道应咺对谁都是规规矩矩的,可她总期盼着,他能对自己不那么规矩。
手不自觉地附上了左耳后淤青的地方,轻轻按了按,有疼痛感传来,提醒着她这并非胎记,只是伤痕。
她多么希望自己就是那位战神遗孤,如此,便能和他有一纸婚约。
自嘲地笑了笑,云喜将手搭在了侍女的手臂上,转身出了院子,只留下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