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气依然在经脉中奔涌,让他的手提不起一分力气,平时简简单单的动作,此时却显得格外的困难。
牛厉也发现了郭超的动作,面无血色的脸瞬间变得更加苍白,左手一屈便要将掌中的飞针弹射出去。
可惜有人的动作比他更快。
就在郭超的左手将要靠近嘴边时,一张粗糙的手掌突然出现,抓住了郭超的手腕,手心的一枚药丸也被取了下来。
谁也没想到的,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人,居然出现在这。
郭超满目震惊,牛厉的眼神闪动了一下,萧奇水迈着的步伐骤然一顿,不动声色退回了黑暗的墙角。
“不用躲了!”林震南看了眼黑暗中的萧奇水,冷笑道,“诸位今日好有雅兴,居然大半夜跑到我林家来比武,可惜来了却不通知一下,不然林某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林震南嘴上说得客气,但几人均知其已动了杀意。
特别当林震南的眼神瞟到红色的袈裟时,杀意更加浓重。
“诸位,可否为在下解惑,是从何得知在下老宅的位置?”林震南一把拔出利剑,剑尖直接贴近郭超的脖颈,只需轻轻一递便可当场结果了他。
夜晚将宾客送走后,回房的林震南翻来覆去睡不着,越发觉得白天的三批人来得怪异,老宅的东西对他们林家太过重要,于是林震南不得不半夜起来,前来确认。
当他出现在后院时,也被现场的画面所震惊到了,已经经历过两场大战的院子中,横趟着四具尸体,另两人没有气绝但也命不久矣,还有一人躲在角落中,伺机而动。
最让林震南愤怒的是,自家的绝世秘籍“辟邪剑谱”居然也被这些家伙找了出来。
他林家多年前就搬离了向阳巷,就连福州本地人都没几个知道这屋子是林家老宅,这些家伙到底是从何而知呢?
“想必这位便是林家当代家族,林震南总镖头了吧。”萧奇水自知藏不住了,索性站出来,先声夺人道,“在下萧奇水,家父与林家先祖林远图有恩!”
“胡说八道!”林震南脸色一变,如果不是见眼前之人脚步虚浮、不通武功,早就一支“银羽箭”射向他的面门了。
“在下句句属实!”
萧奇水很会审时度势,知道场上的主动权都掌握在林震南的手中,此时不套近乎还带何时。
“早年我父亲与阁下先祖林远图相熟,阁下先祖曾施恩于家父,后来联系并未断绝,这辟邪剑谱的事便是阁下先祖告之的,我家父亲临终前又交付与我!”萧奇水不愧是作奸商的,脑子转起来比郭超、牛厉等人都快。
“喔!”林震南冷笑一声,饶有兴趣的看着萧奇水,长剑指了指场上的几具尸体,“我家先祖对你们有恩,连家族隐秘都告之,尔等就是如此报恩的?”
“这些人可不是在下找来的!”萧奇水此时也不惊慌,与相互了解底细的郭超等人相比,可以商量的土著明显更容易诓骗一些,立时对答如流道:“在下意外得知有人贪图林家秘籍,意图夜入林家盗取,想起家父叮嘱,纵然在下没有任何武功,也不愿林家遭此一劫!”
“至于那些死了人,便是华山剑宗弃徒!”萧奇水先将封不平等人买了。
“有人要潜入我林家盗窃,那你为何不直接来‘福威镖局’找我?”林震南显然不信萧奇水这套说辞,质问道,“反而与这些贼人一同,行那盗窃之事。”
“天大的冤枉啊!”
萧奇水叫苦不迭道,“家父告知我,林家地址便是在这向阳巷,哪知过来时早已人去屋空!”
林震南愣了一下,心中忽然升起几分没来由的信服,依据面前之人所说,好似还有几分道理。
可惜林震南又看到了地上袈裟,忙捡起来收进怀中,冷冽道:“所以你来到此处后,便与他们沆瀣一气,共盗我家剑谱!”
“误会误会!”萧奇水依然表现出一副受冤的表情道,“在下与这两位兄弟乃师出同门,本是来阻止这些恶贼的,哪知恶贼武艺高强,两位师兄齐齐受伤不敌,奋力苦战才拿下三人!”
萧奇水恨不得林震南现在就将郭超和牛厉杀掉,但是他知道自己此时必须要保下两人,不然他编得再天衣无缝,郭超俩人一下就能给他戳破。
郭超此刻对萧奇水流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眼神,虽然他对萧奇水恨之入骨,但不得不说萧奇水此时的应变能力很是不错。
林震南眉头紧皱,他感觉萧奇水说的话中有很大漏洞,但哪里不对劲却说不来。
此时所谓的恶贼早已死无对证,仍由萧奇水空口白牙的胡说。
“那你可知,我林家‘辟邪剑谱’的来历!”林震南不会轻易相信萧奇水的话,忽然问出了一个只有他家自己知道的隐秘。
“这个自然!”萧奇水点头道。
纵观整个江湖知道“辟邪剑谱”来源的人不超过两人,一个便是当代少林方丈方证,另一个便是林震南。
换个问题没准还能将萧奇水考倒,但这问题明显就是送到嘴边的啊。
萧奇水神态自若,缓缓道:“当年家父曾告知,阁下先祖林远图原是福建莆田少林寺红叶禅师的弟子,法号为渡元禅师,后因一些缘故还俗创立镖局,凭借一手动作迅捷诡异、招式匪夷所思的剑法,闯下赫赫威名。”
虽没有明说林远图是看了“葵花宝典”,但能说出原本来历,反而让林震南信了几分,毕竟与剑谱辛秘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