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愿意跟这个只大自己一届的师兄学习,足以说明是认可这个师兄的技术。
据说这两人曾经关系很好,好到买的新房子是在同一个小区里,只差几步路远。买房子的时间肯定是这两人关系好的时候而不是后来闹僵的时候。
谢婉莹没听说过这事情,虽然她能感觉到有些怪怪的气氛存在于陶师兄和曹师兄见面的时候。
师兄们不自己说的话,聪明的后辈肯定是装作不知道。
“吃饭吃饭!”朱会苍挥挥筷子,宛如要把饭桌上那阵阴霾的气息打扫干净。
曹勇没搭理他的筷子,望向了点燃火苗的赵同学。
一桌子人见他这个样子,可以想象到他是否要生气了。因为赵同学提谁不好提那人做什么。
“你说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绝对和他的技术以及工作没有任何关系。”曹勇说,语气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平和,“他倘若如你所想不负责任,口碑早坏了。你爷爷何必找他来给你治。他明知道你不好治,治不好要得罪一帮人,名声要因此受到牵累。你想想他是为什么做这个事?”
曹师兄在为陶师兄说话?赵兆伟脑子一愣,怀疑自己爷爷说的的新闻有假了。
老同学哪里是为那尊佛说话。朱会苍扶了扶眼镜。只能说,外面乱七八糟的谣言太多了,只要是个事都能捏出一大把联想出来。他所知道的曹勇,绝不会因为某些过节去故意抹黑同事。
私人过节是私人的事。评价同事的工作是不可以带私人感情的,在医生这个讲究科学的行业里,医生的高贵品德受人尊敬正是因为实事求是的精神。
陶智杰显著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好比他朱会苍看不惯那个机器人傅昕恒担也不可能说抹去傅昕恒实打实的成就。
谢婉莹对吴院长说的那话是对的:一个有技术的医生,才懒得做任何败坏人品的事。
“说吧。”朱会苍拍拍赵同学的胳膊。
赵兆伟踌躇着:“大概是因为他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
“你这话不对了。”朱会苍打断他的话,“不用你爷爷求他,他第一时间告诉你爷爷你生病的事。明知道你不想这么做却非要当这个坏人,你认为他图的什么?他只是尽一个医生的责任。”
连朱师兄都为那尊佛说话。赵兆伟感觉到自己是弄错了什么事,手指挠起了额头。
“你是不是皮肤发痒了?”朱会苍发现他的动作是使劲儿挠,问,“你几天没打针了?”
“他昨天停的药。”这个谢婉莹清楚,帮同学答。
“你家里有什么药膏,给他涂抹下。”见他挠的厉害要挠破皮了,李晓冰担心,向曹勇问医药箱在哪里。
朱会苍向媳妇摇摇头:“他家医药箱里只有纱布绷带这些,没药的。他说药放在家里浪费,因为药品要保质期。有什么事需要开药,去医院做个检查再开。他的话是没错。所以,只能把病人送回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