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之上,众人的脸色略显僵硬。
力族首领,力海,整个人簌簌发抖,不等魂虚做出反应,一个耳光就掴向了自己的小儿:“混账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紧接着,力海再是一脸惶恐地抱拳望向高空中的魂虚道:“魂天帝大人,此事皆是小儿一时糊涂,不论何种惩罚,我绝无二言!”
而若是有人注意的话,定能发现力海在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将余光不经意的瞥向魂虚一旁的魂烈。
整个过程,魂烈未曾抬过一下头,仿佛魂虚未得到相应的答案,他便一直会如此。
别人或许会被魂烈卑微的姿态所欺骗,但魂虚不会。
在力族那名青年开口的那一刹,他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凌冽的杀意从魂烈身上呼啸而出。
身为斗圣级别的强者,对于杀意的控制已经能够收放自如,若是魂烈有意针对,外人是绝对感受不出来的。
但魂虚还是感受到了,虽然那股凶厉的气息没有刻意针对他,但他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就那么一瞬间的功夫,他感觉自己好像会窒息一般。
斗圣强者,恐怖如斯……
也幸亏魂烈对于自己这位族长绝对忠诚,不敢窥探于他。
要是被他感知到魂虚当时的状态,他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控制住,因为这种蝼蚁般的反应,绝对不可能发生在他们魂族的族长身上。
魂虚轻吸一口气,尽可能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缓,片刻之后他再是开口道:“力海,从此刻开始,不得再发一言!”
说完这句话,魂虚便将目光直直盯着力族的那名青年,不作言语。
直面魂天帝这等世间的至强者,让得力渊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换做平日,他定然是双腿一软便趴到在地。
但力渊知道,要是自己再不发言,哪就真得再无机会可言。
他还年轻,他还不想死!
虽然在群族归附魂族那一刻起,他们的生命就由不得他们做主,但若是有活命的机会,谁又会选择去死呢?
力渊双眼一闭,咬着牙道:“禀告族长大人,此事另有隐情……”
力渊话刚说道一半,魂虚便不耐烦地摆手道:“说重点!”
力渊的气息微微一窒,当下不敢再卖关子:“魂烈长老所言之事并不属实,所谓的山族之人,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话说到此处,魂烈依然没有异动,但他额头间的脉络已经狰狞的浮现了起来,只不过他一直低着头,并没有人发现这一点。
魂虚双眼虚眯,意外道:“哦?什么幌子!”
力渊并未从魂虚的脸上看出什么反应,从头至尾,自己对视的这名至强者似乎都表现的极为平淡。
与其说是在调查事实真相,更不如说好像是被事情的本身挑起了兴趣,心血来潮罢了!
若是魂虚此时知道对方内心的想法,他定然拍手叫好。
年轻人好眼光!只有你能够欣赏得来本座的演技--
当然,这仅仅是魂虚的想法罢了。
除了他之外,此时在场之人相信有不少人已经忍不住想要将力海挫骨扬灰了。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魂族臭名昭著,阴狠、卑鄙、自私这些皆是他们的代名词。
纵然同属附属一族族人,力族人中有大把的人巴不得自家这位少主以死相抵。
因为,他们怕啊!
就算是他们力族的族长不过是一名一星斗圣,在强者林立的魂族压根没有什么话语权。
与其让全族人一并背了黑锅,还不如将力渊推出去一了百了。
别说是少族长了,只要能保住老命,就算一族之长,以死谢罪也不过未过。
只不过,这些想法,众人只得埋在肚子里面。
这会,是人家大佬要追究真相,就算在场所有人都会反对也没什么用。
因为大家的生死,对大佬而言不过是转念之间。
力渊反复吸了好几口气,直到心中的慌乱渐渐被抚平,他才声音发颤道:“三日前,我不小心得罪了魂焰大人,因而为今日之事埋下祸根!”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魂虚很有一种捏爆对方脑瓜子的冲动,从头到尾,对方明明能够一口气将话说完,偏偏要表现的半遮半掩,还是说古人都喜欢这么婆婆麻麻?
魂虚的养气功夫险些有点要被破功的征兆,他压着声音道:“你还有一句话的机会!”
魂虚依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这话听在力渊心中莫名得让他的心肝跳了跳,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惹怒了对方,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啰嗦了。
顿时,力渊的脑袋好似立即被开了光,言简意赅道:“具体是这样的,三天前在下与未婚妻正准备出城,适逢魂焰大人正在负责监察,过程中魂焰大人多番调戏在下的未婚妻,在下不忍未婚妻受辱,冒犯了魂焰大人!”
这踏马,不是能说得明明白白?
早干嘛去了么!
原来是女人差点被白嫖了!
魂虚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目光偏移到魂烈的头上:“若本座没有记错的话,魂焰应当是你的孙儿!”
终究还是被问出来了!
魂烈心中有些恼怒某些人的胆大妄为,但魂虚的目光却又让他感觉如芒刺在背,他再恼火,也知道此刻不能有半点含糊,只好干涩地回答道:“正是不孝孙儿!”
想象中的责备并没有出现,魂虚仅是半笑道:“我堂堂魂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