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能挽救楚国危亡的,就是这新国师了。
姜药怎么肯答应长期住在王城?他斟酌着说道:“老夫倒是可以小住几日,看看王都风物。可若是长住王城,倒是有违历练红尘,感悟疾苦之心了。”
盘玢不好面勉强,只好说道:“如此,那真人就暂时屈尊降贵,暂时下榻国师府。寡人欲请真人任国师之位,不知真人能否俯就?”
他此时被姜药“师徒”风采折服,又笃信国师遗言,所以坚信姜药就是新任的国师。
或者说,他愿意相信姜药这样的人物是国师。
姜药老神在在的点点头:“也罢,既是有缘,那老夫就顺其自然了。不过老夫有言在先,老夫此来是历练红尘,感悟疾苦,绝非享受红尘富贵。这国师府,老夫住不了几日。”
“国师之位,老夫也做不了多久。其中玄机,只看缘法。”
黎曦笑道:“师尊,徒儿过腻了清贵日子,真不想住什么国师府。”
姜药道:“这都是缘分,顺其自然吧,小住几日不伤大雅。”
黎曦很乖巧的说道:“是,师尊。”
两人都明白,此时人生地不熟,又没了修为,就靠两条腿,能走多远?能走到哪里?饿了吃什么?住哪?
修为在的时候,这些都不是问题。可修为被封印了,这些就成了问题,还是大问题!
先骗吃骗喝,那是肯定的。
盘玢听了两人的话,对国师遗言就更是深信不疑,就更是认为姜药非同寻常。
若是骗子,对国师之尊荣,为何能如此淡定?
他为君多年,不说明察秋毫,对人物的优劣真伪,忠奸善恶还是有鉴别之力的。
仲达先生对荣华富贵的淡定,绝不是装出来的。
而是高人对世俗富贵的淡泊。
“真人,请!”盘玢不敢怠慢的说道,“来人,备车,请真人上车。”
随即,一辆驷马拉的华丽车辇就从队伍中驶出。
姜药和黎曦毫不客气的登上车辇,被恭恭敬敬的迎走。
两人上了宽敞的高车,被车帷遮住身影,这才有机会低声说话。
“这个世界,大有古怪,千万不要大意。”姜药小声道。
黎曦“嘻”的一笑,“是,师尊。”
车外马蹄轰鸣,两人压低声音商量了一阵,很快就达成了共识。
半日之后,到了夕阳时分,队伍到达楚国王城之下,两个骑兵纵马而出,举起旗帜大声喝道:“大王已找到国师大人!”
“好啊,找到新国师了,我楚国有救了!”
“不知新国师又是何等风采。”
城门口的贵族臣民听到消息,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车辇,目带希冀。
刚刚仙逝的老国师,那可是仙风道骨般的人物,大王今日寻得的这位新国师,可能赶得上老国师么?
却见王上盘玢说道:“请国师降辇,让王都臣民有机会瞻仰仙颜,聆听玉音。”
盘玢很有礼贤下士之风,姿态可谓非常低。
就差亲自为国师执马驾车了。
嗯?
众人见大王如今诚敬,不由更是好奇。
只见车帘一动,一个老者就带着一个少女露出了脸庞。
随即,这老者和少女就微笑着降辇下车。
众人见到老者,都是肃然起敬。甚至有人直接说道:
“尘世焉有如此人物?真天人也!”
“国师鹤骨松姿,宝相庄严,非大能大德之人,不能有此气象。”
“莫不真是真人么?”
他们想不到,新国师的气象竟然更甚于老国师!
还有新国师身后的少女,国色天香,丽色无双,犹如仙女降世,就是整个楚国,都找不到这等绝世明姝了。
顿时,有缘得见国师风采的臣民,都被国师师徒所倾倒。
显然,新国师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好。
“拜见国师大人!”
“拜见国师大人!”
很多人忍不住纷纷下拜。
姜药道:“诸位免礼,老夫北来楚地,只为历练红尘,感悟疾苦。是以,注定是来如白云,去如春风。若非府邸华堂,便是穷街陋巷。”
姜药的生机寿元被天杀地绝弓消耗不少,就是声音也不再是个少年,而是变得浑厚沉稳。
这声音很是好听,众人连说“国师玉音,我们敢不聆听?”
当下姜药也不啰嗦,在王宫的欢迎仪仗之中,被簇拥着进入了王宫附近的国师府。
徒步跟随者,成千上万。
姜药带着黎曦进入国师府,被请入国师府的正堂“大真堂”正位就坐。
不久之后,楚王的诏命就到了。
楚王盘玢亲自当众拜姜药为“大真国师”,位在宰臣和王太子之上。
于是,这座刚刚失去主人的国师府,就迎来了新的主人。
随即,百官和王太子,也亲自来拜见姜药。
盘玢说道:“眼下天色已晚,国师初来乍到,远涉山水,寡人就不打扰国师歇息了。”
“等国师稍做安歇,寡人明日再于宫中设宴,为国师接风洗尘。”
这当然是很礼貌的做法。
姜药笑道:“陛下请便,那便明日相见罢。”
楚王取出一把黄金钥匙道:“此乃先国师临终前留下的金钥,言明留给新任国师。这金钥可开启先国师留下的铜匣。”
“那铜匣非同小可,乃是先国师留下的机密,就转交给国师保管了。”
他神色郑重,显然对先国师留下的机密,也极其在意。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