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侑和俞翕往盛香园走着,并肩而行。
俞翕问:“师兄不愿让喧儿知道,你曾下凡助他飞升?”
黎侑抱歉地笑笑:“抱歉,未经你允许拿了太晨殿的宗卷。”
俞翕摇摇头,“师兄无需和我说这些,只是我有些疑惑罢了。”
黎侑望着远处高耸的宝塔,那就是司命布施星道的太晨殿,他问道:“近来星象如何?”
“星象所预示的信息没有变化。”俞翕摸了摸身后的拂尘,“万花结还是会打开,里面残留的魔力还是会溢出,毁灭三界。”
“放心,会好的。”黎侑的眼神深邃而又复杂,“应喧渡劫那日,我们从姑灌山回来时,我已经在万花结上设下了结界,即使它再次打开,我也能赶在那些魔力溢出之前想到办法,解决这场劫难。”
想到这些,俞翕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担忧之色,他望向黎侑,“师兄的宿命,我也一定会找到办法破解。”
黎侑自嘲地一笑:“有谁能战胜宿命呢?”
“总归会有办法的。”俞翕望着远处,声音难得的柔和,“无论是星象还是你的宿命,都能顺利解决。”
黎侑只是笑着,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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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桃被太上老君和天界太子夹在中间,三人并肩往盛香园走着。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人,他们不敢盯着太上老君瞧,也不敢盯着太子应咺瞧,只好盯着二人中间的白桃一个劲儿地瞧。
白桃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要躲在黎侑身后,偏头去看时,才猛地意识到黎侑不在这里。
愣了一下,白桃心里空落落的。
有一位宫女小跑着过来,向三人行了一礼,对应喧说:“殿下,重阳王子遣奴婢来问问殿下,可否借几件衣局里闲置的新衣给桡上神。”
应喧点了点头,交代道:“挑几件料子好的新制款式给上神送过去,不可怠慢。”
宫女又行了一礼,离开了。
太上老君哼嗤一声,“没想到桡大当家的掌上明珠还需要问我天宫借衣裳。”
白桃疑惑道:“二位师叔似乎都不喜欢那位桡上神?”
“有什么好喜欢的,净让我窝心!”老君一脸嫌弃,“她和她那位眼睛长头顶的爹,还有她两个哥哥,带着一家子人霸占了天界多少资源,一说到抗灾捐助,那么大一个桡府,竟然人影都抓不着!”
白桃倒没听说过这些事,问道:“那天帝陛下没说什么?”
“厚脸皮!别说是应元那小子,就算是他桡家祖宗从坟里跳出来说话,他桡大当家也半句不会听!”太上老君越说越气,“他桡氏既然这么看不上龙族,又那么有本事,怎么不离了天界自立门户?”
他说着,觉得有些渴了,于是去找了园子里的宫女,端了杯水喝。
见老君离开了,白桃拽了下应喧的衣袖,压低了声音,说:“我听方才那位上神的声音,总觉得有些熟悉。莫非之前见过,我忘记了?”
应咺一楞,连忙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白桃挑眉,愈发疑惑,猜测道:“我记得你历劫飞升成神那夜,要杀阿泽的那个女仙叫做桡轻曼,难道……”
应喧心跳到了嗓子眼。
“应该不是她。”白桃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我看那桡轻曼灵力不强,又心术不正,怎么可能飞升成神?”
应喧望着她,欲言又止。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白桃摇着头说:“不可能是她,桡轻曼要是能飞升成神,我白桃就是天界战神!”
她这不要脸的模样把应喧逗笑了,两眼弯弯:“你啊!”
白桃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她的目光落在应喧腰间挂着的玉髓上,问道:“这是什么?”
见她好奇,应喧将玉髓取下,递给她,白桃毫不客气地拿在手里,仔细打量。
这玉髓一看就是上好的品质,被雕刻成盘龙之状,栩栩如生。
应喧说:“这是我修成人形时,母后请匠人替我打磨的玉髓,用的她和父帝的师祖赠予的玉,世上只此一块。”
白桃立即双手捧着玉髓,恭敬地还给他:“还请您收好,若是这宝贝磕着碰着了,就算把我卖了我都赔不起!”
应喧笑出声来,从她手里接过玉髓,“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坏!”
白桃才松了口气,就见他蹲下身子,将玉髓仔仔细细地系在了她的腰间。
应喧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很相配!”
白桃哭笑不得,“哪里配了?这玉上雕着的是龙,又不是桃花。”
“下回我让人给你雕一朵桃花。”
见他似乎是认真的,白桃心动了,问道:“收钱吗?”
应喧用手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你浑身上下有几个钱能给我?”
白桃捂着头,哈哈大笑。
眼下已是巳时,没过多久就是去大殿用午膳的时辰,盛香园里已聚集了不少神仙。
有一位女仙从园外走了进来,步履急促,神色匆忙,她的目光落到应喧身上,灿然一笑,连忙向他走去。
应喧正在和白桃说着话,二人的气氛十分愉快,那位女仙走了过来,有些不爽地瞥了白桃一眼,径直略过她,走到应喧身边,行了一礼。
应喧立即将她扶起,唤道:“皇姐。”
白桃也跟着行了一礼。
云喜站直了身子,似乎没看见白桃,对应喧说:“父帝母后正在找你,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