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楼这边的动静还是惊动了沈家人。
沈老夫人和沈国邦沉着脸,看向傅摇星的时候,那目光仿佛恨不得要吃了她。
沈寻畏将盖傅摇星身上的西装外套又往上提了提,彻底将她的脑袋包裹住,阻隔了他们的视线。
沈寻畏一副要护着傅摇星的姿态,沈老夫人和沈国邦脸色难看。
再一看后头还有于春母子,脸更是拉得老长。
沈国邦因为朝凤的事,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逮到机会,可不得借此大做文章。
“沈寻畏,你这小妻子是怎么回事?刚进门就擅闯禁地,你就没有和她说说我们沈家的规矩?还是故意想让我们家宅不宁?回头家里再出什么事,她能负责吗?”
傅摇星想要起身,被沈寻畏按住了。
他那双灰色的眸里泛着幽冷的光,声音淡漠:“她的事,我负责。”
沈国邦被他看得汗毛倒竖,同时又忍不住憋屈。
别人生儿子,他也生儿子,可他这个父亲在儿子面前没有一丁点父亲的权威不说,更是被他压得抬不起头来。
他气哼哼道:“别把话说的太早,真要出了什么事,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负责!”
沈寻畏目光更冷。
沈国邦脖子一缩,躲在沈老夫人身后。
“好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沈老夫人主持大局,问于春,“你们把锁开了?”
于春连忙甩锅:“老夫人,这事情可和我没有关系,是小寻媳妇打开的,我什么也没做啊。”
“妈,你怎么可以……”沈子商无法苟同于春临阵甩锅的行为。
他偷偷去看旁边的沈寻畏,虽然他大哥什么话也没说,但很明显那态度是不悦极了啊。
沈国邦冲于春吼道:“她要去那里,你就不会拦一下?她不知道诅咒,你难道还不知道吗?”
诅咒?
傅摇星眉头动了动。
于春刚才可没跟她提“诅咒”这回事。
于春声音委屈,继续装无辜,“你叫我拦,那也要我拦得住啊,她是小寻媳妇,我哪儿敢拦她?换成你,你敢拦小寻吗?”
“你给我闭嘴!”沈国邦气急败坏,这笔账自然是又算在了沈寻畏头上。
沈老夫人长长叹了口气,人也显得很疲倦,她道:“不管怎么样,那门既然已经开了,她必须留在沈家,等做完七天法事才可以离开。”
大概是担心沈寻畏不答应,她又意味深长道:“如果你想你母亲安宁的话。”
傅摇星察觉沈寻畏身上的气息在这一刻更加雾霭阴霾。
他什么也没说,抱着傅摇星离开。
“老公……”傅摇星试探地唤他。
沈寻畏没有低头看她一眼。
果然生气了啊。
傅摇星被他禁锢在怀里,不知道沈寻畏要抱她去哪儿。
直到她被放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沈寻畏在沈家的房间。
因为这里的装潢和沈寻畏一贯的风格一样。
灰白黑三种色调,冷硬得有些硌人。
“老……”
她刚开口,身上的衣服被沈寻畏解开。
一件、两件、直至全部……
她脸上的讶异还没退却,沈寻畏又扯掉自己的领带,将她的双手捆住,带去浴室。
浴室里,水汽蒸腾,温热的水从大顶喷倾洒而下。
傅摇星被摁在墙上,领带的另一端绑在顶喷支架上,身后的人一言不发,时而索取进犯,时而突然停下,细细亲吻着她的耳垂脖颈。
“沈寻畏……”
很快,她的唇被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
沈寻畏的情绪不对劲。
这是傅摇星昏睡过去前的唯一想法。
这一觉,她睡到半夜的时候才醒。
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换了干净的睡衣。
但裸露在外的肌肤都布满令人脸红的痕迹。
她和沈寻畏在浴室里……
对了,沈寻畏!
傅摇星四处寻找沈寻畏的身影,都没有看到他人。
她不禁有些着急,沈寻畏当时的状态显然很不对劲,在加上这个处处透着诡异的沈家,她不得不担心。
还好床头有充电器,等手机能开机,她第一时间给沈寻畏拨打了电话。
可惜,对方也是关机状态。
找不到沈寻畏,她又怎么安心继续睡觉?
她起身下床,打开卧室的门。
走廊一片黑暗。
傅摇星之前听沈子商说过沈家房子的布局,依照沈寻畏在沈家的地位,他们现在应该是在主楼。
她下了楼,夜风清凉,因着周围都是绿植的缘故,这里的风也格外清新。
主楼这边分为东阙和西阙,沈寻畏是沈家家主,独占东阙,西阙是沈家其他人的住所。
两边隔着一定距离,又是三更半夜的,按理说不大可能在这个时候和西阙的人碰头。
可傅摇星却在东阙楼下的花园里,看到了于春。
于春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翘着二郎腿听戏曲。
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在夜晚有种诡异的感觉。
傅摇星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于女士三更半夜在这里听戏,真是好雅兴啊。”
于春笑了笑,“睡不着,总想找点事做,你呢?难道你也睡不着?”
她打量着傅摇星,瞥到傅摇星脖子上的痕迹,笑容暧昧,有些酸溜溜道:“年轻真好啊,各种花样都能折腾。”
傅摇星大方任由她打量,纠正道:“和年轻没关系,夫妻生活和谐还得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