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治病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甚至都已经找到了严家去。白桑一时在城中出了名,成了有名的小神医。
但是严钊可不想让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别人怎么样他不管,他只知道要是一直这样下去,不知道多少势力会眼馋白桑。
他得想个法子把前来瞧病的人数减少一些才行。
见严钊紧锁眉头,白桑忽然想到了什么将他拉到身边,正经道:“严钊,我有事要同你商议。”
严钊一听,立马正襟危坐:“桑桑你说。”
他的桑桑说事自然要好好听着。
见严钊这副模样,白桑不由发笑:“是关于皮货铺子的事宜。”
皮货铺?这里又出了什么问题?他这样想着,嘴上道:“皮货铺可是出什么问题了?”
白桑摇摇头,表示没有:“不是,皮货铺倒是没有问题,赵夫人有喜了,因为她的身子虚弱,所以想把皮货铺全权交给我们。可来我这边瞧病的病人不少,恐怕我会抽不出身,你可有什么好的想法?让这事稳妥的办下来。”
严钊皱眉沉思,现在左不过是一个皮货店无人管理的问题罢了,这档子事倒是好说。
他道:“你负责治病就好,我可以试试将皮货铺那边的生意揽下。”
“这样是再好不过了,但你眼下伤口还没长好,会不会过于操劳?”白桑思虑了一会儿,毕竟她相信严钊是有这个能力能够做好的。
“皮货铺现在生意稳妥,想来管理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二人就这样一拍即合便立马动身前去找赵夫人。
听完他们的想法,赵夫人有些犹豫。
“可严公子没有经商经验,会不会…”他们夫妻的想法是好,但赵夫人觉得严钊没有白桑聪明,担心这事严钊会管不过来。
赵夫人的眼中闪过的犹豫被严钊捕捉,他顿了顿道:“要是赵夫人不放心,倒不如先观察一段时间,若是一段时间后赵夫人和桑桑觉得我不适合咱们再从长计议就是。”
闻言,赵夫人欣喜一笑,这样的话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试也考完了,他们在城中倒也没有其他的要事,待在这里也有了几日,算着时间他们也要赶快回村去,以免家里人担心。
他们匆匆与赵夫人告了别,找了辆马车踏上回去的路途。
此时的严母与白母已经在家等候多时了,她们掐着时间等待夫妻俩回来。当看到白桑与严钊出现在门前时,二人你可谓是激动不已。
“阿钊回来了!”白母上前迎接。
严母在屋内听到外面的响动,急忙出来迎接。
“外面这天儿还冷着呢,阿钊你还受着伤切莫乱跑。快进来。进屋说,我给你们煮了热汤,进去就给喝了暖暖身子。”
“娘,我与严钊刚刚回来,他身上的药还没换。不如,先将药换好再出去与你们好好说说这几日的事情。”白桑提议。
严母一听心下着急:“哎呦,那快去,这可耽误不得。”
她催促着二人回房。
直到看见两人进去后,她才着手准备自己从山上求来的“药物”。
又到了换药的时候,白桑轻轻揭开包扎的布查看里面的伤势。
伤口自从上次差点感染后,她便格外的小心。
不知道是金疮药的效果良好还是严钊自身的原因,总的来说伤口恢复的相当不错。
“恢复的不错,想必过一段时间就好了。”白桑包扎着伤处轻声说道。
严钊笑笑:“还得多亏了桑桑的细心照料,若不是桑桑一直照料着,哪里会恢复的这么好。”
白桑轻哼一声,这人惯会油嘴滑舌。
她并不打算理会严钊的话,只专心的帮他包扎好给盖上。
“这是换好了?我还想着要一段时间呢,想不到这么快。”严母端着一碗黑糊糊不知是什么的水走了进来。
难闻的气味不禁让白桑皱紧了眉头,但她依旧是带着笑意回话:“严钊的伤口恢复的极好,想来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拆布了。”
“哎呦,不枉我特意过去山上求神仙保佑。”严母喜笑颜开。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碗送到严钊的嘴边笑道:“阿钊快将这水喝下,这是我跟亲家母跑大老远才求来的,听人说,这东西特别灵验,这也可以保佑你的伤能够快些好起来。”
那碗黑乎乎的水竟然是求来的?!
白桑惊得都要掉了下巴,这算怎么一回事?那该不会真的是符水吧!
见严母带着期待的眼神,白桑急忙问道:“娘,这水是符水?”
“是啊,我跟亲家母去好远地方求过来的。人家说了,喝了这水不仅可以治疗身上的伤,还可以保佑人平安。我们本想求两张,你与阿钊一人一碗,可那边说了只能给一张,没法子,只能先带来一张。”
说到这儿,严母竟然还有些惋惜。
白桑听到还有自己的份儿时候心下一惊,可又得知只有严钊的又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喝符水治病,这算怎么一回事?虽然是图个心安,可这终究不能乱来。但转念一想,这又是两位母亲的心意,总不能不喝,再说喝下这碗水倒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白桑的眼珠子溜溜一转,转向严钊道:“阿钊,这是娘特意给你求来的符水,快些喝了吧。”
说罢,她接过严母手中的水送到了严钊嘴边。
眼前是美人喂水,旁边是做母亲的期待,纵使他有万般不愿,也没了法子,该喝的是一口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