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承泽状态在变好,白桑却也没有松懈,将萧承泽胸前的纱布拆下,果然又被血染红了一片,只能又重新上药包扎好。
“给他喂点水,半盏茶的时间我再施一次针。”白桑此刻已经累的出了一层薄汗,吩咐好就坐到一旁,揉着酸痛的手腕,打量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严钊不过到这个院子里片刻的功夫,就十分笃定的跟自己说这人出自皇家,甚至都没有见一眼这人,他怎么会那么肯定?
想到这,白桑好奇的反而不是面前昏迷不醒的男子,而是严钊的身世,严钊身后,到底藏着怎样一个巨大的秘密?
“白姑娘,好了。”几人根据白桑的指示喂完水,又收拾完一地的血迹,这才来找白桑继续施针。
折腾了一整夜,总算彻底退了高热,这钱可真不好赚。
早在她第一次施针,白桑就让墨清给严钊安排个房间休息一会,严钊却固执的要在院子里等她,索性就由他去了。
“我相公还在院子里吗?”白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跟身边人打听着。
“是的白姑娘,”
“主子,你醒了!”白桑刚想交代两句去找严钊,身后的男子却睁开了漆黑的眸子,打量着站在床前的白桑。
白桑应声望去,正好迎上萧承泽打量的目光,总觉得这眼神让自己十分不舒服,像是被人当成了一个囚笼里的猎物,只一瞬的功夫,萧承泽的眼神就变得十分温和无害,白桑甚至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反正以后也没什么别的交集了,管他是什么身份呢。
“白姑娘,这次多谢你了。”萧承泽刚醒来不过片刻的功夫,墨白就已经把昏迷中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原本以为这次不会被打死也会脱层皮,却不曾想萧承泽只是摆了摆手,似乎不愿再深究。
“我那表妹自幼被家里娇惯的没个章法,委屈你了。”萧承泽说着,似要起身,“萧,陆某在这里替她赔不是。”
“行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把诊金结了,咱们两清。”白桑之前还没多注意,只是这次萧承泽清醒以后,白桑总觉得他的眼神看的自己浑身别扭,不想跟他再纠缠下去。
“那是自然,墨白。”萧承泽一颔首,墨白立即拿出厚厚一沓银票递到了白桑手里,“这是原本承诺的两百两黄金,姑娘收好。”
白桑随意扫视了一眼,确定无误,点了点头,“那咱们就这样吧,有缘再会。”
“白姑娘,请留步。”萧承泽在墨白口中听说了那个神奇的药丸,此刻对白桑满是好奇,哪里会轻易放她离开。
“你还有事?”白桑皱着眉看着倚在床榻上的萧承泽,虽然样貌十分赏心悦目,但是相处起来总是感觉怪怪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场不和?”在心里嘀咕着,又想起了严钊,看来自己跟严钊气场还是蛮合的,她跟严钊相处起来,就没有这些别扭的感觉。
“我还要在这呆上一段时日,身上余毒未解,否再劳烦姑娘几日?诊金我会照付。”萧承泽满脸恳切,白桑却有些犹豫。
这人身为皇家,却屡遭刺杀,他身边一定不是什么安全的所在,更何况现在严家跟自己紧密相连,万一自己出事,岂不是会连累严家?
“你身上的毒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本来想等你再养养,但是毒发的太快,只能先解毒,但是你务必要好好静养,这是百还丹,一日一粒,可以帮你尽快恢复。”
白桑稍加考虑,就觉得还是尽早脱身为好,将手中的药丸递给萧承泽,就想离开。
“表哥!”萧承泽还不等开口继续挽留,就见林念湘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把抢过了他手里的药瓶。
“这个女人居心叵测,你不要相信她,说不定就是她派人来害你的!”
“放肆!谁准你进来的?”萧承泽见到林念湘,原本还温润无害的脸色接着黑了下来,丝毫不给林念湘留一点颜面。
“这个女人会害你的!”林念湘却不肯罢休,拿着手里的鞭子就要打白桑,“我这就打死你,免得你以后害了表哥!”
“把她给我抓起来。”还不等林念湘动手,萧承泽就下令将她抓了起来。
墨清几人昨天是顾忌着林念湘的身份,今天既然主子都下令了,哪里还会手下留情,当即就将林念湘的鞭子抢了过来,两人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站在一旁。
“混账东西,你们是什么下作的贱奴,放开我!”林念湘一早得到消息,白桑半夜被接到了萧承泽这里,顿时气的红了眼,哪里还会来得及想别的,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萧承泽还受着伤,两个人就要夜半私会,真是不知羞耻,一定是那个狐媚子勾引表哥,想到这,林念湘恨不得立即杀了白桑。
不过就是个来历不明的贱民,她笃定萧承泽不会因为这个女人跟自己翻脸,但是没想到一向宠爱自己的表哥竟然当着那个女人把自己绑了起来。
“表哥!”林念湘看向萧承泽的眼神里含了泪,声音也带着哭腔,一旁的白桑却是冷笑一声。
“我答应你,但是你要保证她别在我面前出现。”白桑见林念湘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啐了毒,突然开口打破当前的僵局。
林念湘现在一心盼着自己死,总觉得自己抢了她的表哥,即使解释,或者离开,只怕她都不会听,既然如此,还是要先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再说。
“那是自然,多谢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