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姑娘在外企,一个月能挣一万多,本地户,有三套房,都是二居室……”老太太如数家珍一般嘴皮子不停的念叨着。
郝仁元越听心中越兴奋,这要是与这位有房、有钱的本地女结婚,就算是对方长得跟猪八戒似的他也愿意,反正关上灯都一样!但是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n婚……”老太太继续说着。
“阿姨,等等……等下,什么是n婚?”郝仁元一下蒙住了。
“小伙子,你第一次来吧?”老太太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向郝仁元。
“啊!嗯,我第一次来。”郝仁元傻傻的点头道。
“n婚就是结过三次以上的婚。明白了吗?”老太太没好气道。
“哦!您家女儿结过几次婚?”郝仁元不死心道。
“我要是知道还会说n婚吗?户口本身份证在她手上,今天结婚明天离婚的,谁知道啊!刷个牙看不顺眼都能离婚……”老太太抱怨道。
“那什么,阿姨,我觉得我可能真不适合您家女儿。我再转转看看哈!”说完,郝仁元从老太太手中一把抢过了介绍,快速转身离去。
为啥要抢回介绍?废话,那可是花钱打印的,一份精美的介绍不便宜呢。来之前郝仁元花了大价钱彩打的。
望着身后的天坛公园大门,郝仁元一脸的失望。
吃过午饭,郝仁元琢磨着中山公园的相亲角听说很有名气,不如去看看,反正周末没安排。
郝仁元刚走近中山公园内的相亲角,就见一位四十多岁,长相很一般,打扮却很时髦的女人快步走了过来。
“小兄弟,来相亲的吧,要不要参加活动?里面全是二十来岁刚毕业的小姑娘,一个个可水灵了,都是高学历的……”女人神神秘秘的低声巴巴的介绍道。
“我学历不高,才本科。”吃一堑长一智,郝仁元急忙说出了自己的学历,以免去了人家又要求北大清华的,自己尴尬。
“呦!本科呢,可以啊!我们这个活动大多是本科的,肯定跟你聊得来……”女人巧舌如簧,卖力的忽悠着。
“你这边参加活动有没有什么条件?”郝仁元问道。
“没条件,不过需缴纳一点点费用,不多,才二百元,主要是活动的费用。”女人说完看向郝仁元。
“二百元?”郝仁元惊讶道。他一个月才赚多少,一下就要二百元,说实话他有点心疼。
“二百还多啊!你想想参加一个活动就能抱得美人归,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多划算的事啊!你可要想好了!”女人继续卖力的忽悠着。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个之前的客户打电话过来咨询法律问题。郝仁元很自然的躲到了一边去打电话。
女人本想跟过去,但见郝仁元有意避着她,只好作罢。恰巧此时又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带着名牌手表走了过来,女人一见双眼放光直奔他而去。
当郝仁元挂断电话后,再寻找之前那个女人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走了过来,声音降了几个分贝道:“小伙子,你可千万别听刚才那女人的,他们都是中介,专门骗你信息,让你参加活动骗钱的。”
啊!还有这样的事?自认为做了律师后,看多了尔虞我诈,心里承受能力和识别能力都很强的郝仁元,此时也奔溃了!
相亲角套路太深了!
郝仁元走出中山公园,仰面朝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手持高质量人群的老头老太太去相亲角了,全是没事干闲的,纯粹为了找存在感!
天坛公园和中山公园相亲这样的丑事,郝仁元自然不会当着同事的面说。周一,当众人问起相亲的战况之时,他大言不惭的说道:那地方的女孩子不是岁数大,就是丑八怪,不入本尊法眼!
周三上午,王川回到律所正在整理案卷,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在公安部门工作的同乡打来的,告知他可以去出入境管理部门领护照了。
顾不上吃午饭,王川与老牛请假后买了一个大面包做午餐,直奔西客站回老家去领护照。当他回到帝都之时,已经是晚八点多。
五月三十日星期五早上九点,朝阳劳动仲裁委的法庭内,王川坐在了申请人席位上,而坐在他对面胖乎乎一脸忠厚的男子,便是万辉公司(康总的公司)的前行政总监,学历造假者--高怀。
“申请人,陈述你们的请求,事实及理由。”一位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不耐烦道。
“……第一,申请人请求确认双方之间签订的劳动合同无效;第二,申请人要求被申请人返还其入职以来领取的全部工资,……事实与理由与申请书一致。”王川道。
“被申请人答辩。”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道。
“我不同意申请人的要求,首先我与申请人之间的劳动合同是双方的真实意思表示,劳动合同应有效;
其次,我入职后一直在申请人处工作,每月都有工资单,上面有出勤记录和发放的工资数额。我付出了劳动,申请人对我的劳动表示认可所以才支付工资,申请人给我发放工资是他的义务。因此,申请人要求我退还工资于法无据……”高怀拿起答辩状道。
很明显,高怀的答辩状是请人代写的,因为里面的法言法语不是一个搞行政的人说的出来的。
“申请人举证!”带着眼镜的男仲裁员例行公事道。
“第一份证据,公证书,公证的内容为被申请人入职时提交上查询不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