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泼妇村姑还能作诗,真是笑掉大牙了,别一会吐不出两句诗词,丢了你家秀才老爷的脸!”
“哈哈哈,严兄怎么也是饱腹诗书,娶了这么个不通文墨的傻妞,岂不无聊?”
“哎,你这话说的不对,女人嘛,当然还是脸蛋重要,读那么多书做什么,我看严兄艳福不浅嘛!”
三人话音还未落,严钊就一拳打过去,将刚才奚落白桑的人打翻在地,嘴角还溢出了血丝。
“你这人!有辱斯文!”
“败类,读书人的败类!”
三人没想到严钊竟有些拳脚功夫,而他们三个却是日日流连烟花场所的绣花枕头,几个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严钊。
可他们三人也不肯就此服输,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我劝你们还是嘴里干净一点,这辈子读书出头无望,指望下辈子去吧。”
严钊眼神凌厉,吓住了三人,本是不介意三人的言语,但是他们对白桑出言不逊,就不能再忍让,严钊说完,就要搀扶着白桑离开。
“桑桑,我们回家。”严钊伸手去牵身后的白桑,却见白桑笑着望着他,眼神缱绻,眸子里像是有星星一般发亮。
“怎么了?”严钊护着她想要下楼,这才开口询问。
“我的夫君真是天下第一帅!”白桑说着,也不顾及周围人的眼光,捧起严钊的脸颊,借着醉意亲了一口。
又冲着另外三人挥了挥拳头,“你们三个,姑奶奶我今天心情好,免费教你们做首诗。”
“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像这种诗,我相公不过随口便是,你们还想让我夫君来教,你们配吗?”
说完,似是不经意地挥手扬了扬袖口,转身就去挽严钊的臂弯,像是个得了糖的小孩子,跟着严钊下楼。
三人被白桑羞辱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都是恨得咬牙,却又别无他法,打架打不过,作诗也比不过!
许是雪景诱人,白桑二人下楼的时候,有了不少人陆陆续续的来登高望远,下楼的楼梯也稍显拥挤,严钊伸出手护着白桑,生怕他们被人群冲散。
虽说面色并无表现,但是此时严钊心里乱成一团,刚才那软软的触感把他原本平静无波澜的心海搅起一团春水,此刻让他怎能再冷静下来。
趁白桑不注意,严钊偷偷望了她一眼,见白桑小巧的脸上有些微红,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看起来格外撩人。
正出神地看着白桑,身后不知是因为人群拥挤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严钊只觉自己背后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都向前扑去。
白桑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要掉下台阶的严钊,自己却没站稳摔下了台阶,索性剩下的台阶不多,白桑又懂得护好自己的关键部位,这才没伤到头,只是膝盖磕得不轻,脚腕也用不上力气。
严钊反应其实也不慢,却被白桑向上用力一推,坐在了地上,急忙冲下台阶去抱白桑,见她身上的披风都沾染了地上的泥水,眼里满是心疼。
“怎么那么傻,我又不会出什么事,你这样摔坏了,怎么得了?”严钊急切的拉着白桑的手腕检查她身上的伤势,生怕自己贸然动作让她伤得更厉害。
见严钊急切的神情,白桑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刚才看我看的都出神了,我要是不拉你一把,你摔坏了脑袋都不一定,你看,我只是擦破了点皮!”
白桑说的严钊脸色有些发红,没成想自己盯着她看被发现了,一时有些语塞,但是又担心白桑的伤情,整个人的脸色别扭的有趣。
“还能走吗?”严钊扶起白桑,让她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关切的问道。
“没事,好像有些扭到脚了,”白桑原本想试着走走,却没想根本用不上力气,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瘫,却在下一刻感觉身体腾空,被严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大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你这样,不累吗?”白桑见严钊走得有些急,怕他累着,伸手拿手帕去给严钊擦汗,示意他慢一些。
“无妨,还是要快些回家去,检查一些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处。”
见严钊对自己关怀备至,白桑心里自然是甜丝丝的,转念一想,刚才严钊突然摔下楼梯,十分蹊跷。
“话说回来,刚才你怎么会突然摔下去的?”白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即使是人多,也不至于被挤得摔下去,更何况刚才严钊往下冲的力气很大,自己险些没有拉住他。
严钊现在却是急着给白桑的腿治伤,生怕自己之前的悲剧又重现在白桑身上,他知道腿伤对一个人的打击有多大,所以现在格外紧张。
所谓关心则乱,大抵就是严钊现在的模样了,且不说白桑的医术不会让自己出什么大事,刚才也不过几节台阶,白桑又保护得当,自然不会有什么大的毛病。
“可能刚才人多不小心挤了一下,或者我,我走神,一脚踩空了。”严钊想着刚才自己看着白桑出神,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十分大,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马上就要到家了,你不用走得那么急。”依偎在严钊怀里只觉得十分的安全舒适,酒劲上来,白桑还有些犯困,小声呢喃着。
“累了就睡一会,到家我叫醒你。”严钊见白桑有些倦意,轻声安抚着,不由得放慢了步子,生怕自己走得太快惊得她睡不安稳。
白桑软软的嗯了一声,竟真的睡了过去,严钊抱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