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药箱,时间又过了几个时辰,天色也不早了,太守大人也有公务在身,离职多日是时候回去了。
白桑将自己要帮仓仓治病的时间和太守夫妇说完之后,几人就打算送客。
“你们可要常来这边玩,儿女们都在忙,我一个人在这里怪孤单的。”严母看向徐夫人的眼神有一些不舍,许是与徐夫人的相处让她想起以前的快乐时光。
怕严母这个时候突然提什么怀孕的事情,白桑连忙往严钊身后躲,严母自然是看出了白桑的恐惧,表面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目光盯向了苍苍,苍苍因为生病,所以身体格外瘦小,好在精神状态不错,也很容易分辨出别人对自己的喜恶。
临别之时,苍苍一点都不害羞地向严母要抱抱,一本正经地对严母道:“苍苍以后会多来看您的!”
严母听见苍苍的话喜笑颜开:“哎哟,我的好苍苍,以后你来,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众人其乐融融。
到了门口时,一行人发现不少人都堵在那里,有了先前扔菜的经验,严钊首先将白桑护在了身后。
看到眼前的情况,严母也将白桑拉到了一旁,她到底年长,说话还是有一定的威严:“你们这些人来干什么?官府已经还阿桑清白,你们还想干什么?”
来的那些人大多是当初白桑被欺负时落井下石的人,现在看见白桑洗脱冤屈回来了,如今堵在门口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堵在门口的人面面相觑。
然后有一男子上前,他后面裹着荆条,单膝跪在严母一行人面前,道:“俺们知道是俺们的不对,俺们现在来这边负荆请罪了,当初是俺们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所以冤枉了好人,俺们愿打愿罚,绝不狡辩!”
说话的是一位农村男子,当初白桑治病的时候救过这男子,结果在白桑被冤枉的时候,他却没有站在白桑这一边。
现在这个男子显然是知道错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此人竟然愿意给白桑下跪,足以见男子的诚意。
白桑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尽管自己被别人冤枉感到很委屈,但所幸真相大白,白桑也不想过多计较。
而前来道歉的人有很多都像男子的这种情况,他们其中自己或者亲人都多多少少受白桑的帮助。
“望白姑娘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我们这些粗人!”一群人乌压压地跪下,然而——
“唰!”
“桑桑小心!”
不知何处突然飞来一根银针,那根银针头发丝大小,如果不是白桑经常使用这些玩意儿,一时半会儿竟然都看不清楚。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桑眼疾手快地将银针捏住,然后提醒众人后翻身进屋。
白桑不是傻子,很明白暗中有人在对付自己,而刚才把这根针甩出来的人,很有可能就藏在那片来道歉的人群中。
那位使出针的也是一位武功高手,若不是自己天生谨慎,怕就要陨命于此。
先是杀人陷害,后又暗杀,这群人究竟和自己有什么仇?
白桑自知干的是救人的事,不曾想却有人几次三番想要自己性命。
“桑桑,你有事没?有事跟娘说一声。!”看着银针飞向白桑,严母恨不得自己去挡,奈何速度没有白桑捏住针的快。
这可是她日日夜夜才盼来的好媳妇,可不能出什么事。
想到这里,严母的眼眶都红了。
“你这小子,不是很厉害吗?刚刚不知道护着你家娘子点?”看着严钊从门外迟迟进来,严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自己儿子一眼。
严钊忙忙表达自己的歉意:“娘,我错了,这贼人真是防不胜防啊!我刚刚在外面看到底是谁丢的针呢!”
“好在桑桑没事。”严母的声音里满是担忧,让白桑的心里暖洋洋的。
“可看清了?”
听见白桑询问,严钊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无奈:“我看了,银针一出大家就乱作一团生怕牵连到自己,场面太乱,我见找不到凶手就先回来了。”
“怕是和前些日子刺杀我的人是一伙的,说不定铺主的死也和他们有关。”
严钊听见白桑的话,不禁沉思:“能请这样高手出动的人一定不简单,身后要么有权要么有钱两者缺一不可,又或者是高手本人,但我印象中桑桑并未得罪过何人。”
白桑点了点脑袋,看起来非常乖巧。
他们一直秉承着治病救人的观念,不做任何坏事,要真说仇人也只有白家,可他们哪里能请出这样的高手。
“这就是矛盾的一点,桑桑并未得罪过人,所以并不是寻仇,而这人几次三番想要你性命,怕也不会就此罢手。”严钊继续道。
他看了白桑一眼,突然想起了什么:“桑桑,会不会是权势之争,杀人无非谋财夺位,要说这财我们不值得人这番费力,可要说权,我们身边可有不少人。”
白桑心里虽然隐隐猜到了,但被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疲倦。
先前一个太子,现在一个皇子,无论哪一个都够几方人追杀。
两人均在沉思,这事不解决怕是几个月都不会安宁,就在这个时候,萧云澈从门外赶来,有些气喘吁吁。
自从那日收到严钊飞鸽传书,萧云澈就拜托宫中人查太监们的资料,果然找到了一个与白桑描述相符合的。
见萧云澈来,二人皆是一惊,牵连他们被刺杀的人里,萧云澈貌似也是怀疑对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