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帮你的。”
白桑发现严钊的耳根子红了,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就有你忙的了。”
这几日,白桑将之前在山上发现的药材种子一一分给各家各户,严钊跟着在后面统计。
刚开始他还有些放不开,跟旁人说话也不太自然,经过一两日之后,渐渐的也就习惯了。
邻里都感慨他有个好媳妇儿,严钊听了也是淡笑着道谢。
他们二人的风头盛过当时考上秀才的唐平。
不过也确实如此,唐平是秀才又如何?那也不是各家的,可这赚钱的事情是啊。
因而村民逢人便说“我们村严家媳妇儿……”。
唐平自然也是知道,气得眼睛都红了。
这日,他刚好走在村里,村民们都忙着种药材,没空吹捧他,这让唐平非常不舒服,恰巧看见了正推着轮椅挨家挨户查验药材种植得如何的严钊。
他冷哼一声,走到严钊身后,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哎哟,这不是我们严家大公子嘛,终于舍得出来了啊。”
他们二人之前是同窗,严钊比他更有希望考取功名,因而唐平嫉妒他,这也是全村都知道的事实。
那村民看了眼唐平,又看了眼神情淡然的严钊,忍不住开口:“秀才爷,这严家公子还忙着呢,您快别添乱了。”
“什么叫我添乱!”唐平一下子急眼了,“我可没添乱,我们二人是同窗,我理应来问候一句,有什么错!”
那村民没说话,只是那神情别有深意。
问候也不该戳着人的脊梁骨问候啊。
严钊没理,只是对着那村民说了句多谢,随后才转着轮椅对向唐平:“让开。”
自从怀疑唐平害得他残废的时候,严钊在心里已经默认成了事实,对他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
“严钊,我这可是好心,你别生气,我知道你考不了科举心里难过,可也不能把别人当出气筒啊。”
白桑远远就看见了唐平和严钊,一走近便听到了这句话,严钊不会回话,这可不代表她不会!
“这不是秀才爷吗?难道考中了个酸秀才就走不动道了?”白桑言语犀利,“都说读书人讲究活到老,学到老,怎么您今日有空出来?不用学了吗?”
“莫非您已经学到头了?”
她将那惊讶的神情表演了个十成十,唐平咬碎一口银牙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甩袖而去。
村民又告了几口恶状,白桑连连道谢,而后才推着严钊回去。
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严钊捏紧轮椅两侧模板的手,心里也是跟着紧了紧。
路上她不停地安慰着,严钊也只是随便应了两句。
她知晓严钊心里不适,却也无可奈何,眼下唯有让严钊的腿脚好起来,才能让他重新有自信。
将他推进房间之后,白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等着,我去拿点东西,保管让你站起来,那气势绝对不输酸秀才!”
严钊看着白桑的脸,心神跟着动了动,他已经不抱希望了,却还是对着白桑点了点头,语气淡淡:“好。”
看他这幅样子便知晓他这是不信。
白桑撇了撇嘴,回了屋子,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一副银针和些许珍贵的药材,又看见一旁的泉泉细流,想了想,拿了个容器将灵泉水装了些。
这些拿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要是严钊这腿还不好,那她日后也别出来行医了。
白桑拿了个大铁盆,将东西全部放了进去,而后进了严钊的屋子,给他扎针。
这几日她都会在夜晚帮他的腿脚按摩,为的就是舒活筋脉,看着他肌肉微股的小腿,白桑就知道这几日的按摩没有白做。
“我给你施针的时候会有点痛,你实在忍不住喊出来就是,知道吗?”
见他点了点头,白桑又解释:“用麻沸散会降低药效,所以没给你用,听话啊,保你三天后让那酸秀才在你面前说不出话来。”
听白桑这么说,严钊心里还是有些许的期待,一会儿施针若是腿脚有知觉,那便是他的腿还没有彻底残废,还有救。
施针的过程漫长得不行,白桑额头都跟着出了细汗,严钊拿衣袖替她擦去。
她一抬头,严钊便伸手。
两人这一来二去的倒是默契了不少。
白桑说得不错,确实会很疼,还是那种密密麻麻的疼,好似刺入骨髓,严钊都得咬着牙才能迫使自己不发出声音。
严母和严玲那边白桑已经通知了,此时也是站在门外,一脸焦急地看着里面。
“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娘,看开点,要是能成功说明嫂嫂就是咱家的福星,如若不能成功也就罢了,左右都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
严玲语气有些失落,若是能治好,那便是极好的。
可若是不行……那便是老天不赏脸了。
过了好半会,白桑终于从里面出来了,她全身都是汗,严母和严玲连忙迎了上去:“嫂嫂,你辛苦了,快去休息吧。”
“哎呀,你这孩子是水捞出来的吧。”
二人只字不提严钊的事,可眼中的期盼之情又晃着白桑的眼。
“娘亲,玲儿,阿钊的腿已经好了,不出三日便可以下地走路了!”
她用惊喜的语气说出,严母和严玲也是一时热泪盈眶,尤其是严母,身子一软便要瘫在地上。
好在白桑及时将她捞住。
“白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