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嫂见严钊出来了,脸上都快笑出了花,之前她只是远远的见过严钊几次,还从未那么近距离的打量过,现在一看,更是觉得严钊仪表堂堂,自己若是真能将这门婚事说成,不愁娘家不对自己感恩戴德。
这十里八乡的才出几个秀才,像严钊这样年纪轻轻就一回考中的,更是稀罕,难保不会有人惦记,也就是自己来得早,只怕再过几天消息都传开了,还有不少人要抢着把自己家的女儿塞进严家。
虽说严钊已经娶了妻,但是哪个男人不做三妻四妾的美梦,最重要的是一旦跟严家结了亲,把自家的地挂到严家名下,一年下来能省不少赋税,这可是比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就是严家哥吧,真是一表人才!”牛嫂奉承着,觉得今天的事十有八九要成了,心里很是高兴。
“桑桑,这是怎么回事?”严钊在屋里听了个大概,却不是很清楚,怎么突然招惹了这么一号人物,还有白桑,别人都上门来往家里塞人了,她怎么还笑的那么开心?
“你没听清楚吗?牛嫂要把她妹妹嫁给你做媳妇,说让我叫姐姐呢!”白桑没想到还有牛嫂这种没有脸皮也没有脑子的人,笑着跟严钊说道。
“娘。”严钊不好直接开口赶人,只能皱着眉头望向严母,想着让她赶紧打发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
严母也觉得牛家媳妇实在是不像话,这种话怎么还能说的出口,当即就沉下了脸,“牛家媳妇,我们家阿桑就跟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你这个念头还是快打消了吧,不然以后邻居都不好做!”
牛嫂没成想这家人说翻脸就翻脸,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是自家妹子嫁给严钊带来的好处实在是诱人,虽然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嘴上却还没停下来。
“婶子,年轻人面皮薄,抹不开面,其实心里还是想多娶几个媳妇的,你看你这一口拒绝了,孩子心里也不一定答应不是!”
严钊没成想这人竟是个死不悔改的,却也黑了脸,“你不用多说了,我此生只有桑桑一个妻子,还请你回家去吧。”
牛嫂见严家一家人都油盐不进的架势,也是生气,但想起昨天听到的风言风语,又转了个脸笑了起来。
“严家哥儿,你年纪还小不懂,婶子你可是个明白事理的,我听说你家这媳妇,之前是个哑的,脑子也不太灵光,虽说现在看着像个正常人,保不齐哪天又犯了病,万一再生个哑巴娃娃,你不是要哭死啊!”
牛嫂一番话说下来,严家三人脸色都有些怒意,白桑之前是哑女的事虽说村子里无人不知,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在庆丰镇却从未提及过,牛嫂是在哪听来的?
“再说我那妹妹,长得标致,又好生养,保准你明年就能抱上大孙子!”
现在这个世道,谁不在乎子嗣传承,如果白桑生不了健康的孩子,那在夫家的地位一定稳不了。牛嫂想来自己这样说,一定会让他们心动,颇有些得意。
“够了,看来还是我们家太客气,滚出去!”严钊早已被牛嫂气的不行,之前的话他只当这人没有脑子,说了当个笑话过去就算了,谁成想这人竟然一直拿白桑的来当自己的垫脚石,还一直去戳白桑的痛处,这让他如何能忍?
其实对于白桑来说,之前自己是哑巴的事情并没有多大干系,她心里也并不介意,毕竟不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哪里会有什么感同身受。
严钊太过于在乎她,所以才会生怕别人一句话就会刺伤她。
牛嫂被严钊强行赶出了门,这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梦落了空,气急败坏的站在严家门前,破口大骂了起来。
原本以为严家能出个秀才,一定是一家子聪明人,谁成想一个比一个傻,非要守着个哑巴过日子!
“装什么清高呢,不就是个秀才,我呸!老娘我还瞧不上呢!”
“一个哑巴,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啊,霸着男人不让纳妾,算是个什么东西!”
刚下过一场大雨,路上还有些泥泞,出门的人并不多,但是牛嫂嗓门大,几句话下来就吸引了不少邻里街坊围观,纷纷疑惑,牛嫂跟严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怎么大清早的就骂起了街?
“牛嫂,我看你来我家不是为了给你妹子说亲,是你自己想嫁给我相公吧,不然你干嘛那么气急败坏?难不成还想跟你妹子共事一夫不成?”
“也不是我说你,都那么大年纪了,咋还盯着我们家相公呢,他才十来岁的年纪,还是个孩子,你都快能当他娘了,真是不知羞!”
白桑虽说一开始只想看热闹,但是人家都欺负上门了,总不能关上门当缩头乌龟,任由人家骂个不停,看街坊都围着议论,索性她也冲了出去,跟牛嫂争了起来。
严钊听白桑那句他还是个孩子,就被逗乐了,上前一把揽住白桑的腰,圈到自己怀中,一副要为她撑腰的架势。
“牛大嫂,我最后一次重申,此生只有一个妻子,令妹的良人非我,还请另觅良缘吧。”
白桑泼辣,严钊温润,两人一唱一和,周围的人哪里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纷纷指着牛嫂议论了起来。
“这牛家的媳妇怎么想的,人家都有媳妇了,还上赶着把自己妹子嫁过去?这年头还有上赶着当小妾的?”
“你懂啥,有个词叫卖主求荣,她这叫卖妹求荣,把自己妹子卖了,想来是看上了人家严家哥儿秀才的身份了!”
白桑几句话就把牛嫂气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