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不能告诉他她要跑,她只是努力的想要挣脱开他的魔爪。
但,就问哪一回她成功过?
“童妡,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本尊可能会考虑,要不要把你用链子,锁起来。”
沈聿阴鸷的眸子里写满了他是认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锁起来...
渐渐地,童妡松了劲,不再挣扎,耷拉着脑袋,不想让他看清自己脸上的表情。
是怨念,是恨。
要是真被那些冰冷的枷锁给捆住,她怕是这辈子也别想出国师府了。
她还是先不要激怒他为好。
见她安生了下来,沈聿也不再多言,手向下滑,勾起她的腕间就向外走去。
可她却停在原地不动,似是不愿与他同行。
他回过头:“怎么?又要让本尊抱你才肯走?”
童妡抿了抿唇。
她不敢跟他走。
谁知道他又要让她做什么?她害怕。
但权衡一二后,她还是乖乖跟在了他身边。
比起让他抱,她还是自己走更有安全感一点。
其实每经过一间屋子,她在心里都会咯噔一下,生怕...
虽然这是大白天的,但沈聿这个人,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评判,保不齐他还就真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不过,看到他带她来的是书房,她也就彻底舒了口气。
这间书房很大,且是与其他房间隔开的单独一间,甚至是叫都不为过。
正堂中央设有一方案几配着罗汉榻,四安熟络地上前将桌上的熏香点燃。
屋中的另一侧便摆满了书架,那些沉香木架子各个都快有两个童妡高,林林总总约莫二十来个。
架子上也整齐的堆放着各类书籍。
不愧是北河国的第一权臣啊,平日里书还是看得挺多的。
童妡这样想着,只听得四安轻手轻脚退出去后掩上木门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不是很喜欢,因为它会让她想起昨天,会让她瞬间紧张起来。
她紧绷着每一根神经,目光缓缓地四处流转,全方位搜寻沈聿的位置。
幸好,他好像真的只是来处理公务的而已。
此刻,他正坐在榻上,安静地翻看着书卷。
至于,为什么带她来,可能就是为了亲自看住她,不想让她跑吧。
她可不敢问他要她来做什么,万一他趁机让她给端茶倒水按摩呢?岂不是提醒他了?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沈聿一抬眸就捕捉到了她。
只见她立马心虚地缩回了脑袋,鬼鬼祟祟地向书架走去,还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他轻嗤了一声,有些不屑,在心里骂了她一句笨蛋。
童妡在知识的海洋里转悠了一会儿,无趣得紧,时不时地还拿下一本书翻开装装样子,实际上却是在偷瞄着沈聿,想知道他在干嘛。
这下,他是彻底投入进去了,拧着好看的眉头,摩挲着手指,思绪凝重地查阅着手中的典籍。
她将视线一转,又回到了那扇虚掩着的门。
她吞了吞口水,有些心动。
她小步小步地向门口迈去,起初她还是走一步回头看一下沈聿的,到了快成功之时,她就放松了警惕,以为沈聿肯定不会注意她了,她赶紧几大步跨向门口。
结果...
“童妡。”
沈聿这声叫得她浑身抖了个机灵。
“这里可是有锁链的。”
男人的声音冷冷的,犹如在他手中被摩擦着的铁链的声音一样,寒彻到了骨子里。
一个书房...他放这些东西做什么?
童妡真的魂都快被他吓走了一半,她赶紧原路退了回去,也不敢抬头看他,结结巴巴道:“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
“哦?那你怎么不出去了?”他尾音里杂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他一早就感觉到了这丫头不对劲的目光,只不过懒得理她而已。
“我...”她紧张的攥了攥拳,想从书架里取出一本书来拖延时间,却一个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她脸上写满了“尴尬”两个字,她扯了扯嘴角的蹲下身去捡,总算也想出了措辞:“我突然又觉得这熏香还挺好闻的,就不出去了...”
良久,没听他再问话了,她终于又才松了口气。
于是整个下午,偌大的书房里只听得到书页翻动的声音和某只小可爱到处溜达的脚步声,慌且乱。
眼看着太阳都快要下山了,自己还没逃出去,童妡是真的急呀!
看来...这午饭,还不能算作饯行了...
她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肚子,深深叹了口气。
“童妡,你过来。”
躲在书架后面的童妡,先是怔了一怔,而后才露出个小脑袋来,查看情况。
望着畏畏缩缩的小丫头,沈聿放下书,思忖了片刻,正襟改口道:“过来帮本尊研墨。”
“...哦”她怯怯地向案几走去。
还没等她拿起研块呢,手被他突然地一拉,她顺势就倒进了他怀里。
危机感瞬间暴涨!
她清楚地感觉到腰间的衣带正被身后的男人扯着,她立马就握住了那只罪恶的手腕。
“这,这里,不、太好吧...”
这可是书房!!起码她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是觉得很安全的。
“分地方?有必要么?”
“有!!!”她疯狂点头。
“本尊倒是觉得,挺合适。”
“不...”见这个理由完全制止不住他的动作,她欲哭无泪,“我...可是,可是我想先吃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