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烦你了。”
“没事。”陈炀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恩,路上小心点。”
................
回到屋子里,桌子已经收拾好了,爸妈带着孩子先回去了屋子里,陈洺也回去了房间,跟小雨聊了两句后我也回去了房间里。
打开门,陈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见我进来关上门,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怎么了这是?整那么严肃。”我疑惑的走了过去。
“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陈洺问。
我一愣,赶紧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么,在外面遇到一个女的...可泼妇了.......”
“不要骗我。”陈洺的语气十分确定,明确的告诉我此刻我编的谎话他根本一个字都不相信。
沉默了良久,再脑海中编了无数种理由最后都被自己给一一排除,叹了口气我老实交代:“昨天想跟陈炀去难民营看着不要让那些守卫欺负里面的人,结果碰见了徐一文和他的妹妹.....徐琪琪你是知道的,嘴不饶人,我没让她这回,就打起来了,她抽我耳刮子,还用石头砸我脑袋,我那会气疯了,咬了她一口。”
“然后呢?”陈洺问。
“然后...我咬她的时候她抓破了我的胳膊。”
“最后呢?”
“我把徐琪琪咬死了。”
..........................
陈洺许久没有说话,脸色一直平稳的看着地面,良久以后缓缓开口:“死了也好,干净。”
这句话之后,陈洺再没多提过一句关于这件事的所有话题。
洗了澡,洗了衣服后我们俩躺在床上看书,陈洺仍旧看那些晦涩难懂的书,我在看漫画。
一如既往的悠闲时光让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偶尔看到搞笑的画面还会直接塞到陈洺面前指着那一画自己嘿嘿嘿的笑的像个傻子一样,陈洺却完全不知道我的笑点在哪。
第二天下午,我一个人去花店买了一束菊花,来到了徐一文的坟前。
简易的墓碑上有徐一文端正的证件照,笑的温和熟悉。
用手帕将他的墓碑擦干净,鲜花放在了前面。
蹲坐在地上,我轻声对着墓碑开口:“你一直都挺喜欢安静的人,刚好这里安安静静,也干干净净的,很适合你,他们挺会选地方的,我以后死了也想埋在这样的地方。”
周围一片寂静没人回应:“徐一文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要对你道歉什么,其实你也应该跟我道歉才对,但是现在如果你真的起来跟我道歉那估计我真的会害怕......”说到这里我轻笑了一声:“琪琪的事对不起,虽然我觉得自己没错可还是要说对不起,那是你的妹妹,无论你变成了什么样,无论你做过什么,你都是徐一文........其实,我曾经真的挺恨你的,恨不得你去死,现在愿望成真了。。。我一点都不高兴,难过...难过极了。”
周围的风很轻柔,头发有些被吹乱了,我理了理:“知道我为什么恨你么?”
顿了一会,对面没有人回答,只有徐一文那一直保持不动的温和笑容:“因为我知道,我那第一个素未蒙面的孩子,是你给弄没的,那个差点要了我性命的刀伤也是你桶的把?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可我就是知道了。那么多次的暗杀,死的都不是我、....也是你安排的吧?其实早该想到了,只要我当时能稍稍的怀疑你一点点就会发现你到底有多可疑。”
对面的人已经永远不会说话,我这些控诉他也不可能听到。
自己自言自语说了半天的话都随风飘散了,但越说心里越轻松,就好像那沉甸甸压在胸前的东西终于有一部分变成泡沫消失了。
在徐一文的墓前坐了整整一个下午,自己不停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就哭了,一会说着说着又笑了。
虽然画面很怪异,但是许许多多不能说不敢说的话,这会对着徐一文都说出来了,他在墓碑的照片中温和的对我笑着,始终不言语。
太阳西斜,眼见得太阳要落山了,在离开之前,我最后对着墓碑问:“说真的徐一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那么狼狈的我当了你几个月的拖油瓶竟然成为了你眼中无可代替的陪伴......徐一文你到底是不是有病?”
喉咙又酸了,我扬了扬脸最后说了句:“徐一文...别喜欢我,我那么不好的人,长的又难看,一点都不值得喜欢,你看...我还伤害了你唯一的亲人。如果有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离我远一点,我是个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