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桑桑,你别怪钊儿,是我没本事,不能护住家里。”一旁的严母也帮腔道,说着又不由自责起来。
这老白家的,这趟过来严家,根本就不是来好好说话的,一过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找茬,撒泼打滚的好赖话都给她们几个娘们说完了。
儿子也是害怕她们娘俩受欺负,强撑着身体走出来的。
“娘,是孩儿无能,不能护着您和妹妹。”严钊开口喊了声。
听到哥哥自责的这话,严玲心疼不已:“哥,你别这样,”说着看向白桑,撒娇道:“嫂嫂,你就别生我哥的气了,好不好?”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白家的那一个个的德行,白桑最清楚不过,尤其是白老婆子,可是出了名的贪财泼皮,兴师动众到严钊不顾她的叮嘱,强行忍着腿伤出来,肯定是白老婆子亲自过来大闹了。
虽说严母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可对上白老婆子那耍赖不顾脸面的性子,终究是吃亏的。
“桑桑?”严母见白桑不吱声,心里不好受。
自从白桑嫁进严家,她们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甚至连儿子多年的腿疾,都有重新好起来的机会,原本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可白桑没有骗她们。
她说儿子三天可以站起来,现在才两天,儿子就能站起来了。
苍天有眼,垂怜她们严家,给了她们这么好一个儿媳妇,是她们老严家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严家三人的话,听的白桑心里难受极了,又无奈又心痛。
“娘,玲儿,我不生气,你们别再自责了,不关你们的事。”说到底,都是原身白家人的错。
这人都卖出去给人冲喜了,一见点甜头,就想削尖了脑袋过来将好处都弄回去。
怎么这么大的脸!
“娘,下次她们再来,我若是不在家里,您别心软,赶出去就是。”想到原身家里的那一个个不省事的,白桑眸色就一片冷然。
叮嘱完严母后,她又看向严钊,他身上穿着件单薄的白衣,许是方才着急忙慌出来,这才连外衣都没披上就出来了。少年清俊的脸上沁着汗珠,眉宇紧拧,面色因为腿疼的缘故泛着病态的白色。
虽说他是担心严母和严玲受欺负,但白桑还是叮咛地说道:“下次别强撑着自己的身体出来,不然以后腿都好不利索。”
这些时日,她一直用空间的灵水养着他的身体。
现在更是为他医治着腿疾,她可不想,还没好呢,就将自己再次弄伤了。
虽然她能救他的腿一次,就能救第二次,可受罪的不止是他一个,这一家老小,可都担心他的腿伤呢。
严母一听以后腿脚可能不利索,顿时紧张不已:“钊儿,你快进去躺着,腿好全之前,都别下地了。”
严钊紧抿着唇,微微低着头,袖子中的手攥了起来,他羞恼自己腿脚不便,明知白桑是好心,心里仍旧是不痛快,甩开白桑搀扶他的手,转身一拐一拐的走进屋去。
“钊儿……”严母担忧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心疼的不行。
“娘,没事的。”白桑朝严母笑笑:“您去忙您的,我去看看他。”
“桑桑,你没生气吧?钊儿他没跟你生气,只是心里不好受……”
“我知道的娘,您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白桑打断严母的话,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少年意气风发的年纪,遭受突然的变故,从此一蹶不振。
她若是想彻底的将严钊从人生黑暗的低谷当中拉出来,除了从身体上将他治愈,还得从心理上下手,双管齐下才可。
严钊刚才甩开她,除了对自身身体的恼怒,更多的,是对自身的身体缺陷的自卑。
这些,都是需要她用足够的耐心耐力去抚平的。
可一想到刚才他恼怒的模样,她又觉得好笑。
当真是可爱得紧。
“娘,我会将他哄好的,你们都去忙你们的吧。”白桑看着严母和严玲,说完后朝严钊跟了上去。
他的腿疾这会应该很疼,明明走了好一会了,才走出去一小段距离。
不过片刻,白桑追了上去,再度搀扶着他的手,歪着脑袋看他,声音软下来:“真生气了?别生气好不好?”
他若是想要她哄,她也不是不能哄。
女子的声音娇软,即使是生气的人,听了也不忍心生气。
严钊垂眸看了一眼她搀着自己的手,明明手臂纤细,似乎一下子就能折断,可就是这纤细如藕节的小臂,她却撑起了他心中的希望。
是她,让他有了重新站起来的可能。
她像一抹照在阴暗大地的阳光,驱散所有的黑暗。
“我刚才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嘛,你知道的,我这是关心则乱。”白桑见他不吱声,继续讨好。
两人进了屋,将严钊在床边安置好。
白桑凑近他,黑白分明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微瘪着嘴,委屈道:“你真舍得跟我生气呢?我都解释了,你还不肯消气?”
“不是。”严钊闷闷地吐出两个字。
白桑嘴角噙着笑,不过没有笑出声来。
“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她说着转身出去。
心里清楚他在心里跟自己较劲呢,同时也明白,他的腿必须要治好,才能有可能彻底的将他心里的自卑抹去。
去了厨房端了一碗茶水出来,在进屋之前,她偷偷的从空间里,弄了灵水掺和进茶水里,这才端进屋内。
“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