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赵孟杰赶紧说道,“是支那,支那。”
说着,舔着脸露出讨好的笑容。
“哈哈哈。”长岛英治郎哈哈大笑,拍了拍赵孟杰的肩膀,“赵桑,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你们支那有一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是那个俊杰啊。”
“赵某只是被重庆蛊惑,现在为蝗军所点化的迷途小民。”赵孟杰谄笑说道,同时竭力弯腰低头,让长岛英治郎拍得更舒适,不至于辛苦。
他身材魁梧,七尺有余,相貌堂堂,更且有不俗的身手,在‘上海区情报四组’的交通员和外勤,有些需要动手的行动,也多是安排他来执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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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长岛英治郎哈哈大笑,他的心情不错,“走吧,我带你去取钱,蝗军对朋友一直都是很优待的。”
“哈依。”赵孟杰低头哈腰,“蝗军对朋友没得说,大大的好。”
……
辣斐德路,程府。
“疯了,我看你是疯了。”程千帆捂着脖颈,气急败坏的逃上楼。
“我就是疯了,是被你逼疯的。”白若兰双手抱胸前,气咻咻说道,“你有本事在外面偷吃,也要擦净嘴巴啊。”
小栗子抱着小芝麻,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太太真的是火眼金睛啊,不过先生也是的,偷吃也不知道处理好手尾,那脖颈上的口红印也不记得擦掉。
“疯了,不可理喻。”程千帆冷哼一声,径直去了书房。
说着,他瞪了一眼在一旁偷着乐的浩子,“浩子,你给我上来。”
浩子向嫂子点头致意,忙不迭的上楼去了。
“什么脏的臭的都不忌口。”白若兰犹自气咻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瞪了一眼小栗子怀里抱着的小芝麻,“你个小东西,以后和你爸一个德行。”
小芝麻得了姆妈的夸奖,呜啊呜啊的,手舞足蹈。
……
“你是说,她叫黄包车去了榕溪公寓?”程千帆身体后仰倚靠在椅背上,思索问道。
说话的时候,他还在按揉着脖颈,若兰刚才那一下够狠的,挠出了一道血痕,他严重怀疑若兰这一下是真的有怨气。
“是的。”李浩点点头,说道,“瘌痢头说他安排的小乞丐确切听到刘霞对黄包车夫说去榕溪公寓。”
程千帆闭目思考,忽而他睁开眼睛,摇摇头,“不对,不对。”
“帆哥,哪里不对了?”李浩不解问道。
“榕溪公寓不对。”程千帆说道。
他看着李浩,说道,“榕溪公寓住了哪些人,你了解吗?”
“榕溪公寓是一个比较高档的公寓,是一个比利时人往外出租的。”李浩想了想,说道,“里面住了一些在夜总会、赌档上班的舞女,其中以白俄女人居多。”
“你说说,刘霞这样的人,去榕溪公寓做什么?”程千帆点燃一支烟卷,轻轻抽了一口说道。
“或许刘秘书有朋友住在那里?”李浩思忖说道,“榕溪公寓是去年被比利时收购,然后重新装修后外租的,或许刘秘书只知道这个公寓不错,并不知道这个公寓都住了哪些人。”
“你也说了,都是或许。”程千帆沉声说道,他弹了弹烟灰,“即便是正如你所说,刘霞有朋友住在榕溪公寓,那么这个朋友是谁?是做什么的?她这个朋友难道不知道榕溪公寓是个什么情况?”
“是了。”李浩略一思索,明白帆哥的意思了,榕溪公寓虽然是较为高档的公寓,但是,住客鱼龙混杂,甚至有一些洋人水手也住在那里,图的就是找女人方便,也正是因为这些洋人水手会光顾那里,这些喝醉了的水手经常因为争风吃醋斗殴,这地方属于巡捕房非常头疼的所在。
“查一查,看看霞姐哪位朋友住在榕溪公寓。”程千帆淡淡说道,他还是觉得有古怪。
“是。”
“另外,让瘌痢头去打听一下。”程千帆说道,“看看刘霞到底去没去榕溪公寓,她在榕溪公寓呆了多久。”
“帆哥的意车拉她去榕溪公寓,实际上她并没有真正去那里。”李浩说道。
“也可能是去了,又没去。”程千帆意味深长说道,“总之,查一查。”
“明白了。”李浩点点头,说道。
……
聚财楼是码头附近的一处新开的苏帮菜菜馆,东家是吴县有名的苏帮菜老菜馆家族子弟,因为菜品相当不错,也成为最近上海滩老餮们比较喜欢光顾的菜馆。
这一日,聚财楼下一如既往停了不少小汽车,不过,这些小汽车都离两辆黑色的小汽车稍远,就好似那两辆小汽车有瘟疫在身似的。
一辆黑色的雪铁龙小汽车远远开来,司机正在找地方停车,就看到了那两辆小汽车旁边的位子。
“老刘,停那里。”福记粮行的东家费贤达便指着那处提醒司机。
“东家,那里不好停的。”司机老刘瞥了一眼当头那辆小汽车的车牌号,赶紧说道。
“怎么了?”费贤达皱眉问道,“上海滩还有我的车子不能停的地方?”
“东家,那是‘小程总’的车。”老刘说道。
自家东家自从勾连上了新亚和平促进会,更是暗中结交了一个日本军曹后,特别是利用日本人搞得一个对头粮行家破身亡后,就愈发张扬了,好似偌大大上海就他老费家最大。
“程千帆的车?”费贤达先是皱眉,然后笑着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