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区大院内,某个小庭院。
只见一老者和一年轻君官,正在喝茶聊天。
檀木桌上摆着一副棋盘,棋子温润如玉,晶莹剔透。
他们悠闲的摆弄着手中的棋子,一黑一白相互厮杀着。
正在精彩斗绝中,随着一声声国歌的响起,这场激烈的对决被无情的打破。
老者在看到来电时,手中的棋子差点没拿稳,他故作镇定的把棋子放了回去,摁了一下接听。
“阮小子,真是百八年没见了,差点没听出来。”老者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坐的笔直笔直,生怕在年轻人面前掉了面子。
对面的年轻君官,着一身绿色的君装,衬托着他挺拔高大的身材,头上的帽子被他随意的放在角落。
手指夹着黑棋下在了一个对他十分有利的位置,使对面的老者差点跳脚,心里直呼不厚道。
这棋盘上本就是机关算尽,尔虞我诈,不过正巧敌对一方被牵扯住了,但并不影响他前进。
看着黑子落下的地方,气的胡子差点翘起来。
阮廷琛丝毫不在意老者的调侃,用着平常冰冷的语气说道:“老周,你家小子,一点都不乖,是时候该锻炼,锻炼了,要不然都被某人,宠坏了。”
尤其在‘锻炼’二字上加重了声调,说道‘某人’二字也用着似笑非笑的语气。
听到这话,老者心里特别乐呵呵,可不是嘛,这晏小子,催了那么久,还没有到部队报道,简直欠教训,不过...
老者表面还是一脸严肃,清了下嗓子道:“这我可做不了晏小子的主...”话还没说完就被阮廷琛无情的打断了。
不知阮廷琛跟老者说了什么,老者竟露出了几分讨好之色,惹的对面的年轻君官看了他一眼。
待挂断电话,整个棋面对老者十分不利。
黑棋扼住了白棋的颈脖子,直捣黄龙,老者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去。
老者忍住了怒火,哼唧唧的应对着这种棋面,兵临绝境的白棋,竟让他恢复了生机。
挣脱了黑棋的束缚,直抄黑棋阵营,反包住了黑棋让其无路可走。
病房内,宋晚微偷偷瞄了一眼阮廷琛出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
晏青宽大的手掌,覆盖住她扑哧扑哧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手心,让他心有点痒痒。
“快睡觉了。”喉咙滚动,发出温柔的声音。
跟阮廷琛霸道的温柔,特意克制嗓音,沙哑中带着特别的磁性,完全不一样。
晏青的嗓音温柔的时候,就像如沐春风般,让人特别依赖,这大概是晏青特有的魅力吧。
宋晚薇揪着被子,很快的睡了过去,额前的碎发向两边散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童婉儿耿直的红着脸,内心直呼豪门太复杂,连忙出了病房,准备中餐。
本来对阮总的一丝心思,此刻悄然的不复存在,这种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些人的气场压的她喘不过气。
柳蓁本想借机再说几句,不过被晏青警告眼神打断了,她有点憋屈。
上位者独有的气场震慑了柳蓁,眼神中轻蔑,狠辣。
柳蓁有种错觉,她觉得自己在他的眼里如蝼蚁一般,只要她再弄点动静,她可以随时被掐死。
她僵硬的保持微笑,压力山大的走出病房,一副嫉妒扭曲的模样。
想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女神级别的人物,在上层圈子也是被追捧的存在,何尝被如此对待。
呵,这宋晚微,她倒是小瞧了。
在M国的时候看她带着孩子不易,便帮了一把,两人感情十分要好。
本以为她性子冰冷,为人实诚,没想到一回国,就招惹了廷琛。
她的男人,岂是宋晚薇这种人能肖想的,不过区区宋氏,也妄想攀上阮氏集团。
这没几天,接着就是周氏集团的周末易,短短时间就又巴上了晏氏集团的晏总。
晏氏集团可是有超过阮氏集团的迹象,何况它还是H市的一方霸主,黑白通吃。
这表面纨绔的晏总,自接收集团以来,短短时间就和阮氏分了一杯羹。
想到晏青,柳蓁不是没有心动过,不过她更喜欢阮廷琛罢了。
即便如此,柳蓁也不想便宜了宋晚薇,如此水性杨花...本还想留点余地,看来计划要提前了。
柳蓁收起面目扭曲的表情,换上了自认为迷人的样子,扭着腰身,向阮廷琛那里走了过去。
阮廷琛挂完电话准备回去,就被人用双臂从后面环住了腰身。
细小的胳膊,一只手搭在另外只手腕上,白嫩的食指处带着一枚银色的戒指,镶嵌着一圈的细钻。
一股淡淡的清香袭来,闻起来并不让人讨厌,很舒服。
阮廷琛闻着熟悉的味道,就知道是谁。
他轻微的皱着眉头,双手试图打开环在腰间的手臂。
“廷琛,我是真的喜欢你。”柳蓁的声音从后面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娇媚,委屈的说道:“你知道当初接到你发的邮件时,我是多么难受吗,为你我得了抑郁症,多次自杀。”
阮廷琛听到这话,心底尘封的东西好似被挖掘了出来,但是回想她对阮廷琛说的话,便硬生生的把心底的怜悯,给压下去了。
他强硬的掰开柳蓁的手,转过身去,特意跟她拉开了一定距离。
望着面容楚楚可怜的柳蓁,抿了抿嘴唇,冷冷的说道:“你为什么要对俊彦说那些话?我说过一但证实,我不会放过你的。”
柳蓁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