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大典设在了天宫的太和殿内,金碧辉煌的大殿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白桃一行人赶到殿外时,殿前的空地上只留了零星几个等候着送礼的人。
白桃颇有些担心地问:“师父,我们是不是来得太迟了?”
不等黎侑开口回答,太上老君先一步说:“不迟、不迟,刚好赶上开餐!”
俞翕十分嫌弃地说:“你就只会吃!”
老君还惦记着白桃把自己从桡轻曼那道鞭子底下推开的事,没搭理俞翕,和黎侑打着商量:“反正咱们师兄妹几个也不在乎这些礼节,我看丫头好像累了,不如我先带她入席,等休息好了,私下再送礼道贺?”
黎侑看了眼白桃,经方才那么那么一阵折腾,她非但没有面露疲惫,反而因为紧张,脸颊上带着丝淡淡的红。
她那一双明亮的眸子里,写满了期待。
黎侑微笑着拒绝了老君,“阿桃为了今日已经准备了许久,若是无法献礼,恐怕会落下不小的遗憾。”
闻言,老君也没再说什么,期待地说:“往年那些送礼的都无聊极了,你们师徒二人今日可得让我开开眼!”
说完,他便和俞翕一起,从偏门进了大殿内。
殿外,白桃悄悄扒在大门上,伸长了脖子往殿内瞧。
只一眼,便看到了高坐在大殿上的应咺,他面色凝重,浑身散发着一位太子该有的威严与骄傲,看得白桃心中一震。
这一千年来,白桃已经习惯了听他讲故事、与他拌嘴时他的模样,今日一见,她才猛地记起,这个“小大人”不只是她的朋友,也是一位正在成长的太子殿下。
“现在献礼的这位是魔界之主,炎广。”黎侑不知何时站在了白桃身侧,“太子之所以露出这样的表情,恐怕是因为魔主身后跟着的那位青年,他叫做和浚,是魔界新任军师。”
白桃将目光放到大殿中央的一群人身上,无论是炎广还是和浚,就连他们身后的魔界侍从,都是一身黑衣。
炎广扬了扬手,对身后的和浚吩咐道:“打开。”
闻言,一位模样年轻的男子走到了一个巨大的宝箱前,聚集一股灵力于右掌,对着砖红的箱子一拍。
随着一声巨响,宝箱缓缓打开,一个直径足足有一尺长的白玉珍珠惊现于众人视野中,众人一片哗然。
看着众人的反应,炎广十分满足,嘴角噙着的笑却尽显不屑,抱拳行礼时却变成一副谦虚的模样。
“此乃本主前些日子在北海深处寻得的珍珠,表面白洁无瑕,美丽无比,一见到此物本主便想起了天后娘娘,虽没有娘娘殿内的众多珠宝珍贵,倒也是个稀罕的玩物,还望娘娘莫要嫌弃。”
众人惊了,这么大的珍珠,可是十分罕见,哪能是玩物?
“既是魔主的礼,本宫怎能嫌弃?定会好生安置在乾坤塔中。”天后云碧坐在大殿正上方,微笑着说,“魔主快落坐吧,天魔两界如今相交甚深,魔主莫要生分了。”
炎广行了一礼,带着身后的和浚一起入了席,刚坐下,就与一位黑衣侍从低声交谈着什么。
白桃正盯着他看,忽然他的一记冷眼飘了过来,吓得白桃手一哆嗦。
黎侑本站在白桃身侧,此刻立即拦在了她身前,将她阻挡在炎广的视线之外。
“师父?”白桃愕然地看着身前的男人。
黎侑轻声应了一句,没有挪开脚步,也没解释什么。
见此,席间的炎广眉梢微杨,饶有趣味地看着黎侑,勾唇发出几声讪笑,才缓缓挪开目光。
看着黎侑宽厚坚实的后背,白桃心里一暖,竟然不由自主地将头缓缓地靠了过去,轻轻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淡茶的香味,很好闻。
见炎广确实没有再看着她了,黎侑才移开了一些,解释道:“方才是为师没注意,不小心才挡住了你。”
虽然不明白黎侑为什么瞒着自己,可他的保护还是白桃还是十分感动。
她笑了笑,缩回了脑袋,将目光放回了大殿中央献礼的人身上。
见到那人,白桃低声惊呼:“是灵儿!”
木灵儿此时背对着白桃,单膝跪地,双手托着一块令牌,垂首道:“从今往后,蝶族一族仅为天帝驱使,唯龙族马首是瞻,如有异心,但凭天帝、天后发落,以此令牌为证!”
此言一出,殿内又是一片哗然,众人惊讶程度丝毫不亚于炎广献出珍珠时的境况,反有更甚。
蝶族掌管着蝶谷,蝶谷坐拥无数药材,得到了蝶族的支持,龙族的势力在天界三十六族中绝无可能被撼动。
主位上的天帝应元先是愣了一瞬,而后大笑出声,连忙站起身,从王座上走下来,阔步到了木灵儿身边。
云碧也同他一般起身,站立在座前,眼底笑意更浓。
反观炎广,袖中的拳头不知握的多紧,咬紧了牙关,却只能陪着笑,眼底一片阴寒。
“我同你父亲亲如兄弟,早已无需这些身外之物作为信物。”应元将木灵儿从地上扶起来,“我是你叔父,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切莫见外,今日好生玩乐,等日后得空,我再去蝶谷寻你父亲喝酒!”
木灵儿起了身,礼数依旧齐全,“是,叔父。”
“这块令牌,我且收下,但是,你得把我这块令牌交予你父亲。”应元说着,将自己腰间的令牌塞到她手里。
木灵儿定睛一看,吓得一抖,慌忙将天帝的令牌又塞回他手中,“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