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用了清神洗骨丹之后,朱暇也就在短时间内身心恢复到了巅峰状态,甚至还有过之,倒是令他惊讶了一番。
天地一望中,荒墟千百年,兽心安可测,森然万象中。这里!便是大陆一大险地天荒兽森,而这首诗,正是千百年来世世代代的人所流传下来的,专形容天荒兽森。据说,进天荒兽森者,无一生还。整个森林,上空皆是浓浓的乌云,阴森至极,见不得一点阳光。这种气氛,加上世间的传言,所以这天荒兽森更加给人一种恐怖感。
悬浮在半空,望着天荒兽森边上那一座高达几百丈的巨型石碑,朱暇二人的心灵皆被不知用什么手段铭刻在巨型石碑上的一首诗给震撼。
霓舞此刻心中孳孳汲汲的,不知怎的,只是刚到天荒兽森边缘,她便能感到森林里面透露而出的那种危险的气氛,很是令人心悸。
朱暇极目远眺的望着前方的天荒兽森,并且灵识也大范围的释放了出去,发现这片森林并不是只有形状怪异的巨树而已,每隔一段距离不是峡谷就是高峰,地形险象环生,充斥着浓浓的死气,正是很好的诠释出了“荒”字的真谛。
“暇,我觉得邪乎的很,我们真的要进去么?”霓舞脸色有些紧张,紧紧的挽着朱暇的手臂,忽然低声开口问道。
“我也只是听过许多关于天荒兽森的传言,并没有进去过,所以…我想进去逛逛。”朱暇在这种危险的气氛下显得很是自然,展颜开口向霓舞应道。以他的心性,越是被别人吹的神乎其神的地方、越是危险的地方,他就越是想去看看,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好奇心以及那不信邪的心境。
“呃…好吧。真不知道,那个常无道为何要在这里与你回合,真是一个怪胎。”霓舞翻了一个白眼,回了一句,这时她也只有骂骂无辜的常无道了。其实有朱暇在身边她也不是很怕,心想遇到恶心的东西大不了就进朱恒界,去他妈的,一切有自己的男人挡在前面啊,怕个毛啊。
从小,霓舞就对那种相貌凶恶丑陋的蛟兽或者僵尸有种莫名的恐惧感,这可能也是她怕进天荒兽森的原因。
然而正在朱暇准备进天荒兽森的时候,突然!他感应到在自己两人左方有一道强大的神秘气息正在快速向自己靠近。
“是紫暇大师么?”远隔千里,来人便向朱暇灵识传讯道。
朱暇讶然,他自问自己也无法轻轻松松的就做到灵识千里传音,并且还只传给一个人。不过以听这道声音,朱暇便知道了来人是谁,无疑,正是常无道。
“呵呵,常前辈,别来无恙啊。”朱暇爽然用灵识回了一句,然后大袖一挥,拉着霓舞便向左方飞去。
“小舞,看来这次不用进天荒兽森了,常无道那丫的也没在里面,等下次再来吧。”飞行中,朱暇温柔向霓舞说着,待一句话说完的时候,两人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千里之外。
前方,常无道一身古朴的青袍,双手负在身后悬浮在半空,大显老态龙钟之意。
“呵呵,老夫刚在这里等候不久,没想到紫暇大师便来了,怪不得先前连打了几个喷嚏呢。”朱暇和霓舞身形一到常无道面前,常无道便出口开了一句玩笑。
霓舞暗自汗颜,“妈的,貌似先前是我骂了你的吧,活该你丫的打喷嚏。”然后霓舞心中刚一有这个念想,只见前面的常无道便打了一个响彻云霄的喷嚏,搞的霓舞心底再次狂汗。
“让常前辈见笑了。”朱暇洒然一笑,说道。
一听,常无道脸色既然如三岁孩童一样说变就变,只听他不满的说道:“紫暇大师,我都说了,艺术无界,罗修者的年龄只是一个时间概念罢了,你这个前辈之称,我听着有些不舒服啊。”
朱暇额角冒汗,此时竟然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朱暇不说话,常无道脸色一正,加重了语气,显得有些义愤填膺的道:“叫常兄!”
只是三个字,但却是多么的铿锵响亮、多么的给力、多么的大气啊。
朱暇顿时狂汗,暗道这常无道还真是他妈的有趣,看着是一副老态龙钟,却是如一个十几岁的小伙计一般。看来…人老到了一定的程度,当体遍世态炎凉的时候,心境也会回归道童时啊,不求什么尔虐我诈、勾心斗角,只求那份童时最纯真的心境。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心境,已经超脱了世俗。
朱暇洒然一笑,“常兄!”
“哈哈哈哈!紫兄!”常无道大笑而起,攀着朱暇的肩膀落到了地面。
少许后,朱暇面色有些疑惑,向常无道问道:“对了常兄,我记得和你一道不止是你一个人吧,那些人呢?”
常无道笑了笑,解释道:“他们提前一天回去了,而为了等你,只有我一个人留了下来。”说着,常无道顿了顿,遂又向朱暇神秘笑道:“我想紫兄一定很困惑我会在天荒兽森等你吧?”
“那还有劳常兄为我解惑了。”
怡然一笑,一挥大袖将一只手负在腰后,一只手摸着花白的胡须,常无道边向前走去边说道:“老夫不才,在阵法之道上略懂一些皮毛,而这次悄悄出神宫下来游玩正是因为我十几年前发现天荒兽森的边缘区域有一处庞大的空玄晶石矿地,只要有了空玄晶石,我就能构造出空间传送阵,所以呢,我才会选择在这里等待紫暇大师,而不仅如此,这次来我也是准备来取一些空玄晶石的。”
“空玄晶石?”朱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