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本要发怒的严钊忽然平静下来。
也好,这汤她喝了,也算不浪费,总比喂了他这个残废的好。
可他的想法还不等落下,就见那张精致娇俏的脸庞忽然凑近。
咚咚——咚咚——
心跳擂鼓一般的响起,严钊惊恐后退,但床榻上早已无路可退。
“你……你你要干什么?”
眼看着那粉色稚嫩的唇瓣就要贴上自己时,白桑戛然而止。
她咕噜一声咽下口中的汤汁,唇角扬起一抹笑,双眸冰冷:“喝了,否则我不介意用刚才的方式喂你。”
此刻的严钊早已是大汗淋漓,听到她这句话,整个人如蒙特赦,一把夺过那个碗,近乎倒掉一般灌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还有肉。”
严钊像是怕了,连嚼都免了,三下五除二的吞进了腹中。
早这么干脆她何必废那个事。
白桑心里嘀咕道,拎着空碗除了严钊的房间门。
这边,白桑出来后,严母和严玲都十分惊喜地看着她。
“嫂嫂,哥哥吃药了吗?吃饭了吗?”严玲问道。
白桑揉了揉严玲的小脑袋,示意她去瞧瞧。
严玲迅速冲进哥哥屋里,就看到放在一旁空着的碗空,还有正在以袖子擦嘴的哥哥,顿时喜上眉梢,掉头就去报信。
“娘,哥哥吃药了,嫂嫂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呢,这还是哥哥第一次吃药没有闹脾气。”
站在灶台边的严母手里的刷子瞬间一松,激动的眼底泛出泪花。
今儿个这亲,算是迎对了。
白桑从她手里接过刷子,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碗筷,顺带烧水在外屋擦了遍身子。
严家就这么一个男丁还下不了床,倒是让她方便了不少。
左右就这么两间屋子,她这买来的媳妇自然与严钊同睡。
不过她看今日的情形,严钊未必欢迎她自荐枕席。
所以她关上房门后,径直拿了一铺被子,在外头的榻上睡下了。
严钊自白桑进门后就一直在装睡,直到她拿了被子去外头,这才缓缓睁开双眸。
他侧头,目光落在那张熟睡的小脸上,挺翘的鼻子,纤长的睫毛,还带着些许的冰冷。
一个平凡人家的女子,怎么会那般诡异的医术?
思至此处,严钊的眸子瞬间蒙上了些许的阴霾。
白桑躺下后,第一件事就是进入空间,给自己配置了速效的药。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的哑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嗓子,又惊吓过度,这才不会说话的。
这种症状,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小菜一碟。
而且,不会说话,实在太麻烦了。
在空间中配好了药水,白桑自己服用了一剂,然后又用了针。
一番折腾后,已经半夜了。
收好东西后,她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白桑是在一阵吵闹声中惊醒的。
“白桑,桑啊,你快出来,大伯娘来带你回家啊!桑啊!苦命的桑啊!”
“对啊,桑,奶也来了,咱们归家去吧!”
白家的人?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之所以会嫁到严家来冲喜,就是因为她奶奶贪图严家给的三两银子聘礼!
而这个大伯娘更是从小就欺负白桑那软弱的娘亲,对白桑更是非打即骂?
如今她嫁都嫁了,她们又来闹什么了幺蛾子?
白桑随意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衫,奔出门外。
院子里,严母严玲两人,已经被白家众人逼到了墙角。
“我听说你们家严钊死了!这我们家白桑刚过门就要守活寡,这是什么缺德事啊!既然严钊昨晚就死了,阿桑还是个清白的,便让她随我们归家去吧!”白家奶奶白周氏咄咄逼人。
“没错,白桑才十几岁啊,一辈子还长的很啊!既然是个清白的姑娘,回头再嫁也是可以的,可不能让她就在严家守一辈子!”大伯母也气势汹汹。
严母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亲家,这白桑娶到我严家,便是我严家的人了,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再说了,这也是我们严家明媒正娶的!”
“哼?明媒正娶,你们算哪门子明媒正娶!新郎没来迎亲,也没有拜堂!就三两银子,买我们白家的闺女给你们严家守一辈子活寡,你们是不是做梦!”大伯母双手叉腰,指着严母大骂道。
严母本就不善言辞,这番谩骂气的她浑身发抖。
“你们说什么胡话!我们家阿钊好好的躺在屋里头,怎么就死了?”
严母这么一说,白家几个人都像是见鬼似的看着严母。
大伯母眼珠一转,扯上一抹讪笑:“严家嫂子啊,我知道你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儿,可是严钊死了就是死了,外头的人都传遍了,赶紧葬了吧,入土为安,但白桑我们定要带走!”
一切都落在了白桑眼里。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合着空手套白狼呢。
欺负严母孤儿寡母,没人撑腰,自己又是个好拿捏的,想再要回白家做牛做马,再不济,还能再卖一次呢!
她勾唇冷笑,走了下来。
白奶奶瞧见她,急忙奔上前去抱住就是一通哭嚎:“桑啊,我苦命的桑啊,想不到你命竟这般苦,刚嫁过来夫郎就死了,你别怕,奶奶这就带你回家去。”
说罢,她不由分手地拽起了白桑的手,就要往白家拖。
一道小小的身影忽然跑了过来,小手拽住白桑的衣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