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赔偿金的计算方式、计算基数和金额有无异议?上诉人、被上诉人。”女法官接着问道。
“上诉人对赔偿金的计算方式无异议,计算基数也无异议,但是对最终赔偿金额有异议。上诉人已经因雇主责任向被上诉人支付了赔偿金二十多万,不应该再承担工伤保险责任。”上诉人律师道。
“被上诉人没有异议。”王川道。
……
因为一审法院认定的案件事实部分双方都没有异议,又没有新的证据提交,所以二审审理的比较简单,案件的焦点集中在双方法律关系上,和两次赔偿是否可以折抵的问题上。
出了法院,王川给赵记者打了电话,告诉了他庭审情况。因为这个案子赵记者一直在跟进,后续还要进行报道,所以王川跟他说了下情况。之后王川又给马哲的父亲打去了电话。
之前王川收到法院邮寄来的上诉状后,便已经跟他说过了,二审对方翻案的几率不大,主要是赔偿金能否折抵的问题。
所以马哲父亲听完王川说的庭审情况后,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低声的说了声“谢谢”。一个大活人没了,又打了一年多的官司,马哲的父母已经身心俱疲。
诉累!诉累!不得不说马家的案子也是诉累的一种。因为法律法规的不完善,导致的诉累又何止马家。
王川打完电话,坐在车内沉默了许久!
王川回到律所时已经一点多了,在回律所的路上他点了一份外卖。
“好家伙,这忙的,刚吃中午饭?”万胖子从外面吃饭回来,看到王川在吃外卖,问道。
“开完庭已经十二点多了,三中院那个地方选的真是绝了,周围连个小饭店都没有,停车都得到一公里外。”王川咽下口中的饭菜,抱怨道。
“没办法,三中院是今年八月六号刚成立的,刚开业没什么人气,办公大楼都是租人家的,就帝都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个地方办公就不错了。
不过这地方选的确实有点不方便,开车没地方停车,坐地铁过去要走两公里多,一路上连个复印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饭馆了。”万胖子道。
“也是!”王川问道。
二零二零年六月十二日,三中院启动搬迁工作,由北京市朝阳区来广营西路81号整体搬迁至新址北京市朝阳区广顺北大街32号。
搬迁后的地址比之前方便了很多,乘坐地铁十四号线望京地铁站出来后,走的快的话五分钟就到了,慢一点十分钟也到了。当然这都是后话。
“对了,正好你在,吃完饭我跟你商量个事。”万胖子道。
“稍等下,马上!”说完,王川端起快餐盒,开始进入风卷残云模式。
“不着急,别噎着!慢点吃。我下午没事,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急!”万胖子一笑道。
十分钟后,王川端着茶杯走进了主任办公室。
见王川走进办公室,万胖子随手将门关上。王川一愣,他知道如果不是商量重要的事,万胖子一般是不会关门的。
“万哥,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王川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将茶杯放在桌上看向万胖子。
“咱们律所的办公室不是租的客户万邦公司的嘛,昨天下午,你不在所里,万邦公司那边经常跟我联系的一个副总找过来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有事要咱们帮忙,结果他跟我说,老板想收回这套房子,不租了。”万胖子道。
“不租了?为什么?他们要自己用?”王川惊讶道。
“你听我说呀!我也纳闷啊,怎么好好的不租了,是嫌咱们不给房租?可咱们一年到头给他们公司提供的法律服务也不少啊。
我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的跟我打太极,一会儿说他们公司打算自用,一会儿又说想用这套房注册公司。
我见他犹犹豫豫的,晚上就请他吃了个饭,几杯酒下肚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公司有人看到咱们律所生意挺好,就想参一股。
但是万邦公司的老板跟我比较熟,之前我给他代理过刑事案子,这房出租给咱们也是老板提出来的,所以老板自己不好直说,就让他过来了。”
“他们想怎么参股?”王川想了想道。
“他们的意思是客户合同金额的百分之二十给他们,咱们不用出房租,也不用给他们免费服务。各种费用咱们自己承担。”万胖子道。
“他们可够黑的,百分之二十,听着不多,那可是合同金额,不扣税费的。这意味着咱们做的业务越多他们收入也越多,还不如给房租呢。”王川惊愕道。
“嗯,我也感觉是这样。”万胖子点头道:“你的意思呢?”
“要是这样,咱们还不如换地方,搬家呢。”王川想了下道。
“可租赁合同十二月底到期,现在已经十月中旬了。还有两个多月,年底了,咱们得忙着做业务,临时找房搬家不容易啊!”万胖子道。
“这事你跟王大姐他们几个说了吗?”王川问道。
“说了,早上说的。王大姐的意思跟你一样,不愿意被对方剥削,郝仁元和郑毅他们听咱们的。”万胖子道。
“万哥,你的意见呢?”王川看向王胖子。
“我同意你的意见,对方有点太黑了。”万胖子道。
“那就找房吧,咱们几个合伙人抽空都打听打听。我就不信两个来月还找不到合适的办公室。”王川心里憋着一股劲儿道。
从这一天开始,