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敲门声此刻听在向洋宏耳中那是直接比魔鬼的声音都要来的瘆人,便是他大世家公子的涵养此时也忍不住在心头骂娘。
但来都来了,难道还避而不见么?
于是乎,向洋宏牙齿一咬,在五个随同青年膜拜目光的注视下果断起身提起了裤子,接着将满屋子沾血的碎布条装进了空间戒指,然后给一旁几个随同使了使眼色,便亲自上前去开门。
刚开始走两步向洋宏的步伐显得很别扭,那被剑气渲染的伤口顿时扯裂,血又流了出来……
门口,只见朱暇挂着温尔儒雅的笑意,便同样是莞尔一笑:“呃…朱兄?所来何事?”
朱暇嘿嘿一笑,亲切的攀上向洋宏肩膀,爽然道:“向兄,别来无恙啊!且看你一天闷在这个屋子里也没劲的说,走,兄弟我带你出去逛逛。”
向洋宏脸色微不可查的一变,顿了一下才扯着嘴笑道:“这…不好吧?”
“哎——!真是的,这有啥不好?走走走……”说着便揽住他的肩膀走向楼梯口。
向洋宏此时心都凉完了,心道要是这么出去逛上一圈那还要得个卵。子!老子的岂不流血至死!?但又无可奈何,因为这朱暇实在是太特么的热情了,几乎是硬拉着自己,不过与此同时向洋宏也愈加的怀疑了起来,昨夜的黑衣人…和朱暇好像。
此时两人走在街上,后面五个随同让向洋宏给叫了回去,然而向洋宏越是走就越是怀疑朱暇就是昨夜那个黑衣人,心里凉凉的,几乎已经肯定了下来。
“哈哈!”朱暇指了指前方一栋高大的楼房,道:“向兄你看,这栋楼真是高哇!”
又走了一段,“向兄你看这条路真是平啊!”
然后又拐了几个弯,“向兄你看这条街上的人好多哇!”
走了几步,“咦,向兄你看那人…啧啧…长的真他妈丑,跟母猴子似的,你说他爹咋在他还是一滩液体的时候不把他喷在墙上?”
再走了几步,“哇哇,向兄你且看,这里楼房轩宇、人烟繁华,当真是一个好地方呀,走我们去那边逛逛……”
过了一会儿,“向兄你看……”
又过了一会儿,“嘿嘿,向兄你看……”
一直逛了三个时辰,朱暇始终攀着向洋宏话不绝口,便如乡下来的乡巴佬,不论看到什么都是一句:“向兄你看……”
所以这三个时辰向洋宏那是经历了一番地狱般的煎熬,一句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感觉天都变了。不由扭头望了望自己的屁股,心中一阵抽搐,眼泪哗啦啦的流……我滴个妈妈呃!这都啥人啊这。
朱暇直让向洋宏有种膜拜的冲动。
终于,朱暇肚子叫了起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向兄,咱哥俩也逛了一上午了,便找家酒楼消遣消遣如何?”
向洋宏一听,差点就感动的哭了出来,紧紧握住朱暇的手:“好!”而心中却是恨不得将这货碎尸万段,一口一口的生吃了他,暗道:“今天不好好宰你一顿我就不姓向!”
朱暇大衣飘摆,大摇大摆的走在向洋宏前面,进了酒楼大门,眼光睥睨四方,大大的有一种“我是土豪”的浩然气概!
后面,向洋宏则是别过头,一副不认识这人的样子……
“嘿,两位客官要来点啥?”小二便如一只哈巴狗般凑了上来,满脸殷勤,大有一种“愿为君死”的气概,如果在他屁股后面装上一条尾巴此刻可能已经摇成了扇子。
朱暇将桌子一拍,“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然后很“礼貌”的望向一边的向洋宏,做了一个手势,“向兄,请坐。”
向洋宏大衣一摆,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此刻屁股上的伤剑气已消,血已用灵气给止住,而且也幸好他是穿了一条黑裤子,不然又是一场落红。
朱暇心底阴笑了一下,突然在桌上一拍,怒吼道:“靠这b酒楼,都啥凳子嘛这是,脏死了脏死了!小二,给大爷来新的,要白木凳!”
向洋宏心中一顿,突然之间眼中便凝起了寒光,事已至此,他已经确定了昨夜遇到的黑衣人就是朱暇,而今天朱暇故意这般便是要侮辱自己。
小二端着两个白木凳走来,正要去换,向洋宏便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小二退下,然后冷眼注视着朱暇,道:“朱兄,昨晚,你不在客栈吧?”
他这句话,已经很明显就表明了一切。
朱暇目光微不可查的一凝,心中阴笑连连,突然露出一个很震惊的表情看着向洋宏,喔圆了嘴,道:“哇靠向兄你这也知道!”
向洋宏杀机凛然,“果然你昨夜不在客栈!”
朱暇露出一个受到惊吓的表情,旋即拍了拍向洋宏肩膀,“向兄你可别激动啊,小弟我从小患有心脏病。”他喟然一叹,道:“本来这是个秘密,但哪知还是被聪明的向兄给发现了。你想不想知道我昨夜去了哪?”
向洋宏眼光一寒,“去了哪?”
朱暇直言道:“总管理的地方。”他一脸后怕心有余悸的道:“向兄你可不知道哇,昨夜兄弟的一条命就差点丢在了那里。”他给向洋宏倒了一杯茶:“是这样的向兄,昨夜兄弟遇到了一个实力高强的黑衣人,啧啧,你可不知道那***多厉害,一手飞刀那是玩的神乎其技,比他妈床上的功夫都要熟练!不过嘛……”朱暇全然没注意向洋宏如吃了苍蝇的脸色,狡黠一笑,说道;:“不过幸好兄弟我自幼跟着家师学过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