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未经开垦的土地呈现在几人面前,菜地最靠东院的篱笆处,修建着几间联排的茅房。
“未来,我准备将片土地全部改成菜地!”岳沅白对几名工匠笑道,“倒是还得麻烦几位,让匠人们帮着开凿一些山石!”
“这个简单,这个简单!”胖员外家的黄衣工匠连连点头,其余几人也忙不迭的应下。
这时身着灰衫茶商家的工匠指着不远处的茅房,啧啧称奇道:“岳掌门,敢问那里的屋子可是做何所用?”
岳沅白眉头微皱,心到工匠都在华山干了快一个月的活,连厕所在哪都不知道!那他平时是在哪方便的?
“那是我华山茅房!”岳沅白瞥过眼睛,有些不高兴的回道。
“额……”
灰衫工匠噎了一下,脑子有些没转过来,耿直道:“岳掌门,你家茅厕好像着火了哎!”
“……”岳沅白。
他的脸色一沉,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什么叫茅房着火!
谁特么没事烤屎玩吗?
岳沅白一脸不善地转过目光,忽见茅房入口的位置,一缕缕细微的白烟正从通风的位置冒了出来。
还真特么有人在烤屎?
岳沅白脸色难看犹如便秘一般,斜睨了灰衫工匠一眼,真是难为他了,这么细小的烟气都能看见,视力不错啊!
本来这么点烟气,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不过既然岳沅白几人都发现了,总不能视而不见吧,不探清楚原因,这要是传出去,华山的名声可就毁了大发了!
“咳咳!”岳沅白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往茅房的位置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余下三个工匠面面相觑,茅房着火!华山真不愧是名门大派,玩得就是不同寻常。
几人是想笑又不敢笑,只得默默跟着岳沅白身后,憋得脸色通红。
“师,师父?”
昌高飞一从茅厕里出来,迎面便碰到了岳沅白以及身后的四个中年大叔,脑子当时就懵逼了。
咋地,他上个厕所还要带人来参观啊!
“你刚才在茅房里干嘛?”闻到昌高飞身上传来的一股,臭味中又夹杂着其他怪异的味道,岳沅白的脸色有些发黑。
“我,方便啊!”昌高飞更懵逼了,瞧你这问题问得,来茅厕不上厕所干嘛,玩屎吗?
岳沅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总感觉昌高飞的身上有一股奇怪又熟悉的味道,只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嗯!”岳沅白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挥了挥道,“你先离去吧,我带几位工匠师傅看看,这茅房改建的事。”
“这茅房确实该改改了,太臭了,东西全都堆积在那,等天气热起来还不得臭死人啊!”昌高飞不疑有他,还吐槽了一句才离开。
岳沅白见昌高飞走远,又对几位工匠说了句,独自一人扭头进去。
迎面便是一股恶臭,一瞬间就让岳沅白有了茅厕却是需要改建的想法,不说别的,冲水系统绝对要做。
强忍着恶臭,岳沅白捏着鼻子四下查看了一番,地面上除了早已变黑的青石板外,再无其它。
岳沅白思索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大米手机,将手电功能打开,原本有些漆黑的茅房,顿时明亮了起来。
一些白色纸张燃烧过的灰烬,星星点点的落在石板上,岳沅白的脸色骤然一变。
他不敢置信的靠近了些,脸色更加难看,眼神往深坑处一瞥。
一小截过滤嘴展露在他的眼前。
“华子!”
岳沅白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一样,脸上的肌肉僵硬地跳动了几下。
沉默无声,岳沅白阴沉着脸走了出来,四个工匠还在不远处等待。
“诸位,今日我们就看到这,你们继续按着我交付的草图修建着,余下的等岳某有空再来商讨!”
说完之后,岳沅白扭头便走,徒留下四个工匠不知所措的傻在那。
……
华山练剑场。
郑恒正按照刚才岳沅白吩咐,将一张张写满任务的宣纸贴在石碑上。
“郑师弟快走,师父叫你呢!”陆大有快步跑了过来,一把抓住郑恒的手,就往外拽。
郑恒一愣,身子被陆大有牵着往前跑去,回头望了眼那一地的宣纸,说道:“那些东西这么办,我还没做完呢!”
“没事,师父已经安排五师兄来弄!”陆大有好似得了吩咐,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
郑恒更加疑惑了,啧啧问道:“陆师兄,师父有没说让你来叫我干嘛?”
“不知道,师父没说,只让我立即将你叫去!”陆大有没有一丝停顿,仍然拽着郑恒的手腕往前跑,还有些不耐烦道,“哎呀你的问题可真多,到了不就知道了嘛!”
陆大有急匆匆的拉着郑恒去见岳沅白,可俩人刚刚离开,一个身影忽然从房屋后面露了出来。
正是找郑恒的岳沅白。
岳沅白脸色依然不善,但还夹杂着一丝希冀和侥幸。
他缓缓走向石碑处,眼神冷厉的扫视着地上,他看得很慢、很仔细,仔细是不想看漏每一寸地方,很慢是因为他不愿意面对即将到来的真相。
一张张宣纸层层叠叠平铺在地上,岳沅白眼神冷冽得渗人,一股无形的波动从他的眉宇间朝四周涤荡,化为一圈又一圈的念动力波纹。
阿尔法级的念动力,第一次在这方天地展露。
地面平铺的宣纸无风自动,在念力的牵引下腾空而起,周围一切被念力卷起,如龙卷风一般凌空盘旋,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