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云澈焦急的在外面等候着,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害怕中间出了什么意外。他左右踱步,实在是平不下心中那股子的担忧。
他想来想去就要亲自前往考点时,夫妻两人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了不远处的拐角边。
萧云澈大喜,慌忙跑上前去迎接:“怎么现在才出来,害的我在这里为你们担心。”
严钊也是满脸笑意:“中间出了些小状况,不过柳青的试卷已经得手了。”
说着,他将袖中的试卷露出一个边角。
萧云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说嘛,你们夫妻两个办事我放心的很。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快些回去客栈再细细商议。”
马车一路颠簸,就连白桑的小心脏也给带的不安分起来。要是这次能够凭借着这个证据洗刷他们的冤屈,给幕后之人一个应有的惩罚,那才是大快人心。
回了房间后,严钊把试卷铺在桌上,几人围着细细观看起来。
试卷上的字迹刚劲有力,书写的可谓是万分精彩。再看文章,一句句至理名言纸上跃然浮现,文章不论是文笔还是整体篇目,让人看着可是极其的舒坦。
“啧,这文章在字迹确实不错,怪不得能得到第一的名次。”萧云澈称赞道。当初他只知道谁得到了第一,但却不知试卷是个什么情况,今日一见,倒是让他颇为赞赏。
“文章确实不错,要是这写文章的人得到第一那叫做当之无愧。只可惜这并不是柳青所写,他的文章断不可能写的这么精彩绝伦。”严钊如实说道。
“可光凭你的一面之词又有什么用处,这些东西讲究的是一个证据。”萧云澈说。
“这简单,当初在书院时候先生会让我们交上一些自己写的文章。先生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将每个人的文章保留下来留给后面的人看,以此挑出不足之处来当反面例子。我想,书院里应该都还存着我们的书写的东西。到时,只需要找出柳青往日的文章与现在这个比对字迹,那便很容易找出不同。”严钊略微思考后说道。
听后,萧云澈点头,随即便派人前往原来的书院寻找柳青往日的文章,他们三人只需要静静等待着结果便可。
不愧是他的手下,他们办事效率极快,不过两个时辰就带了一沓册子回来。
“主子,这是我们问过书院先生后,先生亲自给我们拿来的。”下属恭恭敬敬的将册子交予他的手中。
“辛苦你们跑一趟了,你且休息去吧,有事叫你。”萧云澈盯着册子说道。
“是。”
他将册子放在桌上与从考点拿出来的文章相较。
“又似乌鸡又似虫......哈哈哈哈......”白桑读完这句忍不住放声大笑。
这什么蹩脚文章,到底是乌鸡还是虫啊。
严钊与萧云澈极力控制着自己,努力不笑出声。
这柳青的字迹潦草不堪,与卷子上的字简直是大相径庭。
许久,萧云澈收起笑意,缓缓道:“从卷面与笔迹上来看的确不是一人所为,再看文章的水平更是有力的证明。这柳青根本就不会写文章,这卷子上的文章恐怕是经他人之手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
“狸猫换太子?”白桑皱眉。
“不错,考试时候是柳青亲自过去。可等到考完后,这卷子再由考官暗中调换,期间无人能够察觉,人们都觉得考试严格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人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敢肆意为之。”萧云澈咬牙切齿。
他平日不常下来视察,这下面竟然乱成了这副模样,是该跟他父皇说明情况,好好将下面整治一番了。
“既是内部考官调换的试卷,那么便好办许多了。来人!传考点所有考官过来!我有话要说。”萧云澈冷下一张脸下了命令。
白桑与严钊不方便露面,只好藏在房内的屏风后,偷偷听着他审问。
得到命令的考官不明所以,皆是提心吊胆前来客栈。他们不过是听上头命令的监考官罢了,怎么还跟皇家的人扯上关系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掉的那可就是自个儿的脑袋。
见院里的考官都来得差不多了,萧云澈才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直视着他们:“诸位不必紧张,我邀请各位前来不过是为了了解一些情况。”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见他们这样,萧云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紧张:“你们不用如此害怕,要知道这次考试极为重要,朝廷也很是重视。往年总是会有一些徇私舞弊的,背后靠着关系走捷径的。你们要清楚,这些都是不可取的。”
“臣等明白。”众人开口。
萧云澈的眼睛在每个人身上打量着,可每人的表情都大差不差,很难看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看来,只能将这次的事情说出来才能让那人露出马脚。
萧云澈细抿了一口茶,将柳青的册子与试卷拿出扔在了地上。
“你们既然明白,那谁来解释一下这柳青的卷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听闻他买通了院内的考官,演了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这便是证据,当朝的律法明确写过,帮助考生舞弊的,革职罚俸,家中三世不得入仕途为官。”
“今年的考试提前正是为了选拔人才,那人做出这等事情,自然不会轻饶。”萧云澈的眼睛在众人的脸上瞟过,一一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这......”
“公子,这事我们确实不知。”
“还请公子调查清楚还我们一个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