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严钊看见乔姑娘平白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管他三七二十一径直冲了进去。
“你们这些人休得胡言乱语,我们自认问心无愧,从未卖过假货,之前的事情衙门也已经查探清楚,真相早已经大白于天下,你们又有何理由在我店铺门前闹事!”
白桑跟在严钊身后,瞧着那群似乎早已经失去理智的百姓,心里暗暗有些发紧。
果不其然,百姓根本不吃严钊这一套。
“你们这些人就是仗着自己结交权贵,肆意妄为,欺负我们弱小无助的老百姓!”
“就是,这样的人还能被放出来,简直是没天理啊,没天理!”
“我们老百姓本来就生活贫苦,还要被你们这些奸商诈骗钱财!”
“世道不公,世道不公啊!”
围观的老百姓越来越激动,已经有人将菜篮子里买的菜悉数都扔在了二人身上。
严钊见此情形,一把便将白桑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身上的披风牢牢的护住她。
只瞬间,严钊身上雪白的披风便变了颜色,混杂着各种烂菜叶和鸡蛋液以及周围旁边人的叫骂声。
披风下的白桑两眼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听着严钊一声一声传来的痛呼,她心里心疼极了,挣扎着想要出来,却被一双大手死死的掐住了手腕,不得动弹。
正当众人还沉浸在围着闹事时,身后突然来了一队官兵,个个手执长矛,看上去很是凶神恶煞。
只见众官兵立定后,转身让出了一条通路,从那通路那头走出来的,是一个身着锦缎华服,头戴宝冠的小郎君。
严钊顺着瞧过去,就瞧见不是别人,正是云澈。
“桑桑,是小公子来了,他带兵来了!”
周围众人也被这阵势震慑到了,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云澈瞧见严钊和白桑被围在中间砸,着急的冲了过去。
“严兄!”
“小公子。”
“无需多礼”
云澈扫了一眼周围的人,瞧见他们还色厉内荏的站在一旁,心下十分不悦。
“尔等刁民,无凭无据居然敢聚众闹事,不怕官府治你们的罪吗?”
围观的人心里自是有一些惶恐,这人看上去定是达官显贵,出入随行还能带如此多的兵马,定不是凡人。
“殿下无需与他们动怒,他们不过是受人挑唆,一时间没了理智!只是,此番不知道殿下为何而来?”
“你平白受辱,叫我如何安心,我此番带来了父皇的圣谕,特此助你洗清冤屈!”
说罢,云澈便转了身子,面向众人。
“严钊,白桑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严家二郎遭人陷害,平白入狱,朕已命人彻查此事,知晓严家郎身清世白,特下此诏,还其清白!”
严钊跪在地上,听到皇上此言,心里甚是感激。
“草民严钊接旨!”
“严兄请起!”念完圣谕,严钊便连忙将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周围围观闹事的百姓也甚是惊诧,居然能瞧见皇上的圣谕,也算是三生有幸,有了圣
谕的威慑,众人也不敢再多言,纷纷低下了头。
不得不说,这圣谕确实是解了燃眉之急,百姓不相信衙门的审理结果,但若是圣上威仪,便是他们不信也得信。
“多谢殿下!”
严钊心里感激动容,一时间竟不知再说什么。
“你们这群人还不速速道歉,否则全部以构害他人的罪名抓回衙门里去!”
旁边本就因为圣旨诚惶诚恐的百姓,现在更是不敢再造次,纷纷认错道歉,云澈这才将人给放回去。
“干什么,你们这是欺压百姓,以权谋私,我要告发你们!”
云澈的手下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不待片刻,便将罪魁祸首带到了云澈面前。
“殿下,就是此二人带头闹事!”
那二人横着冷眉,很是倨傲,脸上的横肉也是让人生恶。
“你二人就是今日带头闹事之人,是谁指使你们的!”
云澈抬眼瞥了这二人一眼,破衣烂衫,身上污秽,倒是身材生的肥硕壮实,看来都是一些胸无大志的废物。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再说些废话!”
这两人倒是还有几分风骨,只是,这风骨怕是用错了地方。
“好啊,带回衙门,交代衙门里的官差,替我好好关照这二位!”
说罢,属下便推推搡搡的将二人押回了衙门。
亲自麻烦二皇子跑这一趟,严钊属实是感激不尽。
“不必介怀,我一直身处京中,那里雨若冰刀,四处都是勾心斗角,我早就想出来走走了,只是一直寻不到合适的理由,现在正好因你这事同父皇告假,况且我也许久未曾同严兄见面,甚是想念。”
在偌大的紫禁城里待得时间久了,连带着身上也会沾染上血腥味,他想出来吹吹风了。
“殿下若是此番离京能够玩的舒心畅快,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严钊看了一眼自家的店铺,昔日刚开业时,门店红火,来往之人。络绎不绝,眼下却是门可罗雀,倒是门口的门槛,因为有百姓的践踏,已然破了一个窟窿。
云澈顺着严钊的目光看过去,便瞧见了这么一副破落的光景。
“好好的门店,竟就是叫人给毁了,真可谓是歹毒至极!”云澈不禁叹息。
严钊心中不悦,受赵夫人之约照看店铺,不料出了这些事,受人之托他却未忠人之事,眼下的他不知道该如何与赵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